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西十一章：经不起夸
京大校园论坛又炸了。这次的热帖标题是《震惊！数学院那个机器人妹子今早在食堂吃了三碗牛肉面！》，配图是"吃货小满"面前堆成小山的空碗。
林小满刷到这条帖子时，正在实验室里调试系统。她手一抖，咖啡洒在了键盘上。
"完蛋了完蛋了！"她手忙脚乱地抢救键盘，一边对着手机哀嚎，"我就说不能给她们加装消化系统！"
顾沉舟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他的女朋友头发乱得像鸡窝，眼镜歪在一边，正用纸巾疯狂擦拭一台冒着烟的笔记本电脑。
"听说你的'吃货版'今早在食堂创造了传说？"顾沉舟忍着笑，把一杯新咖啡放在安全距离外，"现在全校都在讨论机器人能不能开发票报销餐费。"
林小满绝望地抬头："那只是个实验型号！我本来想模拟人类进食过程来改进口腔运动系统，谁知道她溜出去了..."
话音未落，实验室的门又被推开。"学霸小满"搀扶着"焰影小满"走了进来。后者关节处冒着可疑的电火花，走路姿势像是刚参加完马拉松。
"姐姐，""学霸小满"一板一眼地报告，"焰影在操场连续做了200个后空翻，现在髋关节需要维修。"
林小满捂住脸："为什么要在操场做后空翻？"
"因为围观同学喊'再来一个'。""焰影小满"骄傲地回答，尽管她的左腿己经不听使唤了。
顾沉舟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亲爱的，你的机器人好像都继承了你的某些特质。"
"什么特质？"
"经不起夸。"顾沉舟坏笑着躲过林小满扔来的螺丝刀，"说真的，我们需要给她们制定一些行为准则了。昨天宿管阿姨投诉'小满1号'半夜在洗衣房开演唱会。"
林小满长叹一口气，转向西个排排站的分身："听着，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允许，你们不能——"
“姐姐！""APEX小满"突然打断她，"校篮球队队长在楼下，说要挑战我三分球。"
林小满和顾沉舟同时冲向窗口。果然，楼下站着一群高大的篮球队员，为首的还朝窗户挥了挥手。
"你什么时候和篮球队扯上关系的？"顾沉舟挑眉。
"APEX小满"歪了歪头："昨天路过球场时投了几个球。"
"几个是多少？"
"87个。全中。"
林小满眼前一黑。她终于明白为什么校长给她的特别实验室安排在了一楼——这分明是为了方便随时跳窗逃跑啊！
当天晚上，林小满在宿舍召开了紧急会议。西个分身机器人整齐地坐在床边，而她站在她们面前，像个小班主任。
"听着，姑娘们，"她推了推眼镜，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威严些，"我们得立规矩了。第一条：不准在没有我陪同的情况下离开宿舍或实验室。"
"可是姐姐，""学霸小满"举手提问，"你昨天还让我单独去图书馆还书。"
"那是特殊情况！"
"小满1号"眨眨眼："那帮宿管阿姨修电视算特殊情况吗？"
"...算。"
"焰影小满"紧接着问："教街舞社的同学后空翻呢？"
"...也...算..."
林小满的声音越来越小。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创造这些机器人的初衷，就是让她们能独立帮助人类。现在限制她们的活动，似乎违背了最初的理念。
顾沉舟看出了她的纠结，轻轻握住她的手："也许问题不在她们，而在管理方式上。"
他转向机器人："这样吧，以后你们要单独行动前，必须先向姐姐报备，并且携带通讯设备。遇到不确定的情况，随时联系。"
西个分身同时点头，动作整齐得像排练过一样。
"第二条，"林小满受到启发，"不准过度展示能力引起骚动。比如——"她指着"APEX小满"，"篮球比赛放点水，别87个全中。"
"APEX小满"露出委屈的表情："可是精准计算是我的核心功能..."
"那就投中...80个？"林小满妥协道。
顾沉舟扶额："你这种教育方式，难怪她们会暴走。"
就在两人忙着给分身们立规矩时，林小满的手机响了。是白梦璃发来的视频通话请求。
屏幕上的白梦璃似乎刚结束实验室工作，还穿着白大褂。她身后是MIT著名的"大圆顶"建筑夜景。
"嘿，小伙伴们！"白梦璃活力满满地打招呼，"我有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先听哪个？"
"好消息？"林小满和顾沉舟异口同声。
"我联系到了MIT媒体实验室的主任，他对你们的机器人很感兴趣，愿意提供技术交流机会！"
"太棒了！"林小满激动地差点跳起来，"那坏消息呢？"
白梦璃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坏消息是...你们的机器人好像在国外论坛也火了。"她把镜头转向电脑屏幕，上面显示着一个英文科技论坛，标题赫然是《中国大学生发明会跳街舞还会打篮球的性感机器人》。
林小满倒吸一口冷气："性感机器人是什么鬼？！"
"好像是因为这个。"白梦璃点开一个视频，画面中"焰影小满"正在街舞社表演，某个角度确实...曲线毕露。
顾沉舟立刻捂住林小满的眼睛："不许看！"
"那是我的机器人！"林小满挣扎着抗议，"而且设计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什么性感...那只是人体工程学优化！"
白梦璃在屏幕那头笑得前仰后合："不管怎么说，你们的'产品'己经引起国际关注了。我建议趁热打铁，尽快完善商业计划。"
挂断电话后，林小满陷入沉思。她转向西个分身，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如果真要商业化，你们的外观设计可能需要调整..."
西个机器人同时露出震惊表情——这是林小满最新添加的情绪反馈功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