被吻住手背的瞬间,南宫澈像是被蚊虫咬了一口,快速抽回手,“是你让我来接客的。”
凌霄抬头看向南宫澈冰冷的眼眸,那动人的凤眸中,只有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
“我以为按你的性子,必定不可能听从我的安排。”
“我印象中的你,就像是一匹无人驾驭的野马,昂扬恣意,桀骜不驯。”
“倒没成想……你变了。”
凌霄很明显是喝醉了。
醉意使然,让他情不自禁的展开双臂,环抱住了还立在他身旁的南宫澈的腰身。
那一瞬南宫澈身体僵住。
却看凌霄把脸埋进自已腹部,小声轻喃道:“澄雨,我所做一切……皆是为了你。”
“为了我?”
南宫澈冷笑。
呵呵,好一个“为了我”。
灭我全家,囚禁侮辱,这就是凌霄所谓的“为了我”。
是为了得到我吧。
真是可笑。
他也永远都不会再相信凌霄一句话,哪怕一个字。
南宫澈想推开凌霄,可凌霄却把他的腰身箍的更紧,嘴里还在模糊不清的说着什么。
南宫澈一句都听不清。
他再次用力推开凌霄,却被凌霄突然手臂发力,一把扯过手腕,被迫跌入对方怀中。
在跌入的瞬间,南宫澈闻到了一股浓烈的酒香。
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直勾勾地盯着他,深邃难测。
下一刻,熟悉的吻席卷而来。
前世的他,被凌霄吻过太多次。
一开始他确实很厌恶被人强吻的感觉。
可是后来随着次数增加,他便也习惯了。
二人的唇瓣紧贴在一起,此刻的酒香比方才浓烈数倍,甚至南宫澈都被这酒气熏的昏昏沉沉。
那吻虽然表面狂野霸道,却是温柔至极。
凌霄吻的很熟练,没有丝毫青涩的感觉。
舌尖到处寻觅,轻咬和重吻交替在唇齿之间。
印象里,这一世应该是凌霄第一次吻自已。
他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在南宫澈还在思索这件事之时,他已经被凌霄仰面放在了桌面。
吻依旧在持续。
凌霄掀开了那刚才披给南宫澈的外衣,又毫不犹豫的褪去了他的下衣。
南宫澈有一万个冲动把凌霄一脚蹬开。
却忍了。
反正,上一世所受的屈辱已经够多了。
(删减)
一次结束,凌霄还想来第二次。
南宫澈身上有一股凛冽清幽的梅香,能让人不知疲倦,欲罢不能。
但他最终还是克制住了一发不可收拾的欲望。
这会儿凌霄的酒劲下去了,脸上的绯红也跟着消失不见。
他离开南宫澈,摸了摸自已的额头,竟一时想不起来刚才说了些什么。
甚至连做了什么都有些恍惚。
好像从吻上南宫澈手背开始,意识就已经不是自已的了。
若不是看到南宫澈此刻正未着寸缕的躺在桌面。
——是他酒后冲动了。
但既然已经做了,凌霄也不打算多说什么,默默清理掉事后的痕迹。
依旧熟练。
完全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南宫澈也就这样静静的等着对方清理。
凌霄清理了很久,南宫澈看得出他不仅仅是在清理,更是在想事情。
表情凝滞,陷入了沉思。
南宫澈也没打扰的意思,只是默默从桌面撑起身体,把衣服重新穿好,脸上不带丝毫情绪。
好似刚才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屋内寂静了许久,南宫澈低头看向桌面的另一边,发现夏安还在睡。
先不说刚才凌霄那么大动作没弄醒他,现在已经这么久了,他还睡的这么死,仿佛不是睡着了,而是昏了过去。
南宫澈心里有了些预感,端起夏安喝酒的酒杯嗅了嗅,即使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但他还是闻出了细微的差别。
里面被下了药。
药不是他下的,肯定也不会是夏安下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凌霄下的。
南宫澈抬头看向凌霄,神色不明的打量他一眼,“你不是要利用我巴结夏安吗?”
凌霄却答非所问,接上了之前的话头:“怎么你以前不怕得罪夏安,现在倒是怕了?”
“他动你,你都不敢反抗。”
南宫澈冷声回:“你动我,我不是也不敢反抗,你以为我和你是自愿?”
“原来不是啊。”
凌霄竟还弯了眉眼,露出徐徐笑意,那笑容比以往的都要晦暗不明,让人捉摸不透。
“我还以为我们俩曾经相处了那么久,你对我肯定有很深的感情,才接受的如此理所当然。”
南宫澈内心只想呵呵。
却听凌霄又道:“不自愿也无妨,反正以后还会有很多次,很多很多次……直到你彻底屈服为止。”
“谁让我喜欢你呢。”
“喜欢”两字,南宫澈已经从凌霄口中听过无数次,可是重生后,他还是第一次听凌霄说。
也没想到,凌霄会承认的这么快。
南宫澈没什么反应,他也演不出惊喜的反应。
好似凌霄也不在意他的反应,继续道:“我本来是打算把你送给夏安,但我又临时后悔了。因为我忽然发现我很喜欢你,舍不得把你给别人。”
“特别是刚才用过后,更舍不得了。”
南宫澈对凌霄的话愤怒至极,也终于问出了上一世一直哽在内心,不想碰触的那个问题。
“你所谓的喜欢,就是把我当巴结他人的礼物,亦或是发泄欲望的玩具?”
凌霄听出了南宫澈话音里的颤抖,那因愤怒而变得浑浊的眼眸,失去了原本的清澈。
半晌才平淡答:“你觉得呢?”
又笑了笑,“我说了,教养之恩,没齿难忘。这便是我给你的回报。”
南宫澈已经彻底被凌霄打败了。
这一世的凌霄,比上一世的还要疯。
明明他出征之前,凌霄还很正常。
一个人怎么会在五年内完全性情大变,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你以后小心些,别再被他发现身份。”
“我给他下了药,这药不仅能让他昏睡,还能让他忘记今晚发生的一切。”
说完这两句话,凌霄便潇洒的走了,没再给南宫澈说话的机会。
不过,南宫澈也不想跟他多说一句话。
在凌霄走后,南宫澈也离开了房间。
路过其他房间时,他从门缝里看到,之前因跳艳舞被请进房间的那位花魁,被绑着吊了起来,正在被好几个男人同时侮辱。
脸上皆是痛苦,惨叫不止。
那双美丽的蓝色眼眸,噙着泪水,犹如被尘埃玷污,化为暗色。
可那些男人却笑的十分开心,嘴上还说着:“贱奴就是欠x,越贱越骚!”
南宫澈想管,但转念一想,自已已经是自身难保,到底有什么资格去管这种生意买卖上的事。
况且,自已和这位花魁有什么区别。
不都是被现实压弯了腰,靠出卖身体换取想要的东西。
一切罪魁祸首,皆是凌霄。
凌霄是月祈楼的东家,亦是把自已弄脏的人。
到这一刻,南宫澈心里终于看清了一切。
也在心底暗暗发誓——
他和凌霄,至死方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