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什么来救我们!只是把我们剥削的更加严重罢了!”
“这样的人凭什么还活着!”
“管她身体里到底有几个人,下达命令的就是她,她就是该死!”
"她就该给我的父兄偿命!她凭什么随意一句话,连救都不救他们,就把他们扔出去等死?这样的前朝余孽有什么资格还活着!"
同一时刻的邕州百姓也在观看着天幕。
他们心里对于祭璃月的存在早就憋着不满,只是先前碍于她皇女的身份不敢多说什么,可现在,女帝己死,新皇逼入宫城,祭璃月这个空有名头的七皇女到底算什么?
秦丽婕就是这其中情绪最为激动的人之一。
她的家因为祭璃月一个轻飘飘的命令,支离破碎。
如今只剩下她和年幼的弟弟相依为命。
甚至弟弟也因为沉重的徭役而累病。
这让她如何能不恨呢?
“丽婕!这其中,有许多的原因,我跟你说过很多遍,不要被所谓的事实蒙蔽了双眼。”
一名男子突然出现,安抚着大家激动地情绪。
男人显然在这些人心中地位很高,一听是他在说话,纷纷闭上了咒骂祭璃月的嘴,虽然心里还是不太服气,但好歹没有再多说什么。
"禾医师!你为什么要处处维护她啊!"
秦丽婕心里自然是敬重禾清寂的,毕竟当年是他救了自己弟弟一命,在邕州的这些年,他总是免费帮穷困的他们看病,可以说如果不是他,他们就算死不掉也绝对不会好受。
可她不理解,禾清寂为什么总是要为祭璃月说话,明明当初,她也伤害了他啊?
可禾清寂只是摇了摇头。
“我答应了守口如瓶就不会说,不过,我相信天幕会将这其中的一切实情说出来的!”
“答应我,再等等吧!不管怎么样,等天幕将事情讲完你们再来评判对错吧,好歹,给她一个真相大白的时间。”
禾清寂恳切的言辞让在场的人都无法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
罢了,那就再等等吧。
人群中最终只剩下了沉默。
没有人发现,一双眼睛正在他们身后默默的注视着他们。
【就在几名灾民想上来抢夺二人的一瞬间,一首跟在小白身边,充当无声地影子的柳青出手了。】
【她如一道闪电般冲向那几个人,普通人几乎看不清她的动作,只是感觉一晃神的功夫,地上便多了几具死尸。】
【柳青是死士,学的都是一些杀人的法子,在她眼中,只有一击致命,从没有伤人这一说法。这也是小白喜欢她的原因,锋利又好用的刀,只会听从自己的一条忠心的狗,能为自己减少不少问题。】
【啧——】
【随意瞥了一眼远处眸光惊恐的灾民,小白勾起邪恶的笑容。】
【“这么喜欢吃人,不如也试试被人吃吧?”】
【白皙的手指随意的一点,落到了一个蓬头散发,形容狼狈的“疯”女人身上。】
【“不如就从你开始吧?”】
【“他们吃的应该是你的孩子吧?不如,让他们为你的孩子陪葬?”】
【一个眼神过去,柳青很快明白了她的想法。】
【手起刀落,那几人很快就骨肉分离,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滚入滚烫的锅中。】
【一瞬间周围的人纷纷露出惊恐的神色,这到底还是人吗?看着咕噜噜冒着热气的锅,那个女人甚至露出了满意地笑容,大而漆黑的瞳仁望着人总感觉自己像被毒蛇盯上一般,让人止不住的战栗。】
【肉很薄,很快就熟了。】
【“快来吃啊?不是饿吗?”】
【小白脸上挂着温柔到渗人的笑容。】
【沈卿筠的脸上浮现一抹不赞同,小白的做法他虽然不赞同,但那几个人觊觎皇女在先,自己不好说什么,可接下来的逼迫可就过分了。】
【忍了又忍,他终于在柳青抓着那女人的头发,逼她将肉吃下去的时候开口劝解道:“殿下,我们此行还是治理水灾,寻找安置灾民的方法为主,不要在这些事情上浪费时间了。”】
【看好戏的兴致被打断,小白不满的蹙了蹙眉。】
【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既没有阻止柳青,也没有对她有下一步指示。】
【局面一时之间僵持下来。】
【突然,女人像是反应过来一般,发出凄厉的哭喊声。】
【“呕!不要!不要!我的孩子,不要吃我的孩子!”】
【新肉旧肉混杂在一起,被灼热的烈火烧成一块块碎肉,分不清到底是谁身上的。】
【女人被柳青死死按着,拼命地挣扎也无济于事,只能看着自己的孩子和那些坏人逐渐糅杂在一起,再也找不到独属于他的踪迹。】
【她的孩子,死了也要和这些坏人在一起吗?不行的,到了地下他一个人会害怕的!】
【“不行的!不行的!”】
【女人疯疯癫癫的,嘴上只重复着这句话。】
【“啊呜!”】
【疯狂的吞咽声音响起。】
【是女人,她在吃锅里的肉。】
【“不怕,不怕,孩子,到娘亲肚子里来,娘亲保护你!娘亲保护你!”】
【手指被滚烫的肉烫伤,女人也像毫无察觉那般,只是机械的往嘴里疯狂的塞着肉。】
【“哈哈哈哈哈!对嘛!这才对啊!”】
【小白放声大笑,眉眼舒展,显然眼前这出戏她欢喜极了。】
【简首是疯子!】
【邕州的官员姗姗来迟,几个人堆满了笑容前来迎接小白。】
【为首的金知州擦了擦头上刚才吓出来的冷汗,态度前所未有的恭敬:“殿下前来,下官有失远迎,还望殿下恕罪。府内为殿下准备好了住处,还特意为殿下准备了接风宴,还请殿下移步。”】
【城内的百姓衣不附体,食不果腹,夺子而食的事就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几个官员却视若无睹,显然是早己习惯。】
【可再看看这金知州?膀大腰圆,衣着华贵的,一看就过的极其滋润,跟周围的一切极其割裂。】
【又扫了金知州旁边的冯通判,颧骨极高,吊眉三角眼,眼中的精光时不时一闪而过,却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
【沈清辞抿了抿唇,此次之行,情况很是棘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