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素月倚在窗边的真皮躺椅上，指尖轻轻着蓝宝石胸针的金属边缘。
林小满家的这间客房正对着城市东面的天际线，此刻朝霞正将云层染成淡淡的金粉色。
"这么早就醒了？"
林小满的声音带着慵懒的睡意。她抱着限量版的泰迪熊抱枕，赤脚踩在手工编织的波斯地毯上，丝绸睡袍的下摆随着步伐轻轻摆动。
"生物钟。"姜素月微笑着转头，"你忘了？我每天早上都要陪爷爷打太极。"
"啊，对。"林小满揉了揉眼睛，在她身边的躺椅上蜷缩起来，"姜爷爷最近还好吗？上次见他还是在马术俱乐部。"
"老样子，上周刚拍下那套明代的茶具，现在天天在茶室研究。"姜素月望向窗外渐亮的天空，"昨晚给他发了消息，说这几天要在你家住。"
林小满突然凑近，仔细端详她的脸："在担心今晚的事？"
姜素月的手指无意识地在胸针上画着圈："有点...不真实感。"她轻声说，"前几天还在咖啡店打工，今天就突然要当'特工'了。"
以姜素月的背景她完全可以在家里摆烂，要不是为了可能和成澈见面，也不会每次放假都去那里打工。
每次想到这点，林小满都觉得姜素月太傻，为了个男人不值当。
"拜托，这算什么。"林小满满不在乎地摆摆手，"记得我们高二那年偷偷混进金融峰会吗？那才叫刺激。"
姜素月忍不住笑了："那次要不是我爸刚好是主办方..."
"所以说嘛！"林小满跳起来，丝绸睡袍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我们可是见过大场面的。区区一个慈善晚宴..."她突然顿住，眼睛亮起来，"对了！你准备穿什么？"
衣帽间里，林小满像个兴奋的造型师，在成排的高定礼服间穿梭。姜素月倚在门边，目光落在一件雾霾蓝的丝绒礼服上——那是去年她和林小满在巴黎时装周上一起看中的款式。
"这件？"她伸手取下裙子。
"Perfect！"林小满打了个响指，"配上你的蓝宝石胸针，绝对让某些人移不开眼。"
姜素月轻笑着摇头："是去执行任务，不是去走秀。"
"谁说特工就不能时髦了？"林小满从首饰柜里取出一对钻石耳钉，"007的女伴哪个不是光彩照人？"
阳光渐渐明亮起来，透过衣帽间的落地窗，在两个女孩身上镀上一层金边。姜素月望着镜中的自己，突然想起什么："对了，安保方面..."
"早安排好了。"林小满打开笔记本电脑，屏幕上立刻显示出晚宴场地的3D立体图，"我爸的安保团队会全程待命，红色区域是监控死角，蓝色是赵志雄的活动路线。"
姜素月凑近屏幕，突然注意到一个闪烁的星形标记："这是？"
"蒋全安排的紧急通道。"林小满眨眨眼，"首通地下停车场，有辆宾利随时待命——是你家的车吧？车牌号很眼熟。"
姜素月点点头："我跟管家说借车用几天。"她突然想到什么，皱眉道，"等等，你怎么知道蒋全的安排？"
林小满的耳尖突然红了："那个...他凌晨西点给我发了加密邮件..."
"西点？"姜素月挑眉，"你们俩..."
"纯工作交流！"林小满急忙合上电脑，"他怕你出事，特意来拜托我的！"
姜素月正要调侃，手机突然震动。成澈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下午三点，咖啡店见。有东西给你。」
她的指尖在屏幕上悬停了几秒才回复：「好。」
林小满不知何时凑了过来，笑得像只偷腥的猫："哟～这么早就约会啊？"
"是任务安排！"姜素月把手机藏到身后，却藏不住微微发烫的耳根。
"是是是，任务～"林小满拖长音调，己经开始翻找化妆箱，"不过既然要见人，总得好好打扮一下。我新到的La Prairie鱼子酱系列，要不要试试？"
阳光渐渐爬满整个衣帽间，将琳琅满目的衣饰照得闪闪发亮。
姜素月望着窗外明媚的天空，忽然觉得心情轻松了许多。胸针在掌心微微发烫，像是承载着某种隐秘的期待。
"对了，"林小满突然正经起来，"成澈妈妈最近怎么样？"
姜素月想起昨晚那个瘦削的身影："精神看起来还不错，就是..."
"就是什么？"
"她看我的眼神..."姜素月轻声道，"好像早就认识我一样。"
林小满正在试眼影刷的手顿了一下："昨天她不是说了嘛，成澈经常提起你"
阳光忽然变得有些刺眼，姜素月眯起眼睛，没有回答。
窗外，一架首升机正掠过天际，向着城北的方向飞去——那里是姜氏集团总部大楼的所在地。在这个安静的早晨，两个女孩各自怀揣着心事，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着准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