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昊盯着眼前一袭白衣的女子，心里犯起了嘀咕。这叶璃虽说来自高位面，可那气场不像传闻里那样冷冰冰的，反倒透着些审视和试探的意味。
“你想聊啥？”他漫不经心地倚在柱子上，语调轻快，“要是聊修行，我实战经验可不少；要是聊世界……我还没活够呢，暂时没心思去探究宇宙本源。”
叶璃嘴角轻轻一扬，不知是被他的玩笑逗乐，还是根本没当回事：“你挺特别。”
“这话听着像夸我呢。”苏昊眨巴眨巴眼，“不过我得提醒你，夸人之前先估量估量自己本事，不然容易被打脸。”
“那就试试。”叶璃缓缓抬手，指尖闪过一道灵光，空气像被无形的力量撕开一条细缝，眨眼就没了，但这一下让周围几个人脸色变了变。
“时空之力？”苏昊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你练的不是普通功法吧？”
“你还挺识货。”叶璃浅浅一笑，“别急着下结论，这只是小菜。”
两人对视一眼，一场无声的较量在目光碰撞间悄悄开场。
“行啊。”苏昊耸了耸肩，“那咱从最基本的说起，聊聊剑道。”
于是，在凌云宗的一处练武场上，苏昊和叶璃开始交流切磋。刚开始，叶璃还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说话里满是试探和轻视，可很快她就发觉，这个被天剑门赶出去的弃徒，比她预想的难对付多了。
“你的剑路太乱。”叶璃站在场地中央，手里玉扇轻轻摇着，“没个体系，全凭本能。”
“本能？”苏昊笑笑，“你是不是忘了，修仙本就是逆天行事，哪来那么多规矩？”
说着，他随手抽出长剑，一招“飞星斩月”首刺叶璃胸口，看似随意，实则暗藏多种变化，速度极快。
叶璃眉头一皱，身形一闪躲开，反手一指戳向苏昊手腕，想逼他扔剑。
没想到，苏昊手腕一抖，剑势不停，借着这股力一转，变成“破风三连斩”，逼得叶璃往后退了几步。
“有点意思。”叶璃收起那副淡定神情，“你这套剑法，不是哪个大宗门传下来的吧？”
“猜对了。”苏昊咧嘴乐了，“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
“难怪。”叶璃眼神一紧，“难怪你能活到现在。”
接下来交流时，苏昊用一种近乎耍赖的方式，把自己修炼的心得慢慢讲出来。他不局限于传统，也不讲那些专业术语，而是举了好多生动的例子，还时不时来点夸张描述，把复杂的剑理说得有趣极了。
“就说那次，我在妖兽堆里靠着‘翻滚躲雷’和‘跳劈三段斩’活了下来。”他边说边比划了几个动作，活像个耍猴的。
“你把战斗当表演啦？”叶璃忍不住吐槽。
“表演也是战斗的一部分。”苏昊一本正经，“把敌人弄迷糊了，你就赢了一半。”
叶璃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点点头：“你确实不一样。”
“那肯定。”苏昊得意起来，“毕竟我可是——”
“闭嘴。”叶璃首接打断他，“再吹牛我把你扔幽梦谷幻境里醒醒脑。”
“咳咳。”苏昊干笑两声，“那就算了，我怕进去出不来，还得麻烦你给我写墓志铭。”
“放心。”叶璃淡淡地说，“我会写得特简单：‘此地埋着一个话多又爱耍宝的剑修，愿他在地下接着闹腾。’”
这场切磋整整持续了一天，两人来来往往，又是动手又是讨论，都在试探对方的底线。
傍晚的时候，叶璃突然停住脚步，看着苏昊问：“你没想过为啥你的剑道天赋这么特别吗？”
“这问题你早上不是问过了？”苏昊挑了挑眉。
“我想听你自己的答案。”
苏昊沉思了一会儿，慢慢说道：“我不知道是不是天生这样，但我知道每次到绝境，我都能突破极限。就像在遗迹深处那次，我都快撑不住了，突然感觉体内涌出一股陌生的力量，一下就扭转了局面。”
叶璃神情一动，显然抓住了关键信息：“那种力量……你还记得啥感觉不？”
“像是……天地在回应我的意志。”苏昊苦笑着，“听起来挺玄乎，我自己都不太信。”
“不。”叶璃摇摇头，“你没错觉。”
她慢慢抬手，掌心出现一枚符文，隐隐和苏昊体内的气息产生共鸣。
“这股力量……可能和你真正的身世有关。”
苏昊愣住了，刚要追问，叶璃却转身走了，只留下一句话在空中飘散：
“如果你真想知道真相，那就努力变强吧。”
苏昊站在原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暮色中，心里泛起了波澜。
他低下头看看自己的手掌，小声嘀咕：“原来……我还有我不知道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