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程磊对着电脑屏幕上那个歪歪扭扭、勉强能看出是个立方体的模型，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这玩意儿……比想象中难搞多了！
他揉了揉有些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脑细胞死伤惨重。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苏漾打来的。
“程磊，钱特助亲自去调查你提出的研发风险了。我中午有个饭局需要你跟我去。”
“这次饭局的客人是医药渠道商那边的人，正好可以探探他们的口风，侧面了解一下市场情况。你准备一下十一点半来公司找我。”苏漾清冷的声音从听筒传来。
程磊应道：“好的，苏小姐。”
“我这就准备。”
当初接这份工作的时候，苏爷爷就说他要在苏漾应酬的时候充当保镖和司机。
苏漾沉默一瞬，怎么突然觉得这个称呼有点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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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磊提前十分钟到达了凌华医药的公司楼下，在前台的指引下，来到了会客区。
苏漾收到他的消息，很快回：“你先等我一下，我拿份文件就出来。”
“好的。”程磊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
等待的间隙，他目光不经意地扫过不远处的办公区。
忽然，他注意到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年轻男人，正鬼鬼祟祟地缩在消防通道旁的角落里打电话。
那人一边压低声音说话，一边不停地回头张望，神色颇为紧张，像是怕被人发现。
程磊眯了眯眼，隐约看到他胸前挂着的工牌，上面印着“凌华医药-研发部”的字样，至于姓名，离得太远，看不真切。
“这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啊？”程磊心里泛起一丝嘀咕。
就在这时，几个路过的女员工，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程磊身上，随即聚在一起，压低声音交头接耳起来。
“哇，那个帅哥是谁啊？以前怎么没见过？”
“不知道啊，气质好好，又高又帅！是苏总的客户吗？”
“不像啊，客户一般都首接去会议室了。难道是……新来的高管？”
她们的窃窃私语，断断续续飘进程磊耳中。
程磊神色不变，仿佛没听见一般，拿出手机，给陈安发了条消息：“出来透口气？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会客区。”
他进门就发现现在是午休时间。
不一会儿，陈安昂首挺胸，一身白大褂看着还挺有精神：“磊子，你来这是不是...”他调侃的挑眉，贱兮兮的瞥了眼楼上。
话还没说完，苏漾拿着一个精致的皮质文件夹，从电梯走了出来。
她一出现，那股雷厉风行、冰冷强大的女霸总气场瞬间笼罩全场。
陈安仿佛被施了定身法，刚还昂首挺胸的姿态，瞬间变成缩脖子鸵鸟，声音都有些结巴：“苏、苏总好！”
靠，早知道碰见苏总他就不来了。
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近距离看清苏漾的长相。
苏漾只是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算是打过招呼，随即转向程磊：“走吧。”
“好的，苏小姐。”程磊站起身，跟在苏漾身后，一同向电梯口走去。
陈安目送着两人离开，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后背都有些发凉。
不愧愧是冰山美人，真冷啊。
他难以想象磊子天天跟在这冰山美人身边，压力得多大啊。’
果然，有钱人的钱不好挣。
他为好兄弟默哀一秒。
刚摸出手机，就收到了程磊发来的消息：“先走了，中午有事。”
还没等他回复，小李和其他几个同事就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小李一脸八卦地追问：“安子！安子！快说实话，刚才那个超级大帅哥到底是谁啊？居然是跟苏总一起的！”
另一个女同事也激动地附和：“对啊对啊！他长得也太好看了吧！而且你看苏总对他的态度，好像……好像没平时那么冰山啊！他不会是苏总的男朋友吧？”
“哇！苏总的男朋友？真的假的？那也太劲爆了！天呐，他们站在一起好登对啊！”
“安子，你肯定认识他对不对？快给我们透露点内部消息！有他微信吗？”
陈安被众人七嘴八舌地包围着，一个头两个大。
他手忙脚乱地给程磊发了条微信：“磊哥！你简首牛逼大发了！你是我见到唯一一个站在苏总身边还能挺胸抬头的年轻人，不过……现在全公司都在传你俩是男女朋友关系！她们还追着我要你的微信！救命啊磊哥！”
程磊扶额，没回消息。
他实在不知道回点什么，这谣言让苏漾头疼去吧。
手机又是一震，他打开一看。
陈安：“兄弟，说实话这苏总长的太牛逼了。”
这形容词...“？你今天才想起来夸。”
陈安差点咬掉舌头，"你真站着说话不腰疼，别说我个小萌新，就是公司老人，也没有几个敢怼脸看苏总长相的好嘛。"
程磊觉得好笑，“这么玄乎？”
陈安当即发毒誓，“骗你我不举。”
程磊发了一个无语的表情，收起手机，问清目的地后专心开车。
饭桌上，他总算见识了苏漾的气场和冷厉干脆。
明明一个二十岁，还有些婴儿肥的姑娘，却在饭局上震慑的合作商老老实实，连眼睛都不往她身上放。
哪怕对面那人是圈子里有名的色字当头。
对方几乎有问必答，通过对话得知，事情并不像程磊说的那样。
国外确实有一家竞品公司，但对方的研发团队和资金投入，都比不上凌华生物。
她边思忖着对方话中内容，边看着送人出门又回来的程磊，冷厉的表情柔和下来，“饿了吧。”
程磊点头：“有点，一会给您送回去，我就吃。”
苏漾莫名被这个您字刺了一下，盯着他看了一会，才启唇：“在这吃吧，我也没吃饱。”
苏漾找服务员换了个桌子。
又让程磊点了几个菜。
她吃东西很优雅，尤其是有人时，总透着一种生人勿近的气场。
和程磊认识到的那个苏漾非常不同。
此时的苏漾才跟程磊记忆中出现在媒体采访中的高冷苏总重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