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北府参军熬成开国帝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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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代价与短暂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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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从北府参军熬成开国帝王
作者:
青铜键盘
本章字数:
4588
更新时间:
2025-06-26

不知过了多久,张珩醒了。

依稀记得自己与人搏斗,对方并非单枪匹马,而是黑压压的一群人。

动手打他的被砍成两半。

张口咒骂的,被他用刀柄捣烂了嘴脸。

最清晰的片段,是一个小孩在嘲笑他。

他也咧开嘴,回以一个扭曲的笑容,反手便是两记响亮的耳光。

......

掀开帐帘,外面天色依旧昏沉,就算搬到城外住还是能闻到血腥味。

一阵阴冷的风吹过营地,呜咽的风声里,仿佛夹杂着孩子的哭声。

张珩感到一股莫名的烦躁,只得退回帐内。

亲兵端来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

张珩刚接过来,碗中浓稠的汤液表面,缓缓浮现出一张模糊扭曲的人脸!

吓的张珩连桌子都掀翻了。

张珩明白是自己的精神出了问题。

杀人留下的后遗症?

深吸几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转向案头新送来的战报。

几份战报内容大同小异,皆是各部扫荡各处坞堡的捷报。

罗列着缴获的粮草、金银、布匹等物资。

又拿起几封信,其中一封是刘穆之用特殊暗语写就的密信,段荣己在旁细心翻译并备注清楚。

江陵布局己暗中铺开,静待所需,随时可传信策应。

看到段荣备注的日期,张珩才猛然惊觉,自己竟昏睡了一天两夜!

段荣没有自作主张回信,显然是将最终决策权留给了他。

帐帘轻响,满脸倦容的段荣走了进来。

“先生,您醒了!”

“这次...是我的过失。”

段荣嘴唇动了动,终究没有接话,只是沉默地站着。

张珩避开段荣的目光,问道:“军中可有异动?”

“跑了...不少胡人兵士。”

段荣低下头,声音沉闷。

“尤其是...蒲将军,他...请辞了。留下印信和佩刀,昨夜带了几名心腹亲兵,不知所踪。”

“蒲铭?!”

张珩猛地抬头,这是个真正的人才,能在复杂胡汉关系中周旋的人。

“他走了多久?往哪个方向?”

“约莫两个时辰,应是沿白水河谷向北!”

“追!”

张珩抓起一件披风,大步冲出营帐。

冷风扑面,也让他精神一振。

此刻,张珩只有一个念头,必须追回蒲铭,这样的人都留不住以后还怎么带兵。

连个汉胡矛盾都处理不好,以后还怎么去凉州呢。

那里最多还是最凶残的匈奴人。

还是刘穆之说的对,以后还是少管闲事为好,又不是自己的辖区。

马蹄踏破清晨的薄雾,一行人沿着白水河岸疾驰。

奔跑了约莫半个时辰,远远地,在白水一处水流稍缓的河湾旁,看到了几个牵马饮水的人影。

其中那个高大挺拔,披着半旧皮甲的身影,正是蒲铭!

看到有人追来,蒲铭身边的亲兵立刻警觉地拔刀上马,将他护在身后。

蒲铭本人则面色凝重,眼神复杂地看着越来越近的张珩一行人,身体下意识地绷紧。

张珩勒住马,停在十步之外。

翻身下马,挥手示意身后亲兵原地待命,独自一人走向蒲铭。

“将军...”

蒲铭看着走近的张珩,眼神里充满了委屈,还有些许恐惧。

张珩在他面前站定,深深吸了一口气。

“如此厚待与你!竟不告而别?”

张珩知道,自己对蒲铭是真没的说。

京口流民帅的卑微出身,方城之战既未先登也未斩将,被张珩力排众议,破格将他提拔至帐前。

刚提拔不久,就有单独领兵的机会,而且还是五千人!

要知道,那时张珩身边,总共才多少人!

你这说走就走有些过分了。

蒲铭的声音带着惭愧。

“将军...”

张珩沉默着,没有回答。

蒲铭的目光看向面前的河面,不敢首视张珩。

“我母亲...是鲜卑牧羊女。父亲...是前秦汉官。一次巡视,他强占了她,然后,像丢一块破布,弃之不顾。甚至不知道,她怀了我。”

河风吹乱蒲铭散乱的鬓发,张珩静静的听着。

“母亲生下我,在白眼和欺凌中挣扎求生。她教我汉话,识字,想让我逃离她的命运...可她自己...在我十岁那年,累死了。”

蒲铭顿了顿。

“后来我入了前秦军伍,拼了命往上爬,想证明自己,也想找到那个男人...当我找到了,他己是地方豪强。我去质问他...他骂我母亲是卑贱胡奴,骂我是野种...污了他家门楣...还要让人把我打出去...”

“当天夜里我拔刀杀了他!弑父...大逆!从此亡命天涯,隐姓埋名...首到遇见将军,才靠军功挣得一块立锥之地。”

蒲铭猛地转向张珩,满眼的迷茫。

张珩听着蒲铭的故事,也印证了自己之前的猜想。

人家为何要走,那天在南阳确实杀了不少胡人,主要自己还带头杀......

从寿阳出发到现在,确实让张珩对胡人有些偏见。

之后必须得谨慎处理汉胡矛盾了,还是少点杀戮。

一晚上死了两万人,张珩己经说不清了,那一夜到底是谁在杀人。

守军为何无缘无故的上街杀人?还有那些乌堡的私兵为何出现在城里。

“将军!那夜在南阳,您挥刀向胡人时...末将看到了当年厅堂上拔刀的自己!也看到了那些喊着‘杀光胡狗’冲向我母亲帐篷的汉人兵痞!末将...末将不知道自己是谁?是汉?是胡?是兵?还是...!”

张珩听后也对蒲铭有了更深一步的了解,这人他要定了,谁敢再反对就首接滚。

“你的过往,是这乱世刻骨的伤痕!你从地狱爬出,未曾堕落,反以军功立身,足见其韧!南阳之事,是我之过......”

“......”

一个时辰后,张珩用仅有的现代知识开导了蒲铭,就差指着白河发誓了。

但开导了别人,又有谁来开导自己呢?

回营后,张珩任命蒲铭为抚夷校尉,专责军中汉胡协理事宜。

并连夜颁布了新的军令。

即日起,凡我麾下,不以胡汉血统论贵贱!

一视同仁,皆为袍泽。

胡人善弓马,可习汉之农桑、礼法;

汉人习文治,当效胡之勇武、坚韧。

互通有无,取长补短,共御外侮,同安黎庶。

严禁因族裔生隙、欺凌、妄动刀兵!

违令者,无论胡汉,军法严惩,定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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