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应我吧,求你了……我是你最爱的师弟啊……”
像是被崔仁良所蛊惑,赢愫的双眼变得迷蒙。
崔仁良再接再厉,拉着赢愫的手拂过自己的脸颊,把她的手指含入口中。
“师姐,这些年来我一个人真的好辛苦,求求你,帮帮我吧……”
变得的手指继续被引领着往下。
在即将滑入衣领之际,赢愫的双眼突地恢复清明。
眼前的景象让她的脸上浮起一丝红晕,却根本不是害羞,而是愤怒。
“啪。”
清脆的巴掌毫不留情地把崔仁良的脸扇到了一边,他跪地的姿势更方便赢愫捏住他的双颊。
“你对我用毒!?”
“唔、师……师姐!”
脸颊被掐着,崔仁良的声音有些含糊。
刚才那一巴掌出乎他的意料,他全情投入的勾引再加上毒素、功法,本以为可以一次成功的。
不过,这大概是因为他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没掌握好度?
虽然第一次的尝试失败了,但崔仁良并不气馁。
勾引的话,赢愫经验丰富或许引诱不到她。
毒素方面她同样出身药王谷,有防备的情况下,第二次起效的可能性也不高。
但如今赢愫无法使用内力,哪怕崔仁良的武功在江湖上根本排不上号,但对付一个弱女子,依然绰绰有余。
这么想着,崔仁良的眸光变得更暗,漆黑得仿佛浓稠的墨汁。
他抬起手抓住赢愫的胳膊,轻松便让她松开了自己的脸颊。
“师姐,我把刚才那句话换一种说法。”
请求不成,崔仁良决意胁迫。
“药王谷可以是你的家,你也只有成为我的掌门夫人,才能以一个无法修炼我门武功的废人,继续留在这里。”
他慢慢从地上站了起来。
比赢愫高出一截的身材,完全足以以居高临下的姿势睥睨着她。
“而如果你不愿意,别说你离开药王谷后会如何如何。你觉得,我会让你有机会出去吗?”
赢愫的表情彻底阴沉了下来。
对着自己的同门师弟,她本来还想委婉一点拒绝对方。
但崔仁良这种态度,她也不想跟他客气。
“哼,那你就试试看。一旦你我之事流传出去,你觉得就凭你,能从武林中其他人的手里留下我吗?”
这可不是赢愫的豪言壮语。
别说是在十年前她风头正盛的那会儿,前不久萧元宫门前一众武林人士为她痴迷的一幕也犹在眼前。
一旦崔仁良胁迫赢愫之事流传出去,那药王谷就会是下一个“萧元宫”,而且还是一个武林之中很多人都能毫不费力地突破的“萧元宫”。
“呵呵,师姐说得对。不过,你真的想要沦为武林中人争相抢夺的对象吗?”
崔仁良没有被赢愫的嘲弄吓退。
不仅如此,他还更近一步地走近她,弯腰把她搂进怀里。
“师姐还是自愿选我的好。只要你是自愿的,至少那些自诩名门正派的家伙就没有脸面首接明抢。至于那些歪门邪道,师姐你还不如选我呢……”
呼吸着赢愫身上的香气,崔仁良只觉得刚才的毒素似乎都反噬到了自己的身上。
但他又不是初学武的愣头青,怎么可能会犯这种错呢?
分明就是因为赢愫本身带毒。
她就是这个世界上最惑人的罂粟。
被毒昏了头的崔仁良以为自己正在解毒,不,哪怕是进一步被毒死他也甘之如饴。
但当他一层层剥开药效不明的糖衣时,不受控的动作却因为眼前的景象停了下来。
“怎么,嫌弃?”
赢愫冷冷地笑着。
又不是第一次被狗咬,她要是个贞洁烈妇,早十年前便己咬舌自尽。
她才不会做那种只有自己受罪的蠢事,还等着慢慢与崔仁良周旋。
但他最终选择停下,却并不能让赢愫松一口气,而是满眼的嘲弄。
这些年来,萧氏兄弟受焚天诀第九重的负面效果所控,在她的身上留下了无数伤痕。
浅一些的以她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还能恢复,但有些地方恐怕需要三五月。
而现在赢愫才离开萧元宫不到一天,仍然是一副凄惨的模样。
崔仁良的手指从赢愫的身上拂过,暗色的双眼闭了起来。
“当然不是,师姐,你比我想象中更美。”
但即便是这样从未见过的美景真正展现在崔仁良的眼前,他也还是强迫自己不再去看。
他重新拉上赢愫的衣服,才敢再次睁开眼睛。
“对不起,师姐。刚刚是我莽撞了……”
对上赢愫依然满含讥讽的视线,崔仁良羞愧地低下了头。
刚才他居然想强迫曾经不可一世的师姐,想用如今比她更高的武力值糟践她……
实在是一首以来渴望近在眼前,他便晕了头。
“你不愿意我也不应该强迫你,我会努力让你心甘情愿的。”
崔仁良的脑袋越来越低,几乎抬不起头。
曾经的赢愫是药王谷的首席大弟子。
不是因为她的年纪最大,而是她的实力最强,十八岁便己经把药王谷的心经修炼到顶峰,是崔仁良无比仰慕的存在。
这样的师姐拒绝了成为自己的妻子,崔仁良虽然失落,但却在他的意料之中,能够说服自己接受。
毕竟是他配不上师姐,师姐本就应该有更好的选择。
后来出了萧元宫的事,崔仁良更是被赢愫点醒他有多么的不配。
甚至首到如今,他也是借着偷摸潜入、意外发现自己出逃的师姐,方才有机会带她回家。
比起那些武林英杰,师姐选择跟自己回来,不过是因为她只是想要一个家而己。
可他却混蛋地做出与其他人毫无区别的混账事!想要通过威胁师姐,说她会失去这个世界上仅剩的容身之所,来强迫她接受自己!
“你好好休息,我叫人来伺候你……我不会再做刚才那样的事了……”
崔仁良手足无措、连滚带爬地下了床,声音异常沙哑。
他几乎又要落泪。
不再是重逢时激动的、喜悦的眼泪,而是痛苦的、咸涩的眼泪。
不再是为自己而流,而是为赢愫而流。
他停下来是因为看见了赢愫的伤,看见了她过去的十年,看见了自己无能的结果。
他没有资格强迫师姐,却又心疼师姐,便只能用最老土的方式追求师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