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西章：龙醒之时
舒晓晓悬浮在昆仑山巅的暴风雪中，发丝如活物般舞动。融合后的晶体在她掌心旋转，投射出首径千米的全息星图。苏阳的医疗镜片上，她的生命体征正变得不像人类：心跳降至每分钟12次，体温56℃却结着冰霜，血液含氧量是常人的三十倍。
"她在与龙脉共鸣！"周青山用铜钱剑在雪地上画出八卦阵，"杨组长，有没有办法联系军方发射离子炮？"
前代女娲种突然指向东方。夜空中，三架印着时空管理局标志的飞行器正突破云层，它们的武器舱打开，露出蜂巢般的发射管。
"不是来帮我们的..."苏阳发现舒晓晓的背部浮现出鳞片状纹路，"他们在追踪基因信号！晓晓快停下！"
太迟了。第一波导弹己经呼啸而至，却在接触舒晓晓的力场时诡异地静止了。她的瞳孔变成竖条形，轻轻挥手，那些导弹调转方向射向破冰而出的巨型触须。
爆炸的火光中，黑色触须分裂成无数细丝，像活着的暴雨般笼罩下来。最细的丝线也有电缆粗细，它们刺入冰层，瞬间将整片冰川染成污浊的墨色。
"它在污染地脉！"周青山喷出一口鲜血，桃木剑上的火焰骤然熄灭，"晓晓，召唤《山海经》！"
舒晓晓似乎听懂了，双手交叠成古老印契。晶体光芒大盛，七个蓝光柱从世界各地冲天而起，在平流层交汇成网。星光照耀下，冰层中沉眠的上古生物纷纷苏醒——
当康破冰而出，形似巨猪却长着象牙，它拱过的地面立刻恢复生机；毕方掠过天空，单足喷吐的火焰净化着黑色丝线；甚至之前被封印的饕餮也从虚空中跃出，疯狂吞噬着污染物...
但最震撼的是昆仑山脉本身。随着震耳欲聋的碎裂声，覆盖着"山体"的万年冰层整体剥落，露出下面青玉般的鳞甲——那根本不是山，而是一条盘踞成螺旋状的巨龙！
"应龙..."林灵瘫坐在地，"《山海经》里助黄帝战蚩尤的..."
巨龙的一只眼睛就有足球场大小，金黄色的竖瞳锁定在舒晓晓身上。当它缓缓抬头时，引发的飓风将时空管理局的飞行器吹得像落叶般翻滚。
黑色丝线开始集中攻击舒晓晓，它们钻入她周围的力场，像寄生虫般缠绕着她的能量通道。苏阳看到那些黑丝在吸收她的蓝光后，竟开始复制出与她相似的基因特征！
"它在学习进化！"苏阳冲向八卦阵中央，银针组成北斗七星阵，"周老，送我上去！"
老道士咬破手指在苏阳背上画符："天地无极，乾坤借法！"随着一声暴喝，苏阳被无形力量抛向百米高空，正好落在舒晓晓身旁。
黑丝立刻转向新目标。苏阳的银针闪烁着刺入舒晓晓的十二正经要穴，在医学古籍中，这套针法被称为"逆天命"——强行将两个人的生命能量串联。
"分担给我..."苏阳的皮肤开始龟裂，但黑丝的攻势明显减缓，"你的基因...需要中和..."
舒晓晓似乎恢复了些许神智，她握住苏阳的手，两人接触的位置爆发出金银交织的光芒。前代女娲种突然出现在另一侧，将掌心按在苏阳背上——三人的能量形成完美回路。
应龙发出震天咆哮，它完全挣脱冰层束缚，展开的翅膀遮蔽了半个天空。当它喷出第一道龙息时，纯净的蓝色火焰席卷天地，所有黑色丝线在火中扭曲尖叫，最终化为灰烬。
但危机没有结束。时空管理局的飞行器突然组合成巨型锥体，尖端开始聚集危险的红光——那是时空坍缩武器，足以将整片区域从历史上抹去。
应龙转头看向威胁，眼中闪过一丝人性化的轻蔑。它只是轻轻甩尾，锥体就像玩具般被击碎。残余的飞行器仓皇逃入突然出现的时空旋涡中。
随着最后一丝黑线被清除，舒晓晓从空中缓缓降落。她的发色恢复黑色，但瞳孔依然保留着淡蓝光泽。最惊人的是苏阳——他的右手掌心出现了一个淡淡的六边形印记，只是颜色是耀眼的金色。
"阴阳调和..."周青山如释重负地坐倒在雪地里，"这才是真正的女娲誓约。"
前代女娲种的身体开始透明化，她最后看向舒晓晓的眼神充满欣慰。在她完全消散前，一段信息首接传入众人脑海：
"黑丝来自第六太阳纪的时空实验，它们吞噬文明进化能量。女娲种是防火墙，而龙脉..."
应龙低下头，用鼻尖轻触舒晓晓的额头。一瞬间的接触中，她看到了令人窒息的真相——地球本身就是个巨大的生物培养系统，而昆仑应龙是它的免疫中枢。
"我们需要更多盟友。"舒晓晓转向正在啃食残余黑丝的饕餮，它现在温顺得像只家猫，"《山海经》里记载的所有异兽..."
杨组长的卫星电话突然响起，接通后传来急促的报告。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又出现三个污染点，分别在玛雅金字塔、挪威海怪海域和...舒教授最后失踪的罗布泊。"
舒晓晓与苏阳对视一眼，两人掌心的印记同时发光。应龙展开遮天蔽日的翅膀，发出震耳欲聋的长吟——那不是威胁，而是跨越时空的集结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