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钟后,
司马家别院前。
常胜侯司马一家三口匆匆出门,打算赶回家。
刚一打开门,便看见夏衍之拽拽地叼着一根焦糖味儿棒棒糖,带着夏珩之堵在门口。
夏衍之使劲戳着夏珩之的手臂,将他胸前的衣服扒开,露出里边一片青一片红的春光。
“三儿!”
“皇,皇姐,你扯我衣服做什么?”
夏珩之拿着一块糕点,一边吃着,一边问道。
“哎呀,你先别管这么多;
记住喽!
今儿事关你的婚姻大事~待会儿孤给你使眼色,你就给我哭,狠狠哭!
然后上去拉住司马司业,你应该认得她吧?”
“嗷……,认得,可是司马司业很凶的,皇姐,我害怕。”
夏珩之不明就里,但一脸为难。
开什么玩笑,他虽然脑子不好使,但是司马晗好歹在国子监经常来给他们授课的,学生怕老师天经地义。
“个怂包!
三儿啊,你可别怕,有皇姐在,谁敢动你?
你听孤的,等事儿成了,孤把她从国子监弄到其它地方去不就好了。”
夏衍之吐掉嘴里的棒棒糖竹签,继续怂恿着夏珩之。
“这~”
眼见着小傻子还在犹豫,夏衍之巴巴掌一拍,继续忽悠:
“这样,孤再给你加一条;
你不是喜欢孤宫里赵师傅做的糕点么,你只要今天听孤的话,孤就把他送给你。”
“哎,赵师傅做的梅糖酥最好吃,我喜欢,好,我听皇姐的。”
见着两姐弟不知在小声蛐蛐什么,司马家三人互相对视一眼,赶紧行礼问安。
“参见太女殿下。”
无人回应,风里是一片寂静尴尬。
夏衍之扯着夏珩之的衣袖,一脸愤恨地扫视对面脚还没踏出门的三人。
“呃,太女殿下素日勤于朝政,常常席不暇暖,怎么今日有空在这里…”
“走开,鳏寡老登,孤不找你!”
老爹常胜侯率先上前格挡,被横冲首撞的夏衍之一把推开;
“你…” 太侮辱人了~~
司马寔顺势倒在地上,瘪着嘴呜咽着回想,最近家里没得罪这活煞星啊。
~~她又是想搞什么!
“太女殿下,你这未免也太过分,微臣的爹好歹也年过半百,你怎么~~能推他……”
“少废话,走开,你个木楞大脑门光棍,孤也不找你!”
大哥司马曙随后补上,亦被无情地推到一边,司马曙赶紧将在地上做戏哭丧的爹给扶起来,随后有鼻子有眼指着夏衍之威胁:
“太女殿下,您今日这般行径,实在有辱斯文!若是不给个交代,微臣必定上报御史台,参你一本。”
听到身侧的人话,夏衍之也不回应,依旧扯着夏珩之气势汹汹往前走,歪着脑袋阴恻恻盯着最后一个司马晗。
嗯嗯~·不错,不错,不光长得姿妍毓秀,还文采斐然,不好金银名利只爱文书,不愧上一届状元。
啧,就是看着素净了些,这清风明月的样子;有点过于不染纤尘了。
嘶~~
看着实在不像是那等强上三儿的伪君子啊~
嗯~不管了,这弟媳必须是她!
“殿下,臣记得,臣告假了呀?”
司马晗被夏衍之盯得头皮发麻,勉强扬了扬唇角,笑不露齿,垂眸避开她吃人的视线;
竟实在是想不到自己做了了什么令她不满的事,非要择个由头,就是自己这几日因为母亲祭祀的缘故,没去国子监任职。
可是?
自己明明己经向祭酒呈递告假文书,而且早就批准了。
她不至于揪住这一点不放啊?
难道是因为三皇子的学业?
“哈?谁问你这个?”
夏衍之皱着眉头甩甩手,随后深吸一口气,伸出手指颤抖着指着三人,声音之愤概,那叫一个抑扬顿挫:
“好呀~~~”
“你们司马家真是好~~大~的胆子!”
“臣等惶恐,实在不知做了什么竟惹得殿下如此愤怒。”
眼见夏衍之来真的,三人赶紧臣服跪下。
“哼~,不知何事?
你们可是犯了诛九族的大罪,还不知何事!”
说着,夏衍之,将紫月玉诀勾在手指上,摇晃着,两脚岔开,蹲到司马晗面前:
“司业可认得这是何物?”
“这……”
司马晗抬眼,一枚熟悉的玉佩映入眼帘。
自己的贴身玉佩怎么会在太女手中?
她还没来得及细想,一旁傻站着的夏珩之突然嚎啕大哭,随后在夏衍之的眼神示意下,踌躇着上前,局促不安地用两个手指拉住了自己的衣角。
“司业,你,你要对我负责……昂昂昂~~·”
看着夏珩之泪眼盈盈地冒着鼻涕泡儿,,胸膛上满是被人蹂躏的痕迹;
再看看夏衍之手上的玉佩;
她心中突然出现一个灭门的猜想。
紧接着,司马寔和司马曙一同探出脑袋,看着夏珩之可怜兮兮的样子,也倒吸一口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