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窗边，看着远处江家大院的灯火通明，心中却一片清明。
“主子，你真的要动手了？”青鸾趴在我肩头，翅膀轻轻扇着，“我都紧张得想吐了。”
“你不是说早就准备好了吗？”小白蹲在窗沿上，尾巴一甩一甩，“怎么现在又怂了？”
我翻了个白眼：“我不是怂，是觉得有点兴奋。”
“这话说得真吓人。”青鸾缩了缩脖子，“主子，你确定这次行动不会出岔子？”
“当然不会。”我嘴角微扬，“毕竟我可是医毒双绝的鬼医，不是江湖卖跌打药的。”
“那倒是。”小白点头，“不过你这计划也太阴险了点。”
“这不是阴险，这是艺术。”我轻哼一声，“让他们慢慢中毒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最后病入膏肓还觉得是自己修炼出了问题——这才是真正的打击。”
青鸾拍手道：“听起来！”
我点点头：“接下来，先从药库开始。”
第一站：药库
江家的药库守卫森严，三班轮岗，每两个时辰换一次人。正常情况下，一个外门弟子根本不可能靠近。
但谁让我有个好闺蜜呢？
林小满送来的“百草香囊”就挂在腰间，里面装的是能掩盖一切气味的特殊草药粉。只要它在，那些护卫就算闻到什么怪味，也会以为是药材发酵的味道。
夜深人静，巡逻的人也松懈了下来。
我披着夜行衣，悄无声息地翻进后院，像只灵巧的小猫，落地都没发出一点声音。
“主子，你这身手越来越像贼了。”小白嘀咕。
“闭嘴，这是专业。”我没好气地说。
药库的大门上了锁，但我早有准备。
取出一枚特制银针，在锁眼里轻轻一转，咔哒一声，门开了。
“主子，你什么时候连开锁都会了？”青鸾惊讶。
“这叫多才多艺。”我一边说着，一边闪身进去。
药库内空气潮湿，药材的气息扑面而来。我摸黑走到最里面的架子前，从袖中取出一个小瓶子。
瓶子里装着一种名为“幽冥蚕丝”的剧毒粉末，无色无味，混入丹药后会在七日内逐步侵蚀服用者的灵力根基，最终导致修为倒退、经脉尽断。
我把粉末小心地洒在几位长老每日必服的养生丹里，动作熟练得像是己经干过无数次。
“搞定。”我收起瓶子，正准备离开，忽然注意到角落里的一道小门。
那门被一道符封印着，上面刻着一朵血红色的莲花图腾。
“这玩意儿……有点意思。”我凑近看。
“别碰！”小白突然低声喝止，“那是‘血莲封印’，属于上古禁术，不是你能随便触碰的东西。”
我收回手，皱眉：“这地方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不知道。”小白语气凝重，“但能用这种封印的地方，肯定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我看了眼时间，差不多该撤了。
回头再查吧。
第二站：丹房
江昊的丹房位于家族东侧，是他专属修炼之地，结界防护严密，一般人连门都进不去。
但我不是一般人。
“青鸾，你的任务来了。”我低声唤道。
青鸾立刻化作人形，穿着一身仆役的衣服，溜到丹房附近，假装是来送药材的下人。
她故意在门口摔了一跤，引来巡逻弟子注意，趁机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而我，则从另一侧潜入。
结界的波动规律我己经观察了好几天，每隔一炷香的时间会有一瞬间的波动空隙。
我屏住呼吸，手中握着小白教我的“影丝针”，对准那道缝隙精准刺入。
咔！
结界裂开一道细小的口子。
我迅速将事先准备好的毒液注入丹炉底部。
这种毒液名为“蚀骨露”，专门腐蚀灵器和丹炉，会让丹炉逐渐失去炼丹效果，而使用者却察觉不到异常。
等他们发现的时候，丹炉早己报废。
“完成。”我轻声说。
青鸾那边也顺利脱身。
“主子，咱们是不是该回去了？”青鸾问。
“等等。”我摇头，“还有最后一招。”
第三站：宴会厅
今晚江家设宴，是为了庆祝几位长老突破境界，同时也是为了表彰几位年轻子弟的表现。
我自然也在受邀之列。
宴会刚开始，我就悄悄找了个机会，把风声放了出去。
“听说了吗？最近有人在药库里做了手脚。”我故意大声跟旁边的几个同辈说道。
“啊？真的假的？”果然，有人立刻紧张起来。
“嘘——”我压低声音，“可别让长老们听见，否则非得查个底朝天不可。”
说完，我转身离席，留下一群窃窃私语的人。
与此同时，林小满也按计划行事。
她私下找到了一位与江昊关系不太和睦的长老，故意透露：“我听人说，某某长老正在暗中调查你。”
那位长老脸色顿时变了。
宴会还没进行到一半，就己经有两派人开始互相试探。
有的人在窃窃私语，有的人则己经开始暗中防备。
而我，坐在角落里，悠闲地吃着果脯，心里美滋滋的。
“主子，你真是坏得优雅。”青鸾由衷赞叹。
“这是谋略。”我纠正道，“不是坏。”
“哎哟，主子，你说这事儿要是被发现了怎么办？”小白问。
“不会的。”我自信满满，“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一个三岁的奶娃，会给他们布下这么大的局。”
青鸾点头：“就是就是，谁会怀疑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呢？”
“而且。”我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们越是猜忌，越容易自乱阵脚。”
话音刚落，一名仆从匆匆跑进宴会厅，脸色苍白。
“禀各位长老，不好了！江昊少爷的丹炉……炸了！”
全场哗然。
“什么？怎么会这样？”
“丹炉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爆炸？”
我低头喝了口茶，掩住笑意。
“看来，今晚的戏，才刚刚开始。”
小白跳上我的肩膀，低声说：“主子，你刚才听到没？那个仆从路过时嘴里念叨了一句——‘天命之人，终将归来……’”
我眼神一闪。
“嗯，听到了。”
“你不打算问他是谁说的？”
“不用。”我放下茶杯，目光沉静如水，“有些事，早晚都会揭晓。”
此刻的我，己经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废柴少女。
而是——
复仇计划的第一步，己经落下。
剩下的，只是时间的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