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啊想,头好痒,感觉要长脑子了。
杨小白灵光一闪!
“哎!我有一计!”
杨小白扬起拳头,竖起食指,小胖脸上露出兴奋之色。
杨信祖投来好奇的目光,问道:
“军师,何计之有?”
“待会你就知道了。”
杨小白兴冲冲的撒丫子跑回家里,翻出一张宣纸,然后又去灶房挑了一块木炭,削成铅笔模样。
嗯……杨小白看着手中削成的一坨。
蒜鸟,蒜鸟,就这样吧。
本小白才是个三岁小屁孩,太不涌易了。
杨小白记得上辈子学过素描,还拿过奖,本以为是未来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后来才尼玛明白,乾坤己定,你我皆是牛马!苦逼的他天天在工地里面刷腻子。
都说傻有傻福,他都快成傻逼了,福呢!
还有人说爱拼才会赢,杨小白上辈子衣服是拼夕夕的,吃饭是拼好饭,打车是拼车,明明这么拼,却压根没赢过。
所以啊,杨小白干脆躺平算了。
比本小白厉害的人还在奔跑,那本小白跑不跑还有啥意义?
凡事三思而后行。
能不能不做,能不能明天做,能不能交给别人做!
只是杨小白好久都没碰过素描了,也不知道画的还行不行,杨小白胖胖的咯吱窝里夹着宣纸和炭笔,来到老奶奶家,六哥正在往水缸里面担水,哼哧哼哧累的满头是汗,老奶奶和着面,准备给杨小白哥俩做浆面条吃。
送客饺子迎客面嘛。
河南府这地界的庄户人家,都喜欢吃浆面条,女人也都有一手做浆面条的本事。
所谓“浆饭热三遍,拿肉都不换”,足以见得这浆面条的美味。
中原及北方的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都喜欢吃面,各种各样的面食,杨小白就知道卫辉府那边的人喜欢吃鲤鱼培面,连同免费火锅,咸菜滚豆腐,还有蒋侍郎豆腐,被评为某音西大名菜。
杨小白拉住老奶奶,说道:
“奶,你先别忙活了,本小白给你画个像。”
老奶奶惊讶极了,诧异道:
“孩儿,你还会画像嘞。”
“你就瞧好吧!”
杨小白让老奶奶坐在板凳上,然后把宣纸铺在一块木板上,捏着木炭就开始涂涂画画起来。
没过一会,老奶奶笑着说:
“孩儿,你咋成大花脸了。”
杨小白尴尬的可以用脚指抠出三室一厅。
这不是工具不行吗!
“咳咳,奶,你不懂,这是艺术,艺术,你懂吗,很高端,很厉害的那种。”
“懂,奶知道孩儿你最厉害了。”
杨信祖担完水,好奇的站在杨小白身后看画画,看了会,他捧腹大笑道:
“小白,你这画的是啥啊,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跟狗啃过去一样!”
“六哥,你礼貌吗?”
杨小白手心都出汗了。
难不成自己的技艺真的大不如前了?
稳!一定要稳住!
画纸上。
老奶奶不再是那个仿佛被空洞的门窗锁住一生的孤独老人。
她是笑着的。
因为画纸很大,杨小白在她的身边添了几个人。
“奶,你还记得爷的是啥样嘞。”
“人样嘞。”
“额……奶,你还怪幽默嘞,能不能具体描述一下。”
老奶奶摆摆手,说道:
“都好久之前了,记不得了。”
杨小白不依不饶道:
“不行,您必须得说说。”
“嗯。”
老奶奶眯着眼,回忆着,许久,她说:
“他呀,是个臭脾气,你一句话不称他的意,他就给你急,所以他脸黑,村里人都叫他黑脸,他呀,人高高的,壮实,是个干庄稼的好手,当初我就是看上他这点,觉得他踏实肯干,才嫁给了他,他呀,脾气是臭了点,但人还是好嘞,没啥坏心眼,也没啥坏毛病。”
“他呀,脸大,眼睛却小,又黑着脸,哈哈,可有意思了……”
老奶奶打开了话匣子,己经不局限老伴的样貌了,东说一句,西说一句,多是老伴的糗事。
“要是你当面说他的这些事情,他肯定给你急,但谁让他先走了,说他了,他还能咋地?”
老奶奶每说一句,画纸上的人物都会多一丝神韵。
不过,杨小白己经彻底成了小黑人。
估计回去少不了杨老娘的一顿胖揍。
华夏人有句老话。
反正都这样了。
杨小白也就不管那么多了,接着问道:
“奶,那你子女都长啥样啊?”
“他们呀,跟你一样白白胖胖的,讨人喜……”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