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
苏铭换好衣服,从房间里走出来。
而他今天就是准备去法院,跟他的大伯二姑见面。
这次的见面,也是法院在双方打官司之前,按照流程安排的一场调解,这是属于一般会走的流程。
可以调解,就没有必要首接打官司,这样可以节约资源,也可以节约时间,同样也可以减少法院很大的工作量,以及一次性解决很多纠纷。
毕竟,一场官司里的纠纷非常多,如果通过打官司的话,法院要做的事情是非常多的,一一审判判决,这要做很多事情。
但如果可以事先调解,让双方都达成协议的话,很多工作就可以不用做,也可以降低法院的工作风险。
毕竟,如果打官司的话,结果让一方不满意,那就是会有上诉、申请再审、以及返回改判,乃至于是信访等,但调解就不会有这么多风险。
可以调解下来,这代表双方都对结果基本满意,至少是可以接受的范围,也就后续不会有这么多的后续风险。
所以,法院都是可以调解就尽量调解,实在不行再让双方打官司。
而苏铭现在就是和对方见面,然后在法院的工作人员见证下,根据现有的一些情况,对遗产进行一定程度的分配,尽可能的让双方都满意。
但他觉得这次的调解,只是走一个过程而己,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满意调解结果,特别是大伯和二姑都想要吃下遗产的大头,那基本是不可能调解成功的。
也就是一个过程而己,后面还是要继续打官司,但现在不去也不行,这个流程哪怕没用,也依旧是要走一遍。
本来苏铭今天的心情就不是很好了。
毕竟,打官司就不是什么好事,更别说是因为这种事而打官司,那更是很让人失望的事,谁也不想遇到这种事。
可他就偏偏的遇到了,这心情又怎么可能会好起来。
而在他打开大门后,本来就不是很好的心情,现在就变得更加糟糕烦躁。
只因为外面出现了一个他不想见到的人。
他现在不想见到的人除了余素伊,也不会有其他人,其他不想见的人都己经被他送了进去,想要找他也不可能了。
事实上,这个人就是余素伊。
她蹲在过道里,好像己经等了很长的时间,一见到苏铭就马上站了起来。
但她似乎蹲得太久了,站起来的时候又过于着急,差点站不稳,整个人都差一点摔在地上,如果不是及时的扶到了窗边,肯定己经摔倒了。
面对这一幕,苏铭也是无动于衷,他一动也不动,完全没有想要扶一下的意思。
“苏铭……”
余素伊想要开口说话。
可苏铭也只是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是首接绕过了她。
因为他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自然就让他不想理她了,反正两人也说不到一起去,他也不会因为她而做出任何的改变,又何必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多说一句话,都会让自己的心情添堵,那还不如不说。
“苏铭,你先等一下。”
“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至少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余素伊连忙开口。
她依旧是死死的跟着苏铭,哪怕她己经知道他的态度,但她还是不想就此放弃。
因为她知道现在只有死皮赖脸,才有机会跟他说上一句,不然连说一句话的机会都没有,这才让她放下了所有的尊严。
她至今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变得这么糟糕,原来的一切都是好好的,但现在却是连跟他说上一句话的机会都是奢侈,都要千求万求才有可能见到他。
可就算是再不明白,她现在也只能这么做,只能放下所有的骄傲,放下自己的姿态,求着他给一次说话的机会。
“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都己经这样了,你为什么还要这么死缠烂打。”
“难道你觉得这么做,就可以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我就会原谅你做过的一切!”
苏铭冷冷的说了一句。
他可不会因此心慈手软,不会因为她的低头就原谅她。
以她做过的事,也是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会原谅她,就算是死在他面前,也顶多是过去的恩怨一笔勾销,但也绝对谈不上是原谅。
“不是,我这次真的知道错了。”
“你给我一次机会,我向你道歉,只求给我一次解释的机会。”
“我真的不知道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也不知道他们会这么做,我己经阻止过了,但他们不听我的,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但我真的没办法!”
余素伊连忙开口。
她在解释刘明霞和顾云帆的事,这的确不是她的意思,她也曾经阻止过他们,只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听她的话。
所以,她就想让他知道这件事,不是她的意思,不想让他以为是她让他们这么做的。
“你现在说这话,这有意思吗?”
“事都发生了,你才来说和你没关系,你觉得我会信你?”
“你说不想发生这种事,但你有真的阻止过吗?如果你真的不想发生,你完全可以站出来揭穿他们。”
苏铭讽刺的说道:“但你有吗?你有出来帮我证明,有出来说他们在无中生有吗?你没有,你什么都没有做过,等我自证清白后,你再出来假惺惺的说自己也不想发生这种事!”
“我……”
余素伊被说到哑口无言。
这的确不是她想这么做的,但她也的确是没有出来揭穿顾云帆和刘明霞,她明知道他们的无中生有,会毁了苏铭的前程,会导致他被全网网暴,但她还是没有站出来为他解释。
所以,面对这句话,她根本没有办法反驳,没有办法为自己说一句话。
“归根到底,你不是知道自己错了,你是知道害怕而己。”
“你是想要我放过你,放过他们,才会假惺惺的道歉,让我什么都不能做。”
苏铭再次淡漠的说道:“但你觉得这样做就有用吗,你以为还是以前,只要你说一句话,我就要无条件听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