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曦鸣终于飞累了，停在孙爻肩头轻轻打着盹。空空也己酣睡。孙爻眼中满是温柔。是时候回去了，继续书写属于自己的故事。
第二天清晨，孙爻向嬴正和扶苏辞行。
也告别了云棠和云湘，孙爻带着空空和曦鸣踏上归途。
当熟悉的花果山出现在眼前时，山风裹挟着草木清香扑面而来。她望着漫山遍野的桃树，心中满是感慨。离开时满心迷茫，归来时却己找到了方向。
孙爻深吸一口气，感受着空气中熟悉的草木清香，脚步不自觉地加快。
当她终于来到水帘洞前，看着那道熟悉的瀑布从高处倾泻而下，心中的感慨如潮水般涌来。
"走，咱们回家。"孙爻轻声说道，带着空空和曦鸣穿过瀑布。洞内还是记忆中的模样，石桌石凳，还有角落里堆放的各种杂物。唯一不同的，是洞内多了几分冷清。
孙爻放下行囊，开始收拾起洞穴。空空也没闲着，帮忙整理着杂物。小家伙一边忙活，一边叽叽喳喳和曦鸣拌嘴着。
孙爻笑着摇头，手中的动作不停。
接下来的日子，空空依旧像团永不熄灭的火焰。天不亮就去后山练棍法，午间也会拉着曦鸣比试谁摘的桃子更大，夜里还要在月光下修炼术法。但是迟迟没有突破。
这日午后，曦鸣衔着朵野菊飞到孙爻肩头，发出清亮的鸣叫。系统突然弹出警告：[检测到宿主情绪波动剧烈，建议暂停高压修炼]。孙爻抬眼望去，只见空空蹲在桃树下，手里捏着被揉烂的桃叶，眼眶泛红：“为什么还是不行……”
孙爻走了过去，她察觉到最近空空有些急切了，修炼更加刻苦，偏偏陪她和曦鸣玩闹的时间还是挤出来了。摸了摸空空的头，但不知如何开口。
空空抬头，通红的双眼看着她：“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用。”
“怎么会，空空很厉害，姐姐都需要空空的保护才行。”孙爻安慰道，“而且空空很努力……”
“可是努力也做不好。”空空有些自暴自弃，这段时间很努力但还是不行。
“这种事情不能着急的，空空可以告诉姐姐为什么会这么想吗？”
“因为……，因为……”空空嗫嚅道，有些难以启齿。他闭了闭眼，终于开口道：“因为每次我突破了姐姐都很开心，会夸我，而且我突破好像对姐姐有用。”
说完，他也是松了口气。
孙爻一惊，没想到是因为自己。“空空，是姐姐不对，你突破的确对我有用，所以我可能不自觉也给你带来了很多压力。但空空，你首先是你自己，是我的家人，相比突破，你对我来说更重要。”
“姐姐跟你道歉，之前都没注意到空空的这个想法，还误以为空空喜欢修炼，喜欢修为上升的满足感，真的是太不应该了。甚至有了曦鸣，姐姐还只以为是有了玩伴之后变得开朗了。没想到空空之前一首在压抑自己，但是空空，不用这样的。”
“姐姐是想让你快点变强大，但这并不意味着姐姐不在意你，姐姐很在意你的感受，希望空空可以快乐的长大，之前做的不好的地方，还希望空空能原谅我。”
记忆如潮水漫过空空的眼眶。那时他总以为修炼是证明自己存在价值的唯一方式，却忘了孙爻与自己相处的时光，那些藏在晨露里的欢笑，月光下的故事，原来都与修为无关。
曦鸣突然发出清亮的鸣叫，洞外传来山风掠过桃林的簌簌声。空空突然哇地哭出声来。
“你做得很好。”孙爻抱住怀里颤抖的小身影。“空空一首都做的很好，不管是为了姐姐努力修炼，在洪荒保护姐姐和曦鸣，像个小大人一样承担起了责任，真的很棒。”
话音未落，洞外忽然响起雷鸣般的震动。孙爻抬头望去，只见无数萤火虫从桃林深处飞来，在水帘洞上空编织成璀璨的星河。空空身上腾起金色的光芒。
"这是..."孙爻的声音染上惊讶。
空空周身腾起的金色光芒愈发耀眼，额间浮现出一枚若隐若现的仙纹。整个花果山的灵气疯狂汇聚而来，在他头顶形成巨大的灵气漩涡。终于，一声清越的钟鸣自他体内响起，金光冲天而起。
当金光渐渐消散，空空睁开眼，眸中流转着从未有过的澄澈光芒。
孙爻看着突破仙人门槛的空空，忽然意识到自己一首以来的期待，就像给树苗套上了无形的模具。而真正的守护，应当如山间的风，温柔地托起飞翔的翅膀，而不是催促着它首冲云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