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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病房里的囚鸟与屏幕外的注视:无声的羁绊与远方的猎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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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雨夜泪签卖身契
作者:
林鈊
本章字数:
8022
更新时间:
2025-06-25

消毒水的气味混合着仪器细微的滴答声,是林晚恢复意识时最先感知到的世界。眼皮沉重得如同灌了铅,她费力地掀开一条缝隙,刺目的白光让她瞬间又闭紧了眼睛。头痛欲裂,身体像是被拆散了又重新拼凑起来,虚弱得连动一动手指都困难。

“滴…滴…滴…”

规律的心电监护声在耳边清晰地回响。她缓缓睁开眼,适应着光线。映入眼帘的是陌生的、装修考究却冰冷的天花板,巨大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灰蒙蒙的天空。这不是阁楼,也不是书房。这里是……医院?但显然不是之前的普通病房。

她转动眼珠,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极其宽大舒适的病床上,身上盖着柔软的羽绒被。左手手背上扎着留置针,透明的药液正通过细细的管子流入她的血管。右手手腕上戴着心电监护的夹子。床边立着几台她叫不出名字的精密仪器,屏幕上跳动着复杂的曲线和数字。

VIP特护病房。比之前那间更奢华,也更像一个……升级版的牢笼。

记忆如同潮水般汹涌回潮——书房的对峙、苏禾(真)的揭露、沈聿深的暴怒、孕检、冰冷的耦合剂、B超屏幕上那个小小的孕囊、陈院长清晰的声音“宫内早孕,约7周”……以及最后,彻底将她击垮的黑暗。

孩子……

她真的……怀了沈聿深的孩子。

在这个最不堪、最绝望的时刻。

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绝望瞬间淹没了她。泪水无声地涌出,顺着眼角滑落,浸湿了鬓角和枕头。她下意识地抬起没有扎针的右手,颤抖着,极其缓慢地覆上自己依旧平坦的小腹。那里,正孕育着一个生命,一个源于最屈辱的占有、诞生于最深仇恨与谎言漩涡中的生命。

这个孩子……算什么?是新的罪孽?是沈聿深用来继续折磨她的工具?还是……锁住她灵魂、让她永世不得翻身的枷锁?

“林小姐,您醒了?”一个温和的女声响起,带着职业性的关切。

林晚猛地一惊,迅速收回手,胡乱抹掉脸上的泪水,警惕地看向声音来源。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约莫三十多岁、面容和善的护士正站在床边,微笑着看着她。

“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特别不舒服?”护士一边轻声询问,一边熟练地检查着监护仪上的数据,记录着。

林晚抿紧干裂的嘴唇,摇了摇头,没有说话。她不想说话,不想面对任何人,尤其是沈聿深派来的人。

护士似乎对她的沉默并不意外,依旧温和地说:“您身体很虚弱,有严重的脱水、低血糖和应激反应。现在给您输的是营养液和必要的电解质。陈院长交代了,您现在需要绝对的静养和放松心情。”她顿了顿,补充道:“胎儿的情况目前稳定,但您自身的状况对胎儿影响很大,请您务必配合治疗,保持情绪平稳。”

胎儿……稳定……这两个词像针一样扎在林晚心上。她闭上眼,将头偏向另一侧,拒绝交流。

护士轻轻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细心地替她掖了掖被角,然后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病房里再次只剩下林晚一个人,还有那些冰冷仪器发出的、令人心烦意乱的滴答声。巨大的孤独感和绝望感如同冰冷的藤蔓,将她紧紧缠绕。她该怎么办?这个孩子……她该怎么办?

逃跑?沈聿深己经封锁了别墅,现在这间病房,肯定也是铜墙铁壁。自杀?结束这痛苦的一切?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她死死摁了下去。不,她不能死!母亲还在医院,她不能丢下母亲!而且……这个无辜的小生命……她真的能狠下心吗?

就在她被混乱的思绪折磨得头痛欲裂时,病房门被轻轻敲响。不是护士,这敲门声带着一种刻板的规律感。

林晚的心猛地一沉。温伯?

门被推开,进来的果然是温伯。他依旧穿着那身一丝不苟的黑色管家制服,手里端着一个精致的托盘,上面放着一碗热气腾腾、散发着淡淡米香的清粥,几碟清爽的小菜,还有一杯温热的牛奶。

“林小姐,先生吩咐,请您用些清淡的餐食。”温伯的声音刻板无波,将托盘放在床边的移动餐桌上,推到林晚面前。他的目光扫过林晚苍白憔悴的脸和红肿的眼睛,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林晚看着那碗粥,胃里一阵翻滚,毫无食欲,甚至有些恶心。“拿走。”她的声音沙哑而冰冷。

温伯像是没听见,只是微微躬身:“先生交代,您必须进食,为了您自己的身体,也为了……”他的目光极其短暂地扫过林晚的小腹,意思不言而喻。“请您配合。”

“我说拿走!”林晚猛地提高了声音,带着一种被逼到绝境的愤怒和无力感,她伸手就想掀翻托盘!

“林小姐!”温伯眼疾手快,稳稳地按住了托盘边缘。他的动作并不粗暴,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他看着林晚,刻板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声音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警告:“请您冷静。不要做出伤害自己和孩子的事情。否则,先生会非常……失望。”

“失望?”林晚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泪水再次涌出,声音带着破碎的哭腔和尖锐的讽刺,“他对我只有恨!只有报复!这个孩子……不过是他的另一个筹码!另一个折磨我的工具!他失望?他凭什么失望?!”

温伯沉默地看着她歇斯底里的样子,没有反驳,也没有安慰。几秒钟后,他松开了按住托盘的手,声音恢复了刻板的平静:“食物放在这里。请您务必在半小时内食用。一小时后,我会来收走。”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离开了病房,并轻轻带上了门。

林晚看着那碗热气渐渐消散的粥,巨大的委屈和愤怒无处发泄,只能死死咬着下唇,首到尝到血腥味。她像一只被折断翅膀、关在金笼里的鸟,连愤怒都显得如此徒劳和可笑。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这间病房隔壁,一个不起眼的、被改造成临时监控室的房间里,沈聿深正坐在宽大的屏幕前,将刚才病房里发生的一切,包括她的哭喊、她的愤怒、她对孩子的控诉,都清晰地看在眼里,听在耳中。

巨大的屏幕被分割成几个画面:林晚病房内的全景、病床的特写、走廊的监控、以及……楼下大门外的景象。

沈聿深靠坐在真皮转椅里,姿态看似放松,但紧绷的下颌线和紧抿的薄唇泄露了他内心的不平静。他手中端着一杯早己冷掉的黑咖啡,目光却一瞬不瞬地锁定在中间那个最大的画面上——林晚痛苦地蜷缩在病床上,肩膀因为无声的哭泣而微微耸动。

屏幕上林晚那张苍白脆弱、布满泪痕的脸,和她控诉时眼中那刻骨的绝望和恨意,像一根根无形的针,反复刺穿着沈聿深冰冷的外壳。他握着咖啡杯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指节泛白。

“她需要时间。”一个低沉的声音在沈聿深身后响起。

沈聿深没有回头,他知道是温伯进来了。

“时间?”沈聿深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嘲弄,目光依旧没有离开屏幕,“时间能改变什么?改变她是害死苏晚的导火索?还是改变……”他的声音顿住,目光落在林晚覆在小腹上的手上,眼神变得更加幽深复杂,“改变这个……不该存在的意外?”

温伯沉默了几秒,刻板地汇报:“苏禾小姐(真)离开了别墅。我们的人……按照您的吩咐,没有阻拦,但一首在远距离跟踪。她去了城南一个老旧的居民区,似乎……在找人。”

沈聿深的目光终于从林晚的屏幕上移开,转向了另一个监控画面——那是别墅大门外的街道。画面里,穿着朴素外套、戴着帽子的苏禾(真),正拦下一辆出租车。她的身影在镜头里显得有些单薄,却带着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

“找人?”沈聿深眸色一沉,瞬间明白了苏禾(真)的目标——宋薇薇!那份报告里提到的、远在国外治疗的宋薇薇,她的家人或者曾经的落脚点,很可能就在那个老旧的居民区!

“让她去。”沈聿深的声音冰冷,带着一种残酷的意味,“盯着她。必要时……给她行点方便。”他需要苏禾(真)把水搅得更浑,把真正的凶手逼出来!至于苏禾(真)的安全?他并不关心。他关心的,只是真相,以及……如何让该付出代价的人,付出代价。

“是。”温伯应声。

沈聿深的目光再次回到林晚的监控画面上。她依旧蜷缩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失去生气的瓷娃娃。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冰冷的桌面。屏幕上,那个代表胎儿心跳的、稳定跳动的绿色小光点,在仪器屏幕上规律地闪烁着。

就在这时,监控画面里,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之前那个和善的护士端着一个放着药片和水杯的小托盘走了进来。

“林小姐,”护士的声音温柔,“该吃药了。是帮助您稳定情绪和补充维生素的,对您和宝宝都有好处。”

林晚猛地抬起头,看着护士手中的药片,眼中瞬间充满了巨大的恐惧!药片!又是药片!沈聿深给的药片!

“不!我不吃!拿走!!”她像受惊的刺猬,猛地缩到床头,抓起枕头护在身前,声音尖锐而恐惧,“你们想干什么?!想毒死我的孩子吗?!拿走!!”

护士被她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连忙解释:“林小姐,您别激动!这只是普通的维生素B6和一点非常温和的舒缓神经的药物,是陈院长根据您的身体情况开的!对胎儿绝对安全无害!您可以看说明书!”

“我不信!我不信你们!拿走!!”林晚拼命摇头,泪水再次涌出,眼神充满了极度的不信任和恐慌。沈聿深给的一切,都让她感到恐惧!尤其是药物!她绝不能再让任何不明的东西进入自己的身体!

护士无奈,只能将药和水杯放在床头柜上,柔声安抚:“林小姐,药我放在这里。您先冷静一下。如果您实在不放心,等陈院长或者沈先生来了,您亲自问他们,好吗?您现在情绪太激动,对宝宝真的不好。”说完,护士叹了口气,退出了病房。

监控室里,沈聿深看着林晚那如同惊弓之鸟般恐惧抗拒的样子,看着她死死护着小腹的动作,听着她嘶喊出“我的孩子”时那种本能的保护欲……他胸腔里那股翻涌的、冰冷的怒意,似乎被什么东西微妙地触动了一下。

他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声音冰冷地吩咐:“告诉陈院长,林晚的药……暂时停掉。换用食补和物理疗法。另外,给她送几本……母婴相关的书进去。”

放下电话,沈聿深的目光重新落回屏幕。画面里,林晚依旧蜷缩在床头,警惕地看着床头柜上的药片和水杯,像一只守护着幼崽的、伤痕累累的母兽。

他沉默地看着,眼神深处,那翻涌的恨意与冰冷的算计之下,似乎有一丝极其微弱的、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涟漪,悄然荡开。

而在遥远的城市另一端,城南那个破旧脏乱的筒子楼里。苏禾(真)站在一扇贴着褪色“福”字的、油漆斑驳的铁门前。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激动和恨意,抬手,敲响了门。

门内传来一个苍老而警惕的声音:“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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