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日料店上菜是一道接一道，量还小得可怜。
正说着呢，服务员就又端上了一道菜，杨帆赶紧跟他说上快点，把两种套餐一起上。
“你点了两份套餐呀？”周迅好奇地问，接着用手指画了个圈，又问：
“咱们三个都是？”
“对啊，小日本就是小气，一份套餐根本不够吃。
前天我跟一哥们，每人点了 4 份不同的套餐才吃饱。”
现在有钱了，杨帆底气也足了，吃顿饭都不用特意看后面的价签了。
请人吃饭哪能让人饿着呀，所以他提前就点了两份套餐，不过忘了说要一起上了。
“那我肯定吃不完，把我那份没上的套餐退了吧。”
周迅是演员，得注意身材管理，可不敢多吃。
杨帆乐了：“那倒是，身材管理对演员来说确实重要，不过不用退，我点两份套餐就是怕你们浪费。
等会儿那种带米的、热量高的都给我，你挑点热量低的，生鱼片不胖人，你可以多吃点。”
曾嘉作为经纪人倒是没这顾虑，不过周迅都这么说了，她也客气了一句。
“曾姐，你又没有身材焦虑，就别跟我客气啦，今天认识了就是朋友。
咱别这么见外，你俩吃不完或者不想吃的都给我，我饭量大。”
这饭前和饭中的杨帆，简直就是两个人，从一开始的正儿八经，到现在这种朋友似的相处，转换得那叫一个自然。
随着时间过去，再加上杨帆毫不掩饰的表现，让这两位刚认识的女生也渐渐放下了防备，聊天也变得越来越像日常交流了。
“杨导，我很好奇你在学校里是咋赚钱的！”
这顿饭快吃完的时候，曾嘉到底还是没憋住，问了个挺私密的问题。
一个有经验的经纪人，跟合作方第一次见面，可不会问这种傻问题。
不过她问了，只能说明她觉得这话不会得罪对方。
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会儿的时间里，双方关系升温很快。
“曾姐，你还是叫我帆子吧，我就是个刚毕业的学生，一部作品都没有呢。
你就没迅哥儿直爽，总喜欢端着。”
杨帆大大咧咧地打了个饱嗝，然后笑着纠正了一下对方一直改不掉的称呼。
“好好好，帆子就帆子吧，不过你别以为靠拉关系就能让我放弃原则，该争取的利益我可不会手软哦。”
曾嘉作为专业经纪人，得把话说清楚，但也乐意和杨帆交个朋友。
杨帆心里明白，所以根本不在意，说道：
“公是公，私是私，你把我想成什么人啦？
你刚才不是问我在学校里怎么赚钱的吗？
我对金融投资挺感兴趣的，在股市里赚了不少，最近准备进军美国股市呢。
拍片子呢，就是给家里和我四年的学习有个交代，也算是个爱好吧。
《石头》是我投资并拍摄的第一部片子，我得做出点成绩来，给家里、我自已还有学校里帮助过我的老师们一个交代。
压低成本主要是想多赚点钱，这样也好有个借口帮家里尽快把账平了，我主要是不想让家里误会我‘走歪路’。
他们对投资这些不太懂，免得他们担心。”
杨帆解释了一句，就不打算再瞎编了，赶紧转移话题，跟对方聊起了《天下无贼》。
等叫服务员来清理桌子上的茶时，曾嘉给周迅使了个眼色，周迅就找借口溜走了。
杨帆很机灵，一下就注意到了这个小细节，知道真正的“重头戏”要来了。
“两部戏 400 万，打包啦！”周迅一走，曾嘉麻溜地报了个价。
“不值啊，迅哥儿是靠电视剧火起来的，电影方面还差那么一丢丢啦。”杨帆也不客气，直接回怼。
“可她现在人气高啊，就值这个价。”
“人气不高我还不找她呢，要不是马上开拍，薇姐又在拍戏，这价钱我请‘小燕子’不好吗？”
“100 万，咱别像菜市场买菜一样讨价还价啦。剧本是我写的，我脑子里已经有全剧的画面了。
这肯定是爆款，对迅哥儿在电影圈站稳脚跟很有帮助。”
“要是迅哥儿当面，她敢泼你一脸茶水，她现在可是拿了巴黎和百花两个影后奖杯的人，你别这么侮辱人好不好？”
“我这是商业电影，票房号召力得看刘天王和葛大爷，女主角就点客串一样的戏份。”
“300 万，我给你个实在价，低于这个咱们就别浪费口水了！”
“《石头》里虽然是女主，但戏份不多，不然我也不会提出友情出演的要求。
曾姐可能没仔细看剧本吧？
说是打包价，其实我跟你谈的只是《天下无贼》的片酬。
《石头》就是个赠品，你要是想算钱，咱们真就没法谈了！”
话说到这儿，两人很默契地同时拿起水杯开始喝茶，进入战术性沉默。
在热钱还没疯狂涌入影视行业，每年至少八成电影都赔钱的时代，这个价按两部算还算正常。
但按照杨帆说的买一送一，就有点虚高了，这也是两人对价格分歧大的原因。
“价钱谈好后，我可以先付一半定金，并且把《天下无贼》这部戏的所有承诺都写成书面形式，爽约定金不退哦。”
杨帆这话很有诚意了，费用又少了百万。
又是一番讨价还价后，杨帆直接给出了 150 的一口价，比他自已心里预期的价格低了 50，也比曾嘉咬死的价格低了 30。
曾嘉又想耍点小心机，说过一两天再给答复，可杨帆没给她这个机会。
“曾姐，我的电影还有三天就要开拍啦，今天能定下来就赶紧定下来吧。
定不下来我回去可就得启动第二套方案了，我真可没那么多时间等。”
曾嘉咬了咬嘴唇，说出去打个电话，然后就出去了，不一会儿周迅就走了进来。
“姐姐我赚点钱也不容易，就 30 万的差价你都舍不得呀？”
吃饭的时候大家聊得挺熟，周迅进来后就直接开玩笑地说道。
“别想对我用美人计，你可不是我的白月光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