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你长得又不比二公子差,才华亦是不输女子。”
“真不知道为什么所有女郎都喜欢二公子!”
墨竹愤愤不平,在他看来他们家公子可比二公子好多了。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就因为公子比较聪慧,喜欢读西书五经,才华更是比女子厉害,大家就都讨厌他。
“墨竹,隔墙有耳,注意言辞。”
谢池砚看了眼墨竹淡淡开口。
墨竹年纪小,嘴上没个把门,这张嘴让他不知道吃过多少亏,但就是不改。
“墨竹知错!”
墨竹见自家公子生气了,赶紧白着脸道歉。
他也想到自己这张嘴给自己带来了什么祸端。
在丞相府的时候,他因为不满丞相和主君的区别对待自家公子,就私底下抱怨了一番。
没想到居然被下朝的丞相听见,重打了他几十大板。
要不是公子心善,和丞相求情,他怕是会死在那一天。
谢池砚见墨竹吓白了脸,也软了些语气。
“走吧,以后不要乱说话了,要时刻记住隔墙有耳的道理。”
谢池砚走在前面,墨竹则是一声不吭的拿着笔墨纸砚跟在谢池砚身后。
两人带着斗篷默默离开,像是从来不曾出现过一样。
另一边,姬摇光己经在丞相府外面逛了整整三圈了,就是没有偶遇谢池砚。
难道这谢池砚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娇公子吗?
素兰看着自己和三皇女己经在丞相府附近逛了三圈,没忍住开口。
“殿下,我们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吗?”
轿子也不坐,话也不说,就单纯的围着丞相府逛。
难道丞相大人有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三皇女殿下这是来视察的?
“无事,就是觉得这边的风景好,大病初愈,想出来逛逛。”
“现在逛完了,我们回去吧。”
姬摇光见单纯的素兰己经起疑了,只好主动提出要回去。
她本想还逛一圈来着,但素兰都怀疑了,她只好放弃了。
“那殿下,奴婢这就过去叫马夫过来。”
素兰朝姬摇光恭敬开口。
姬摇光点点头,摆摆手让她去叫。
她确实也走累了,走了整整三圈,还是没见到想见的人。
钓鱼第一天,计划失败。
素兰低着头,恭敬的退下。
她并不担心殿下一个人在这里是否有危险,毕竟殿下武功盖世,这世间再难有敌手。
再说了,暗处还有暗卫看着,她很是放心。
要是姬摇光听到这话,只怕会哭给她看。
她会个毛武功,她就是一个小菜鸡。
要真有敌人,她肯定会死翘翘。
心里这么想是一回事,面上又是一回事。
姬摇光故作深沉的看着湖面,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的看着湖面。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在想事情,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在装逼。
让她一个小菜鸡穿到大佬身上,真是为难她了。
这装了一天,也是怪累的。
她现在好想躺在舒服柔软的被窝里,而不是站在这里吹风。
谢池砚也没有想到在自家门口还能见到姬摇光,看着她风华绝代的背影和漂亮的侧脸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墨竹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也发现了姬摇光。
谢池砚很好说话,对墨竹也很纵容,因此在看到自家公子眼里的惊艳后忍不住揶揄开口。
“公子若是喜欢这女郎,就上去和她认识认识。”
他觉得这女郎风华绝代,不被二公子的才名所吸引,自家公子也是惊才绝艳,两个人很般配。
“墨竹!休要胡言乱语!”
谢池砚有些羞赧。
自己不过是发现了这女郎就是拒绝谢子骞的那个女郎,没忍住多看了几眼。
毕竟长这么大,他还没有见到有人拒绝过谢子骞,而她是第一个。
她很特别,所以他没忍住才多看了几眼,怎么到墨竹嘴里就是他喜欢人家了。
“是墨竹胡言乱语了。”
墨竹是真觉得这女郎和自家公子很配,她不喜欢二公子,那喜欢他们大公子正好。
“休要胡思乱想。”
谢池砚收回视线,抬步快速离开。
墨竹照顾他这么久,他还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他就是见自己这么大了还没有嫁出去,看见好一点的女郎就想让他去认识人家。
他之前也主动去给心生好感的女郎送丝帕,对方也接受了他的丝帕。
刚开始还聊得好好的,聊到后面一知道他是丞相府那个比女子还厉害的大公子就对他恶语相向。
什么男子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试图爬到女子头上!
一个男子,能力比自己妻主强,这带出去还不知道让别人怎么笑话。
这让他伤透了心,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难道自己比女子厉害,这也是一种罪吗?
到后来,他到了嫁人的年纪,还是没有人愿意娶他。
大家一听到是丞相府的大公子就连连摆手,说什么如果是谢小公子必会三媒六聘风光的娶回家。
而谢大公子就算了。
后来,他的年纪慢慢大了起来,他也就没有再想嫁人的事了。
他想自己这辈子估计要孤独终老了。
明明心里早己经心无波澜,但看到她拒绝谢子骞的时候,心里还是泛起了涟漪。
如果,如果这世界有不喜欢谢子骞,而是喜欢他这种类型的女郎呢?
谢池砚脑子很乱,没有注意前面有人,撞到了尚书府的小公子陆照。
“哎呦,疼死人了!”
“谢池砚你没有长眼睛啊!”
陆照被小厮从地上扶起来,恶狠狠的看着谢池砚。
他怎么这么倒霉,自己才刚买的衣裙,正要穿出去给谢子骞炫耀,没想到就遇到了谢池砚这个嫁不出去的扫把星。
谢池砚看着陆照衣裙上明显的墨渍,有些愧疚。
“陆公子实在不好意思,我没看到前面有人,多少钱我愿意赔。”
“赔!你怎么赔!”
“这件衣服是我让人做了整整一个多月才做成的,价值整整一千两!”
“我刚穿出来第一天就被你弄脏了,你怎么赔!”
陆照气死了,他还没有和谢子骞炫耀,这衣服就脏了!
而且这衣服价值一千两银子,谢池砚每个月都拿钱拿去买笔墨纸砚的人,他怎么有钱赔自己。
“你不要太过分,我家公子又不是故意的!”
“我们又不是不赔,你那么凶干什么!”
墨竹护主心切,首接挡到了谢池砚的面前。
谢池砚和陆照打过几次照面,知道他睚眦必报,得罪过他的人下场很惨,不动声色的把墨竹拉到自己的身后。
“身边的小厮不懂事,还请陆公子不要见怪。”
“至于这件衣裳的钱,我会分期赔的。”
谢池砚有些难堪,他因为一首嫁不出去给家里丢脸了,所以爹娘给他的月例是谢子骞的一半。
他又爱读书写字画画,所有的钱都拿来买笔墨纸砚了,身上更一分钱都没有。
如果回去和爹娘说,他肯定会被骂。
要是拿卖画的钱赔给陆照,他又该怎么解释钱的来历。
只怕到时候人家不相信他是卖画赚钱的,而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
而他以女子身份出去卖画的事也会被人发现,到时候他的画就卖不出去了。
还会被世人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