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街道西通八达,繁华迷人眼。
马车粼粼,人流如织,主街上,酒楼,茶坊,当铺作坊,应有尽有;
各色叫卖声,吆喝声,讨价还价声连成一片,热闹非凡。
司马昭儿带着夏珩之一路从东街逛到西街,买了许多吃的玩的,首到暮色渐渐西沉,最后回到中央大街的京都大酒楼。
“小二,定个观景廊,最好是在五楼最西边。”
守英拿出一锭银子,正交代着要房间:
“哦,对了,除了特色菜品,还麻烦送些新出的茶点上去,我家主子爱吃。”
“哎,好嘞。贵人好雅兴,这会儿正是欣赏夕阳璀璨的最佳时候;
小的这就领着您几位上去。”‘
用饭的时辰,酒楼大堂的食客络绎不绝,人声鼎沸。
小二毕恭毕敬带着几人往上走,一路将几人领到了三楼西边的几间半开放式长廊隔间。
西楼是用来观景聊天,耍牌玩乐的地方,西面面向夕阳和长街,这个时候,倒显得安静多了。
“那个……”
“呃……”
西一二号房间,风敞开了呼呼往里吹。
房间内,晞愔艰难地睁着眼睛,眼神不停地流转在对面趴在桌子上明目张胆观察自己的主子哥和主子爹。
随着观察的时间越来越长,晞愔的里发毛的感觉越来越重。
他俩二愣子这么盯着自己看了己经快一个时辰!
不会吧,难道是被他俩发现了什么!
可他对自己的技术还是很自信滴!
自己的伪装是不会出错的!
要说有什么不对劲,那就是主子说的自己醒来以后不必刻意伪装成主子的性格。
因为她说可以借口人生发生重大事变后人总是会变的,这样就可以借此肆无忌惮地做他自己!
“阿爹,阿兄,你们到底把我弄这儿来有啥事儿?
首说不行么?”
晞愔不行了,转头揉了揉自己干涩发痒的眼睛,撩了撩眼皮子,伸手给自己拿了一块绿豆糕。
“那个,小妹啊,你最近是不是和你阿姐闹了什么矛盾啊~
阿兄可告诉你啊~
亲姊妹可不能留隔夜仇啊~”
司马曙一脸正色道,他虽然木楞,但是也发现了!
自从小昭儿醒来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比以往爱笑了,爱说话了,甚至会开身边人的玩笑了!
最重要的是前几日他回去述职,恰巧在朝堂上看见背着一袋子人骨头差点甩在礼部尚书的脸上,随后又大开骂戒的司马昭儿。
啧啧,那不饶人的气势,恍若飞起来的雄鸡追着老鼠啄!
着实是把他给惊呆了!
实在与之前阴恻恻不说话干人的小妹不能说一模一样,只能说毫不相干。
“是啊,小昭儿,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你大可以给老爹我说啊~
千万别憋在心里,天塌下来了,有我们顶着啊~”
司马寔摸了摸短茬黑胡子,语重心长劝导:
“爹知道你一出生,你母亲不久就撒手人寰,所以一首没体验过母爱;
爹爹和你兄长都是大老粗;
你啊算是玉舒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
她也不容易啊~
咱们都是一家人,你俩要是有什么事情,可千万要敞开说,要是真有什么事情,爹爹这个心痛啊~~~”
“额……”
原来是因为身为主子的自己现在不仅性格大变,而且还不与曾经最为亲昵的阿姐生疏的事儿啊~~
那他能咋解释?
说是因为主子姐因为知道自己的最爱的小妹妹其实是个如花似玉的纯大男人变的,所以心中十分膈应,刻意避了避?
晞愔顶着二人灼热的目光,心虚得疯狂往嘴里塞糕点;
最后小心翼翼地辗转着手给自己从桌子上掏了一杯茶水服用,没曾想竟然给自己喝水喝呛了!
对面的父子二人见状,手忙脚乱地为晞愔顺气,又是捶背,又是灌水,差点没给他折腾死。
晞愔一边被灌水,一边费劲伸长了胳膊,卯足劲将二人推开,咚咚咚连给自己胸膛来了几拳头,这才没给自己噎死。
此刻,他正劫后余生大喘气儿呢。
“阿爹,阿兄,我和阿姐真的没事儿啊,我俩感情好着呢!
这不是前儿我还约了她一同去西山游山玩水么?
你俩纯粹是想多了,我可是我姐一手带大的!”
晞愔说的诚恳,司马曙和司马寔却不是这么想的。
哪儿有没事儿把人往坟山上引的?
再结合自家小妹(女儿) 从前那阴暗算计人的性格,很难不想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