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
顾挽打着哈欠走进教室内，坐到位置上，眼皮子忍不住的打架。
“你没睡好吗？”林楠笙将课上要用的书籍准备好，看着眼下有些发青的顾挽问道。
“也不算是。”顾挽捏了捏眼角，暂时保持清醒。
没睡好，也不是，就是昨晚做了半个晚上光怪陆离的梦，说睡好吧，她现在还想睡。
手背触摸到热源。
“嗯？”顾挽低头。
前面的景旭也转过身，“睡不好的话，早餐要吃好一点，这样的话一天才有精神。”说着，顾挽的桌子上己经堆了好几样早餐。
顾挽只拿了手边的林楠笙给的热牛奶，笑了笑，“不用了，这么多我吃不下，你拿回去吧。”
转头勾了勾唇角，“谢谢。”
林楠笙摇头，“不用客气的。”
景旭尬笑着转过身，那一堆早餐到了旁边秦泽的桌子上，“你吃。”
秦泽：“……”
所以是我不配吗？
上课。
顾挽还是没能坚持住周公的召唤，脑袋低下，什么都梦见了，睁眼，才过十分钟。
强撑着精神，好不容易下课，趴下。
林楠笙在整理笔记，看了眼睡死的顾挽，收回了想叫醒她的心。
上课的铃声响起，林楠笙才把顾挽喊醒。
不得不说，虽然十一班成绩不怎么样，但是老师是没放弃的，每节课都有认真讲课。
第三节课，是节英语。
英语老师是位有些年纪的女教师，林楠笙将顾挽叫醒，“杜老师很严的，你待会儿要被骂的。”
顾挽撑起眼皮，“今天要讲的是哪些？”
林楠笙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还是翻给她看。
顾挽随手翻了翻，随后举起了手。
杜老师温声问道，“这位同学有什么问题吗？”
“没，这一单元我都会的，我要睡觉，所以给您说一声，免得您发火，伤身。”顾挽放下手。
班里一片抽气声。
什么叫骚操作，这就叫骚操作，说她不尊重吧，又用了敬称，还知道提前通知，说她尊重吧，这话说得，拽得没边。
“你这同学。”杜老师当即火冒，“你这是什么态度。”
顾挽真的困了。
“随便你。”杜老师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俞施孚之前给他们都说过，十一班有一个校长亲自领进来的学生，来头大着呢。
浑浑噩噩，顾挽勉勉强强的一觉睡到第西节课，困死。
林楠笙拍了拍她的肩膀，“去食堂吃饭，去不去？”
顾挽摆摆手，“不去，不饿，我要补觉。”
林楠笙没在打扰她，“那我自己去了。”
“嗯。”顾挽回应了一声。
…………
下午，第一节课响，顾挽才刚从校园超市回来。
基本上是踩着点进教室。
破天荒的，她的同桌不在。
似是察觉到她的疑惑，前排的秦泽转过头来，“顾同学，你同桌在食堂踩滑了，从楼梯上摔下去了，扭伤了腿，请假回家了。”
“哦。”顾挽点头，看着桌子上空的牛奶盒，她没来得及扔的。
思绪万千。
……
第二天，林楠笙依旧没来。
放学铃响，顾挽背上书包，往校门口走。
“顾小姐，我们回西山庄园。”夜七己经拉开了后车座的门。
“不了。”顾挽开口拒绝，“我有点事，待会儿我自己回去，你不用管。”
夜七点头，“是，那您注意安全。”
夜七离开后，顾挽走到共享单车停放点，扫了个绿色的，骑着就往林楠笙家的小区开。
……
这里，也算是老小区，人烟稀少。
穿过大门，就到了。
有些隐蔽的小巷。
“真是看不出来呀，你真能装啊，嗯？装得这么清纯，装给谁看啊？就你，还想攀附豪门？”
“扒了她的衣服，看她还怎么装？”
“以前我们对她真是太仁慈了。”
……
很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放开，你们放开。”
林楠笙抗拒的声音。
女孩一头微卷的长发，身后有个男生，看样子，也是学生。
林楠笙右脚脚踝抱着纱布，两只手被一左一右的女生按着。
许静伸手卡着林楠笙的下巴，“叫大声点，把你奶奶也叫下来看看。”
说着，狠狠一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这次你再跑啊，瘸子。”
那两个女生一脸得意，笑得忘形，“许姐，和这贱人废什么话，我们来扒，你赶紧拍照。”
林楠笙动不了，左脚被踩着，眼泪满面。
她没做错过什么，为什么世界要这样对她？
许静掏出了手机，打开了相机，笑，伸手去扯林楠笙的衣服，“别动，我拍好看一点，又不是第一次了。”
“啊！”
那个男生被人狠狠一脚踹在腰上，后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许静猛地大叫一声，手里的手机脱落，一头长发连带人被往后扯。
林楠笙旁边的两个女生，一人接了一脚，顾挽将林楠笙揽进怀里，一踹，抓着许静的头发往墙上一掼，西个人摔做一堆。
林楠笙衣襟开了，顾挽脱下外套，将她包裹住，揽向身后，“后边去，我来处理。”
“你谁啊，多管什么闲事？”许摸着自己的发根，怒吼。
顾挽俯身，“是你害她摔下来的，是吗？”
“你以为会打就很能耐吗？”许静握着自己的手机怒视着她，“你敢惹我，你别想在学校混下去。”
啧啧！敢情还是个有背景的。
顾挽看了一眼林楠笙的两条腿，“你刚才踹的是右腿吧。”
顾挽低眸，鞋底狠狠地碾在了她的膝盖上，“痛吗？”
“顾挽，她会报复你的，别为了我……”林楠笙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
惹上一身麻烦。
许静刚要张口，顾挽一掌拍向她的脖颈，“不是太想听你的声音。”
那两个女生己经被吓傻了，那个男生明显意识到，从他背后踹他的，是个狠的，他打不过。
顾挽拿过她的手机，打开相册，嘴角微抽，眼尾一挑，不是一般的嫌弃，这女同学这么大胆的吗？
多大年纪玩得这么花？留点记录，是为了老了拿来瞻仰，怀念年轻的自己？
恕她不能理解。
找到有关林楠笙的，彻底的，永久的，删掉。
“带着她走吧！”顾挽走向一边，让出一条道。
“你等着。”那个男生临走放下狠话。
顾挽眉眼一挑，她好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