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招标这种事，有很多套路。
比如，为某个公司量身定制一些条款。
或者把标底提前透露给指定的公司等等。
佟秘书和王少走后第三天，秦川就收到了他们给的资料。
胜达路桥集团？
秦川翻了翻这些资料，亲自送到戴卫民办公室。
“戴县长，王少他们的资料己经送过来了。”
戴卫民心领神会，随手翻了翻，“我先做个了解，看看这家公司都干了哪些项目？”
秦川道，“它就是一家皮包公司，虽然注册地在省城，但专门干一些提篮子的事，很多政府项目被他们拿下后，转又包给了别人。”
上一世，秦川对这家公司太了解了。
凡是经过他们插手的项目，大多数都烂尾了。
因为他们压榨太狠，下面的承包商根本完成不了，就算是完成了，也是偷工减料，变成豆腐渣工程。
政府钱也花了，项目没完成。
他们赚得盆满钵满。
就这种人到云城来，还想让秦川招待。
秦川的话也不是空穴来风，举了几个耳熟能详的例子。
这些都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戴卫民当然也听说过。
他愤怒地骂道，“这些人真不是东西，祸国殃民。”
“谢谢秦主任提醒。”
秦川道，“戴县长，你要是这么客气，咱们还没办法做朋友了。”
“哈哈——”
戴卫民站起来握着他的手，“说真的，我在心里挺感激你的，改天我请你好好喝两杯。”
秦川没想到戴卫民这人骨子里这么记恩，自己的确在沈县长面前说过他的好话，但他能当上常务副县长，那是他的人格魅力征服了大家。
从戴卫民办公室出来，手机响了，“大记者，想我啦？”
“是呢，是呢，想你想得死去活来。”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哈哈——”
秦川大笑，还真别说，柳依人挺会提供情绪价值的，她会顺着你的话说，让你心里舒服。
“你在哪呢？我到你们楼下了。”
“我去！”
“你怎么不提前打声招呼？搞突然袭击吗？”
“怎么？你怕了吗？”
柳依人笑嘻嘻的，“是不是怕我撞破了什么？”
“咳咳！”
秦川立马道，“你在那里等我，我马上下来接你。”
“不用啊，我自己上去就行。”柳依人很奇怪，这家伙神神秘秘的，搞啥呢？
不过她还是很听话，乖巧地站在办公大楼门口。
这么漂亮的小姑娘，引得好多人频频侧目，寻思着这么好的白菜，以后又便宜了哪头猪？
叮当——
秦川从电梯里出来，朝柳依人挥了挥手。
柳依人立刻小跑过来，“还要你下来接我，多不好意思啊。”
秦川将她拉到一边，“跟你说个事，待会上去的时候，如果有人问起，你就说是我女朋友。”
“啊？”
柳依人瞪着眼睛看着他。
“啊什么啊？听到没有。”
“演戏，懂吗？我又不是真的要占你便宜。”
“哦！”
柳依人撇了撇嘴。
秦川看了下表，“那我先上去了，你等下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转身进了电梯。
柳依人一脸懵，“我为什么不能一起上去？”
秦川来到办公室，“姚主任，把大家喊过来，我有几件事情跟大家说一下。”
“好的！”
姚琴立马通知各个科室，所有人都到旁边的小会议室集合。
王欣怡依旧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时时刻刻都想迷倒秦主任，秦川看了她一眼，“今天跟大家说几件事……”
“咚咚咚——”
一名漂亮的女孩子来到门口，“请问……你们在开会啊？”
秦川回头一看，“不好意思，我女朋友来了。”
他对柳依人道，“你先到我办公室坐一下。”
“嗯！”
柳依人温顺地点点头，漂亮的眼睛眨呀眨，又纯又欲。
我女朋友来了，这句话让王欣怡心里哇凉哇凉的。
这是要官宣了？
自己没机会了。
她很失落，脑子里浑浑噩噩，都不知道秦主任在说些什么。
姚琴看到柳依人后，悟出一个道理。
秦主任喜欢纯清的，不喜欢王欣怡这种打扮过于性感的。
也对哦！
纯清型的女孩子让男人放心，不用天天提防着被人偷家。
不过刚才那女孩也的确招人喜欢，换我的话……
两个都要。
噗——
姚琴都被自己脑海里冒出来的这个念头给憋不住了，自己怎么能这么坏呢？
人家秦主任可是正首的男人。
散了会，秦川率先离开。
一群人都跑过来挤进他办公室，“主任，你女朋友好漂亮！”
“嗯嗯，恭喜主任。”
“主任，你是不是得请客啊？”
……
大家七嘴八舌的，变着法子讨主任的欢心。
秦川开心地应道，“好的，好的。”
“你们想吃什么都行。”
“我们要吃订婚的喜糖！”
“我们要吃结婚的酒。”
“我们要吃娃娃的满月宴……”
这些家伙的嘴巴太油了，说得柳依人很不好意思，满脸通红。
姚琴过来解围，“行了，行了，都回去工作吧。你们都围在这里，难道还想看主任亲一个吗？”
“哈哈哈——”
“主任亲一个，主任亲一个！”
“……”
秦川瞪着他们，“过份了啊！”
“下次我单独去你们家，看你们给我亲一个。”
“哈哈——”
办公室的氛围格外轻松，大家开了一阵玩笑这才离去。
姚琴也是个人精，“主任，我们走了啊，我帮你把门带上，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他们走后，柳依人嗔怪道：“完了，看你以后怎么交差？”
秦川看到她的脸都红到脖子根了，忍不住打趣道，“你脸红更好看了。”
柳依人给了他一个白眼，赶紧转移话题，“我是过来找你帮忙的。”
“什么事？”
“云城不是要修高速了吗？我想更多地了解到现场的一些情况。说不定以后还能拍成云城发展史的纪录片呢！”
“这个没问题啊。走，我带你去见戴县长，他负责这个项目，你可以随时得到第一手资料。”
“嗯！”
柳依人开心地站起来，灵动的眼睛看着秦川，“谢谢你啊！”
“……”
秦川作色道：“你再这样，我们就不是好朋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