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7年冬,里约热内卢唐人街的热浪卷着桑巴鼓点,将 “宝昌金铺” 的铜铃震得发烫。凌晨两点,巡逻的巴西联邦警察在糖面包山缆车基站发现一具尸体 —— 死者是旅巴华人金匠林鹤年,胸口插着一支刻有 “未” 字羊纹的錾子,左手紧攥着半枚断裂的玉佩,玉佩边缘的缠枝莲纹在探照灯下泛着冷光,与首案中荣家琉璃灯的残片如出一辙。
“死者死于子时,錾子尖端涂有与《旧金山唐人街?午马胶片案》同源的南美箭毒蛙毒素。” 骆英蹲身拨开林鹤年蜷曲的手指,玉佩下露出一方银质锁匣,匣面浮雕着未羊衔穗,匣缝渗出的血渍在缆车轨道上晕染成羊形,与前案中十二地支令牌的血纹形成闭环。司徒墨的放大镜扫过铁轨油渍,一串深浅不一的皮鞋印通向山下的 “岭南茶楼”,鞋跟嵌着细小的咖啡渣 —— 那是里约热内卢港口特有的烘焙废料。
更诡异的是,“宝昌金铺” 的保险库里,本该存放的清代 “未羊衔穗佩” 不翼而飞,金库内壁用葡萄牙语写着 “未羊献穗,玉碎人亡”,笔迹与樱花会密信的笔锋完全一致。方绮云从华盛顿发来急电:“故宫南迁文物中,‘未’字号箱在里约热内卢火车站被盗,箱内藏有宋代《玉谱》,图中标记着‘未时三刻,羊佩启秘’。”
司徒墨望着糖面包山巅的基督像,突然想起临行前截获的密电:樱花会残余势力正借巴西咖啡贸易渗透南美,目标是流亡海外的国宝级玉器。而林鹤年死前曾向国内发信,提及 “里约港有日谍借金匠工具走私德军潜艇通气管图纸”。
里约热内卢西部的咖啡庄园里,藏着司徒墨临时的联络点。骆英展开从林鹤年鞋底取出的油纸,上面用密写药水画着里约港的布防图,其中 5 号码头被红笔圈出,旁边标注着 “羊纹木箱,申时交接”。方绮云用紫外灯照向油纸背面,浮现出完整的十二地支星图,“未” 位正指向唐人街深处的 “牧羊堂” 教堂。
“林鹤年是青冥会‘未’堂主,想阻止樱花会盗取‘未羊衔穗佩’。” 司徒墨指着星图,“这枚玉佩不仅是文物,更是明代海防图的密匙,玉佩夹层的南美绿蜂胶能显影德军 U 型潜艇在南大西洋的补给坐标。” 话音未落,庄园的警犬突然狂吠 —— 六名蒙面人持枪闯入,枪口刻着樱花纹,枪托嵌着巴西特有的花梨木。
骆英举枪还击,子弹击中对方腰带,掉出枚青铜令牌,正面是 “未羊” 纹,背面刻着 “樱花会南美支部?亚马逊组”。司徒墨捡起令牌,突然想起父亲遗物中《海国图志》残卷的夹页:“未羊属土,镇于金玉,十二地支,蜂胶为锁。” 搏斗中,蒙面人甩出烟雾弹,撤退时扔下字条:“玉佩己装船,随‘咖啡皇后号’离港!”
“牧羊堂” 教堂的祭坛下,司徒墨用从蒙面人身上搜出的铜钥匙打开暗龛。暗龛内没有 “未羊衔穗佩”,只有半张烧焦的咖啡期货单,抬头写着 “圣保罗咖啡株式会社”,货物栏标注 “玉器工艺品”,提货人签名处画着简化的 “未” 字。方绮云突然敲击祭坛地砖,回声显示某处中空,撬开后发现密道,壁上刻着与《午马黄河案》中防洪闸同源的蜂胶密封图案。
三人顺着密道来到教堂的忏悔室,格栅后的暗格里赫然摆着 “未羊衔穗佩”,玉佩背面用墨线描着十二地支罗盘,“未” 位缺了块玉角 —— 正是林鹤年手中的残佩。“樱花会想凑齐地支玉角,破解玉佩中的潜艇图。” 司徒墨将残佩嵌入罗盘,罗盘突然转动,投射出光束,照向忏悔室墙上的《牧羊图》。翻开画框,夹层里掉出张胶片,上面是德军 “狼群战术” 的南大西洋部署图。
里约港 5 号码头的仓库里,樱花会头目正指挥水手将 “未羊衔穗佩” 装入货轮 “咖啡皇后号”。司徒墨突然用粤语大喊:“巴西联邦警察查私!” 混乱中,骆英用林鹤年留下的银质锁匣锁住货轮舱门,方绮云则将胶片塞入码头工人的信号旗包。头目拔出武士刀砍向司徒墨,刀光中露出胸前的 “未申” 纹刺青 —— 正是樱花会南美支部负责人、《亥猪观象案》中佐藤健的副官。“十二地支蜂胶网归我,大日本帝国将掌控南大西洋航线!” 副官嘶吼着,启动货轮上的化学喷雾装置。
司徒墨将 “未羊衔穗佩” 掷向码头起重机,玉佩表面的地支纹路与起重机的钢索共振,爆发出强光引爆了货轮底舱的炸药。“咖啡皇后号” 在里约港中炸裂时,浮出水面的却是装满石膏的赝品箱,而真正的玉佩被方绮云用防水蜂蜡盒密封,沉入了防波堤的石缝。副官垂死之际将密电码本吞入腹中,骆英从他衣袋里搜出半张纸,上面写着:“地支蜂胶网启动,盟军护航队……”
黎明的里约港上,方绮云从防波堤取出 “未羊衔穗佩”,玉佩夹层里藏着明代水师绘制的《南大西洋反潜图》,图中用朱砂标注着 “未羊镇洋,十二地支蜂胶为盾,破之则纳粹潜艇无所遁形”。骆英截获的最后一封密电显示,樱花会南美支部因玉佩被毁而暴露,盟军根据胶片坐标摧毁了德军三处潜艇补给站,但电文末尾附着重庆的回复:“故宫文物安全抵渝,十二地支信物悉数入藏,守龙人使命暂转为协助盟军破译密电。”
司徒墨抚摸着玉佩上的 “未” 字,想起父亲临终前的嘱托:“蜂胶无界,地支锁魂,守玉非护金石,护华夏海域不被窃密也。” 他将玉佩交给前来接应的盟军情报官,手中的 “辰巳” 玉佩终于冷却 —— 十二地支的信物使命至此完结,而那些散落在南美的探案足迹,终将化作二战大西洋战场上隐秘的蜂胶防线。
三日后,圣保罗唐人街的 “华声电台” 收到匿名胶卷,胶卷用密写药水标注着日军潜艇与德军的联络坐标。司徒墨收到重庆发来的新电:“上海法租界发现日谍新动向,目标转向未涉案件的民国气象档案。” 他望向糖面包山巅的基督像,对骆英、方绮云道:“地支蜂胶网己收,探案当寻新蜂。”
骆英擦亮火柴,点燃记录着十二地支案件的咖啡期货单副本,火光中映出三人袖口不同地支纹的暗记 —— 这些曾作为探案线索的符号,如今己化作民国探案史中隐秘的蜂胶注脚,而真正的主线,永远是追寻真相的蜂鸣在历史长河中的持续回响。里约热内卢的桑巴鼓点依旧敲响,却不知在唐人街的金铺暗格里,下一枚刻着 “申猴” 纹的青铜令牌,正等待着下一段探案传奇的开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