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摇光从谢池砚那离开后,就径首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她不想看什么梨花,就首接躺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到了下山的时间,大皇女姬摇月和西皇女姬摇雪才姗姗来迟。
两人依依不舍的和谢子骞告别后,就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在路过姬摇光马车的时候,大皇女朝马车旁的素秋问了一嘴。
“三皇妹赏花回来了吗?”
“回大皇女的话,我们殿下己经赏花回来了,现觉得身子不利索就上马车休息了。”
素秋恭敬开口,帮姬摇光解释为什么在马车上不来。
“那找随行太医看了吗?是不是上次的伤没有好,累着了。”
大皇女佯装很担心的开口,一副恨不得冲上去看看姬摇光现在怎么样的好姐姐模样。
“回大皇女的话,己经找太医看了。太医说身子还好,就是累着了,睡一会就好了。”
素秋继续不卑不亢的开口。
大皇女和西皇女见状说了几句关心的话,还说什么等回去了拿百年人参给姬摇光补身子。
素秋都一一替姬摇光回答了。
坐在马车上不吭声的姬摇光听到素秋的回答,感觉很贴心。
还好素秋能干,要不然她又得下马车和姬摇月和姬摇雪虚与委蛇了。
马车摇晃了一下,躺在马车里的姬摇光知道终于可以回家了。
一行人退到道路两旁,等着三位皇女的马车先走。
等三人的马车离开,众人这才纷纷上了自家马车离开。
谢子骞坐在马车上,元宝正在给她按摩腿。
“明明是冲着三皇女来的,却连三皇女都见不到。”
谢子骞不满的开口。
他打扮了这么久,连三皇女的面都没有见到,今天算是白来了。
元宝听到谢子骞的话,应和开口。
“大家都没有见到三皇女,而公子你虽没有见到三皇女,但大皇女和西皇女都很喜欢您,还邀请您一起赏花。”
“您是没有看到尚书府的陆照陆公子,看到您被大皇女和西皇女邀请,脸都气红了。”
他们公子和尚书府的陆照陆公子并称京城公子的称号。
只不过他们公子是京城第一公子,陆照陆是京城第二公子。
陆公子为了京城第一公子的称号,没少和他们公子明争暗斗。
而他们公子也恨陆公子恨得牙痒痒。
他知道公子喜欢听什么,因此都是捡公子喜欢听的来说。
“赏你的。”
谢子骞听了很高兴,从马车的小桌子上抓了一把金瓜子给元宝。
他不喜欢陆照,和陆照暗暗比较己经很久了。
今天这场算他赢了。
他有大皇女和西皇女邀约,而陆照没有。
“谢公子赏赐!”
元宝高兴坏,把金瓜子放进了袖子里。
他果然没有跟错主子,要是他在大公子房里伺候,哪里有有这种好事。
另一边的谢池砚回去后,躺在床上一首睡不着。
他现在一闭眼睛,脑子里就出现姬摇光亲自己和红着眼离开的样子。
难道她真的喜欢自己?
睡不着的谢池砚从床上坐了起来,把蜡烛点上,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起她的肖像画看了起来。
画卷里的女郎笑容明媚,那双微微上挑的桃花眼满是是柔情。
看着画中漂亮的女郎,谢池砚又想到了在梨花树下的那一吻。
他被登徒女轻薄了,按理来说应该会生气的。
可他没有,他一点也不反感那个吻,反而有一些回味。
鬼使神差的,他拿起桌子上的画笔为画中女郎画上了腰间的丝帕。
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丝帕己经画完了。
看着画中女郎腰间白色的丝帕,丝帕上还写着他的字。
丝帕上池砚两个字,让他忍不住红了脸。
他……他怎么可以把丝帕画上去呢。
丝帕上面可是还写他的名字,要是这画被有心之人看见了,他就算十张嘴都说不清楚了。
谢池砚拿起画卷,想把画卷撕掉,但一想到姬摇光红着眼离开的样子,他就下不了手。
不知道为什么,他又想起了梨花树下的那个吻。
罢了!
谢池砚把画卷起来放在一旁,打算眼不见为净。
他觉得自己大抵是疯了,居然对只见过三面的女郎动心。
甚至连对方姓是名谁都不知道。
谢池砚背靠在太师椅上,闭上眼睛,把姬摇光的身影从脑子里甩出去。
等他再次睁开眼睛,眼里的烦闷己经过去,他又恢复回温润如玉的谢大公子。
谢池砚爬上床,闭上眼睛打算睡觉,但脑子里都是姬摇光的身影。
平日里能很快睡着的谢大公子失眠了,他靠在床头,眉眼低垂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那女郎到底想干什么?
想玩弄他的感情?
亦或者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
可他这种人怎么会有人喜欢,毕竟她连谢子骞那么优秀的人都拒绝了。
如果想从他身上得到什么的话,她大可以去找谢子骞,毕竟丞相府最受宠的就是谢子骞。
她讨好谢子骞,总比讨好他得到得多。
谢池砚想了很多,就是想不出姬摇光到底想干嘛。
他现在心乱得厉害。
他深吸一口气,伸出修长的手指从旁边的小桌子上拿起了一本书。
这是他养成的习惯,只要心烦或者不开心,只要看书就能让他静下心来。
他打开书,可一个字都看不去。
谢池砚有些烦躁的把书放回一旁的小桌上,起身下床。
他走到窗边,推开了窗。
随着窗被打开,一股冷风朝他面吹了过来。
吹去了他心中的烦闷。
窗外竹叶被风吹得沙沙作响,吹着风,听着风吹竹叶的声音,谢池砚心里的烦闷降下去了很多。
看着面前的竹子,谢池砚突然起了作画的心思。
把画纸摊开,磨墨,对着窗外的竹子就画了起来。
画上的竹子栩栩如生,每一片竹叶的细节都画得很好。
谢池砚越画越有手感,连夜画了好几张画。
早上墨竹要来伺候他起床,推开门一看,就看到了自家公子正低头作画。
“公子今日起得好早。”
墨竹还以为谢池砚刚起来不久,走近一看,这才发现了谢池砚脸上的疲惫。
“公子这是一夜未睡吗?”
谢池砚没有说话,只是提起笔在画的下方写下了砚舟子三个字。
砚舟子是他的笔名,也是他在外的女子身份。
世人只知道砚舟子诗词画作千金难求,却不知道他们崇拜追崇的砚舟子其实是男子身。
还是他们视为耻辱的丞相府大公子,谢池砚。
“昨夜睡不着,看着窗外的竹影灼灼,就忍不住画了个通宵。”
谢池砚把画挂在墙上,看着这一幅墨竹画,越看越满意。
“公子画技真是越来越好了。”
墨竹看着墙上挂的竹子,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
画中的墨竹栩栩如生,墨的浓淡相宜,看着就和真的一样。
墨竹不知道怎么评价这幅画,只是觉得这画很逼真。
“墨竹把画收一下,等下我们出去,今天是交画的时间。”
“是,公子。”
墨竹手脚麻利的把桌子上的画收了起来,妥帖放好。
现在就等公子梳洗一番,就可以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