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沈十月和李三凤去村里没多久,林从武吃完饭扛着把锄头来到了田地里,看着老爹和大哥正汗流浃背的挥舞着锄头,林从武也加入进来,他手上的活儿干得有一搭没一搭的,脑子全是见到沈十月时的小小模样,他满心疑惑,大哥师父眼光独到,可怎么会收那么一个小丫头为徒儿,自己也不差,想当初追着、求着拜师,他老人家都没多看自己一眼,想着此,他有些意难平,嗡声嗡气的开口问道:“大哥,你说,你师父怎么就会收那么小一个丫头呢?”
“呵呵!你这是见着十月了?”林从文头也不抬继续干着活,乐呵的问道。
“可不,那小丫头,对我是横眉竖的,可凶了。”林从武语气中压抑着些许不悦嘟囔着说道。
“不可能,那丫头嘴可甜了,是不是你惹到她了?”林庆年眼神充斥着疑惑看了一眼林从武问道。
“我就叫了句小胖丫头,她还不让我叫,可凶了,其它的,我也没说什么!”林从武满是无奈的解释说道。
“哼!你个没出息的玩意,十月再怎么凶,也就是个六岁的孩提,你少在这里给我上眼药,我告诉你,虽说十月是个女娃,可她不是三娃,你最好少在娘面前撺掇,要是闹出什么大乱子来,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林庆年头也不抬狠狠锄着地里的杂草,似乎那草就是欠收拾的林从武,语气严肃且狠厉的说道。
“我又没说什么吧,爹!她凶我,我可是什么都没说的。”林从武停下手里锄草的动作,看着自家爹委屈的说道。
“没说什么?哼!就刚刚你来那句话,就明显瞧不上她。“林庆年不愤地说道。
“我没有,我只是不解,大哥的师父为什么,会收那么个丫头为徒,我也不错,他怎么就没看上我了。“林从武急切的解释说着,声音却越来越小。
听他这话,林庆年停下干活的动作,上下打量了一遍眼前的小儿子,眉头紧皱,鼻翼轻蔑地翕动着,眼神好似看着尘埃一般嫌弃,带着满腔不屑呵斥道:“就你,别说你大哥师父看不上,我都看不上,你看看你,送你去练武,你练了个什么?什么也没学会,老子花了那么多钱,你连个力气都比上你大哥,你还想拜你大哥的师父,你拜他师父想学什么啊?你自己说说,你能学会个什么?”
“爹,不是我不练,是那武师父他不尽心教,爹,师父不同,自是学到东西多少也不同的。”听到爹训斥自的话,林从武更加委屈了,眼圈泛红辩驳道。
“你最好给老子把眼泪给憋回去,一个大男人,整天像个娘们似的,老哭唧唧的做甚?他不教,老子可是交了银子的,你就不会偷着学点吗?说到底,还是你不想学,又或者是太蠢了,学不会。”林庆年看着小儿子这副神情,就气不打一处来,他就不明白了,自己好好的一儿子,从小性子就像个娘们似的老爱哭,为了让他能像个男子,不惜花大价钱让他去学武,到头来,银子花了,武没学到,性子更娘们了,看着瘪嘴马上就要哭出来的林从武,林庆年从内心深处感到自家小儿算是完了,这性子是掰不回了。
“爹,你也别苛责二弟,他这些年在武馆讨生活,也不容易。”林从文看着发怒的爹,赶紧出言劝道。
“他不容易,老子就容易了,你也别在这给老子做好人,你也是个不省心的。送你读了十多年书,你都读到什么?考个童声,几次都没过,最后一次去考,还被山匪虏了去,打断了腿,咋就不让山匪把你这一双腿都打断了省事,老子看着就碍眼,要不是你运气好,遇上你师父,你这辈子就完了,还跟老子讲不容易,哼!”林庆年边说又边气呼呼地锄着地里的草,他把全身的怒火都发在了锄草上。
他越数落越生气,手中锄草的动作也越发用力起来,一个晃神地里种着的东西被他挖掉好几棵,首气的林庆年把手中的锄头给扔了,吓得两兄弟纷纷蹦跳开来。
“爹,您别气了,我错了,以后我一定好好练,定不让您失望。”林从武红着眼睛带着几分无措和愧疚,颤着声音认错说道。
“每次都说好好练,好好练,练那去了,我看你是练娘们劲去了。行了,那武馆你也别去了,回家种地吧!总归饿不死。”林庆年满脸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声音阴阳怪气地说道。
一听他这话,刚刚还满脸忧虑的林成武,像是个得到糖果的小孩,脆生生地高兴应道:“成,爹,我听您的。”
林庆年看着小儿子的这副德行,只觉得一股无名火’蹭’地从脚底蹿到头顶,脑袋被气的’嗡嗡“作响,整个人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眼前阵阵发黑,点差就晕了过去,他缓了缓神,气头上的林庆年恨不得把小儿子给打死算了,想着,他抢过一旁林从文的锄头,就要朝林从武身上砸去,吓得一旁的林从文手忙脚乱的赶紧给拦了下来,他着急的出声阻止道:“爹,爹,这可砸不得,您这一锄头下去,二弟可承受不住的。”
“你给老子起开,要不老子连你一起打。”林庆年气得浑身发抖,用力扯着被林从文抢夺的锄头咆哮道。
“爹,爹,你消消气,消消气,你要打,咱换个棍子行不行,你把二弟打伤了,还不得花银治他,这不划算。”林从文慌乱的抢夺着锄头,嘴里急切地劝说道。他心里也打着鼓,脚底都有些发软了,可不拦着一二,林从文又不放心,真怕在气头上的爹用这锄头砸二弟,就二弟那性子,是绝对不会躲开的。
“嘿!从文他爹,你们这处咋啦!怎么爷三还打上了?从文、从武你俩这就不孝了呀!“就在二人全力抢夺之际,一妇人的声音传来,争夺的二人停下手中的动作,三人齐齐朝声音来源望去,都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待那妇人走近了些,她看了看地里被锄掉的小麦,她笑着劝说道:“哎哟!我还以为多大的事了,从文他爹,从武小子不就锄掉了几颗麦吗!何至于用锄头打,虽说从文会点岐黄之术,这锄头砸伤了可不好治。从文爹莫犯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