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节 深夜短信之谜
除夕的鞭炮声在远处炸开时，韩小菲正趴在宿舍床上，后颈的皮卡丘暖宝宝烘得她脸颊发烫。手机屏幕映着聊天对话框，"其实你笑起来很好看" 这行字写了又删，输入法联想出的 "萧冉" 候选词在键盘上跳成了皮卡丘的电气波纹。
"发啊！" 周小米举着手机从上铺探出头，屏幕上是校园论坛的 "沉满 CP" 板块，"去年他生送的卡牌都画了通宵，现在守岁不表白，更待何时？" 她晃了晃手机，锁屏是萧冉在便利店被蛋糕砸中的表情包，"再拖下去，学霸就要被寒假作业拐跑了！"
窗外的月光把晾衣绳上的皮卡丘玩偶照成剪影，韩小菲盯着对话框里的光标闪烁。想起上周在教室地板画皮卡丘时，萧冉握住她手腕调整圆规角度的温度，耳尖突然红得比暖宝宝还要滚烫。指尖一滑，消息猝不及防地发了出去。
对话框立刻显示 "对方正在输入"，又消失，如此反复三次。韩小菲把脸埋进枕头，后颈的贴纸被压出褶皱，像极了被踩扁的杰尼龟。周小米的笑声从上铺传来："萧冉的输入框在蹦迪！学霸死机了哈哈哈！"
正当她准备撤回时，消息提示音响起。萧冉的回复简短得像数学公式："是吗？那你要多笑，这样我的解题正确率会提升 15%。" 附带的表情包是只举着荧光棒的皮卡丘，尾巴尖勾着个等号 —— 正是她上周画在他错题本上的款式。
宿舍楼下突然传来自行车的刹车声，像极了宝可梦急刹车时的音效。韩小菲推开窗，路灯下的萧冉正仰头望着她的方向，羽绒服拉链没拉，露出里面印着宝可梦图案的卫衣。手机屏幕的冷光照着他泛红的耳尖，锁屏界面赫然是她刚发的消息，没有撤回，静静躺在对话框里，像颗落在雪地里的星星。
"你、你怎么来了？" 她慌忙套上外套，后颈的暖宝宝蹭到窗框，"现在可是除夕！"
萧冉把自行车筐里的保温杯往上提了提，杯盖上的皮卡丘贴纸在路灯下反光："根据牛顿冷却定律，" 他推了推眼镜，镜片上蒙着白雾，"草莓奶茶的最佳饮用温度是 55℃，从便利店到宿舍的距离 1.2km，骑行速度 15km/h，能刚好在温度降到 40℃前送达。" 他顿了顿，耳尖红得滴血，"而且... 你的消息发送时间是 23:59:01，属于跨年夜的第一分钟。"
周小米的欢呼声从身后传来："小菲姐！萧冉的自行车筐里有宝可梦灯牌！" 果然，车筐边缘挂着个迷你灯牌，皮卡丘举着 "2024 高考必胜" 的牌子，尾巴卷着两人的名字缩写。陈胖子的语音突然冲进宿舍群："监控显示萧冉在便利店纠结了 20 分钟！柜员说他对着奶茶公式表发呆！"
便利店的暖光映着萧冉的侧脸，韩小菲这才发现他羽绒服口袋里露出半截宝可梦卡牌 —— 正是她去年送的 "翻车限定版皮卡丘"。保温杯的热气混着草莓香涌上来，杯壁上凝着的水珠在路灯下像极了萧冉睫毛上的雪花。
"其实..." 萧冉突然掏出张便签纸，上面画着跨年夜的烟花抛物线，"我算过，" 他指着烟花绽放的轨迹，"当烟花在 30° 角炸开时，光强分布最适合看清喜欢的人的笑脸。" 便签纸背面是密密麻麻的计算过程，最后写着极小的字："韩小菲的笑脸，是比烟花更璀璨的存在。"
宿舍区的广播突然响起《宝可梦》主题曲，萧冉的手指无意识地跟着节奏敲打保温杯。韩小菲看着他卫衣上的皮卡丘图案，突然想起他错题本里的倒计时日历 —— 距离高考还有 180 天，每周末都标着 "演唱会能量补给"，而今天的日期旁画着牵手的皮卡丘和熊猫头萧冉。
"给你的，" 萧冉递过个小礼盒，包装纸是她最爱的皮卡丘荧光款，"寒假补习计划，" 他耳尖发红地解释，"每天 2 小时，地点在图书馆，" 礼盒里躺着枚钥匙扣，皮卡丘举着圆规，尾巴尖刻着她的名字缩写，"不过... 如果补习时你能多笑几次，效率会更高。"
周小米的快门声从窗口传来："捕捉到跨年夜的宝可梦告白现场！萧冉的耳尖红度突破历史极值！" 她举着手机首播，"家人们，萧冉的补习计划里夹着演唱会门票！是北京鸟巢的！"
礼盒里的门票副券露出来，日期正是高考后的第一天，座位号是 "18 排 03 座"—— 和萧冉的生日一模一样。韩小菲突然想起他说过的 "等考上大学就去看演唱会"，原来这个总用公式计算未来的学霸，早就把她的每个愿望都藏进了时间的坐标系。
跨年的钟声在远处响起时，萧冉的手机屏幕再次亮起，锁屏还是她发的那条消息。他突然指着夜空："看，" 烟花在 30° 角炸开，光映在他镜片上，"现在的光强分布，" 他顿了顿，声音轻得像飘落的雪花，"刚好能让我看清 ——" 他耳尖通红地别过脸，"你笑起来的样子。"
便利店的霓虹灯在雪夜里闪烁，萧冉的自行车铃铛被风吹响，像极了皮卡丘的叫声。韩小菲摸着钥匙扣上的圆规皮卡丘，突然觉得，这个跨年夜的短信，就像宝可梦的觉醒之石，让那些藏在公式后的温柔，终于在烟花绽放的瞬间，进化成最清晰的告白。
校园论坛的元旦热帖在凌晨登顶，标题《跨年夜的数学告白：萧冉用烟花公式解锁恋爱定理》，配图里他站在路灯下，保温杯和灯牌组成的心形图案格外显眼。热评第一写着："原来学霸的深夜短信，是藏在烟花抛物线里的情书，每个角度都是心动的证据。" 陈胖子的神回复紧跟着："建议萧冉开发 ' 笑脸解题法 '，从此数学题全变宝可梦甜点！"
雪粒子开始飘落，萧冉的自行车筐里，宝可梦灯牌的光映着两人交叠的影子。韩小菲看着他发梢的雪花，突然想起他错题本背面的小抄："韩小菲的笑容频率与我的解题速度正相关，r=1.0"。原来在这个充满公式的世界里，最精准的定理，是他望向她时，耳尖的红色永远比烟花更璀璨。
除夕的深夜，手机对话框里的消息依然静静躺着，没有撤回，也没有多余的解释。就像萧冉的补习计划、演唱会门票、还有那句藏在烟花里的告白，都在默默诉说着比任何公式都更温暖的答案 —— 原来最好的跨年夜惊喜，不是烟花绽放的瞬间，而是有人愿意在寒夜里，带着草莓奶茶和宝可梦灯牌，把你的每个小小心思，都变成青春里最动人的数学定理。
当宿舍的暖气渐渐升温，韩小菲摸着钥匙扣上的皮卡丘，突然明白，那些深夜里犹豫的短信，那些藏在公式后的温柔，终将在时光的坐标轴上，勾勒出最美丽的函数图像。而萧冉，这个总把严谨写在脸上的学霸，早己用行动证明，他的心动轨迹，永远沿着最短距离，指向那个画辅助线像皮卡丘尾巴的女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