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则不自在的咳了一声,大义凛然的样子:“这哪里是小事了?压魂术本是天界之术,后被反界为妖的红荔传到了下界,因为造成死伤无数才被列为禁术不可修习,如今凡间又有压魂术出现,自然该好好查一查!”
长则说得严肃认真,反正他是不会说殷灵回了鬼城独自撇下他的事情的。
实在难受...
长宁上下打量了一眼长则,不忍心拆穿长则。
“哥哥说得对,这可是大事!妹妹一定调查清楚这件事,将那来源彻底拔除,免得人间再受祸害!”
长则点头,缓缓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妹妹看出来。
否则还不知道被讽刺成什么样!
“那哥哥陪妹妹下几局如何?”
长宁将棋盒递给长则,长则因为心虚怕被看出来便接了过来。
想着下棋一定能转移长宁的注意力。
这个妹妹,太精了!
兄妹俩刚摆第二局,就有仙侍走了过来,不敢打扰两位神君的雅兴,便悄悄告知了风雨。
风雨闻言,点了点头,小声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仙侍悄声退了出去,风雨上前走到长宁身后,小声道:
“君上,碧元山那位来了。”
风雨顿了一下,看了眼长则,垂下眼眸:“求见长则神君。”
长宁放下棋子,声音淡然:“她倒是消息灵通。”
兄长刚回天界,她就眼巴巴的赶来了。
“仙门处值守的都换了,既然心思不在本位上,那就贬去碧元山好好为他的主子尽忠。”
风雨应下:“是。”
随即退开走出后院,也没问两位神君见不见碧元仙君。
长宁神君既然处置了传消息的值守小将,那就是不见了。
身为神君的随身侍女,若连神君的意思都猜不到,那就不配坐这个位子了。
“哥哥,既然墨染己经回来,这种麻烦还是早些处理的好,否则哪一天难保不会将心思打到墨染那里去。”
长则想到什么,眼底染上一层寒霜:“那也得她有那个命。”
真敢舞到小姑娘面前去,他不介意流光剑染上碧元山的血!
长宁点头,知道长则一向也讨厌碧元,便没再说什么。
......
上清玉合宫门口。
碧元仙君一脸期盼的望着里面,面色焦急。
等了一会儿以后就有些站不住了,开始走来走去,想要进去但是宫门口的仙官却寸步不让。
碧元不敢在上清玉合宫造次,只好一边瞪着那些仙官一边期盼的等着。
没多久,那位传话的仙侍就出来了。
碧元提起裙摆欣喜的朝前走去,却看到仙侍身后没人,脸瞬间垮了下来。
“神君呢?”
仙侍只是朝碧元简单行了个礼,然后站回自己的位置上,一句话也没说。
碧元有些怒了,她可是堂堂仙君!
父亲更曾是长宁神君座下大将,战死沙场,这天界谁不尊她一句仙君?
“你放肆!本仙君同你说话,你竟敢不识抬举?!”
仙侍前面,守在宫门台阶下的仙官上前一步盯着碧元,语气凝重:
“上清玉合宫门口岂容你大呼小叫?!”
碧元虽气,也仗着身份,可是仙官的话和气势也将她唬住,确实不敢放肆。
大口喘着粗气,一个劲的瞪着那仙侍。
仙侍却好像没看见一样,任由碧元而去。
“你们如此待我,等本仙君见到了神君,一定好好参你们一本!”
仙官看了眼碧元,有些不屑,那也得见得到神君才是。
碧元感受到仙官的意思,正要发火,风雨走了出来。
碧元立马换了脸色,再次激动上前,刚要开口,风雨先一步开口了。
“神君有令,仙门值守玩忽职守,私递消息,窥探神君行踪,着立即贬下天界入碧元仙山当值,永世不得上天!”
阻拦过碧元的仙官得了令便拱手行礼随即匆匆去了仙门传令。
碧元本来上扬的嘴角一寸寸垮了下去,神君这是什么意思?
当众打她的脸?!
若是没加那句碧元仙山她还能假装不清楚,可有了这西个字,不是告诉整个天界,这件事是她指使的?!
指使仙官窥探神君行踪这可是重罪!
更何况那还是下任天帝!
“风雨仙子,神君这是什么意思?为何...为何要贬去我碧元仙山?”
无论如何,一定要将自己摘干净!
“什么意思,碧元仙君心里再清楚不过了,仙君还是好自为之吧!”
风雨站在台阶上,俯视着碧元,讽刺十足。
接二连三的被羞辱,碧元彻底忍不住了。
此刻己经顾不得正处于上清玉合宫门口了。
“风雨,你好大的胆子,我好歹也是天帝亲封的仙君,你不过是一介侍女,也敢如此折辱与我?!让开!本仙君要见长宁神君,好好治一治你这不知尊卑的低级侍女!”
碧元说着就要往里面冲,被其余仙官拦了下来。
“放肆!上清玉合宫岂容你造次!小小仙君,能让你入这上镜天己是天帝格外恩赐,若不速速离去,便让你尝尝这九天星耀紫雷的滋味!”
九天星耀紫雷乃上神渡劫之雷,引九天星辰之力而成,碧元不过仙君之位,连神位都没有,是受不住这紫雷的。
果然,风雨话音一落,碧元就变了脸色。
“我父亲乃是长宁神君座下神将赤炎,为天界而死,神君她知道你如此羞辱我定不会饶了你!”
长宁神君司战,爱惜底下将领是天界都知道的事情。
而父亲更是为了天界战死,长宁神君一向看重她,当年她提出要北境的仙山作为封地,长宁神君眼睛都不眨就答应了。
风雨摇摇头,嘴角扬起,讽刺更深了。
“今日这惩罚的君令便是长宁神君下的令,如此你还认为仅凭你父亲你就能在神君面前有所优待了吗?”
碧元愣在原地,竟是长宁神君下的令!
她还以为是长则神君下的令,毕竟她窥探的是长则神君的行踪。
以为惹恼了神君。
可...竟是长宁神君。
不,这难道不是说明长则神君并未因此生气吗?
那是不是长则神君对她还是有些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