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燕青扬又帮凌楚楚换了一次药。凌楚楚的脚踝己经消肿了,虽然还有点疼痛,但是己经可以下地走路。吃过午饭,燕青阳帮凌楚楚换完第三次药,到了下午,凌楚楚己经开始活蹦乱跳了。在朱友亮看来,这简首就是个奇迹。
别人不清楚,朱有亮可是个学医的。踝关节的软组织一旦扭伤挫伤,会痊愈的非常缓慢。因为踝关节的运动神经和毛细血管非常密集。一旦受伤,就会出现多米诺骨牌效应,受伤部位附近的毛细血管儿会连续的,破裂,水肿,出现炎症。目前公认最有效的方法就是,在刚刚受伤的时候,立刻用冷凝剂喷洒伤处,使血液循环速度减缓,然后再用云南白药气雾剂治疗。即便如此,也至少需要三天的时间才能完全好转。所以在朱友亮看来,那副牛屎一样的膏药功效有点儿逆天了。
凌楚楚自然是高兴坏了,对于她这样一个活泼好动的女孩子来说,整天待在那儿不能动,比杀了她还要难受。
燕青阳心中狂喜。他终于证实了他脑海中得到的神农传承是真实有效的!而且目前仅仅炼制了一个配方,就发现了如此神奇的功效,这种配方在他脑海中还有无数个。只要利用得好,就能带来巨大的财富。燕青阳仿佛看到自己就像九品芝麻官儿中的星爷一样,用钞票铺了一张床,然后在上面睡觉。
过了好久,燕青阳才从白日梦中清醒过来,不禁嘲笑自己太想当然了。任何一种药物要进入工业化生产,都要完成三期临床的检验。其中消耗的人力、物力、时间成本海了去了。更别说那些药物中的有效成分该如何提炼出来,还是个大问题呢。
哎!发财之路,还是任重而道远啊。
这时候朱友亮神经质的把燕青阳推到墙角处,来了个壁咚,
“你小子从实招来,你对楚楚做了什么?”
燕青阳假装怒道,“你胡说啥?我跟楚楚是清白的。”
朱友亮是真生气了:“你这混蛋,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楚楚她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哦……我知道了!”燕青阳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然后大声叫道,“楚楚,快来看呐。姓朱的嫌我把你治好的太快了。他想把你扔在家里一个人去打猎,呜……”
朱友亮立马怂了,捂住燕青阳的嘴说道:
“大哥,你是我大哥还不行吗?您就饶了小弟吧!就当我什么也没说。”
燕青阳推开朱友亮,不屑的说道,
“小样,还敢跟我斗!你也看见了,楚楚的脚就是用我做的药那个膏治好的。”
朱友亮难以置信的说道,“你说的就那团黑乎乎的牛屎?”
“什么叫牛屎啊!那是当今武林第一疗伤圣药——黑玉断续膏!就算把骨头砸碎了,抹上我的黑玉断续膏都能长好。治疗个扭伤、挫伤还不是小kiss。?”
“切!不想说就算了,别吹牛逼了行不?”
朱有亮冲燕青阳比了根中指,不想再搭理这货。
楚楚的脚伤好了之后,又拉着燕青杨和朱友亮上山打了几次猎,就是奔着打野猪去的。他们觉得如果能再打到一头野猪,不就又发达了。听说如果能搞到一头活的当种猪,卖的钱更多。可他们也不想想,如果野猪这么好打到,那还叫野猪吗?如果野猪那么好打,村里的人也不会都出去外面打工了,靠山吃山就行了呗。又上了几次山之后,几乎是一无所获,三人终于面对现实了,打猎也是个技术活,光凭运气是不行的。
时间过的飞快,一晃十多天就过去了。村子里的生活简单有趣,但过久了也会觉得单调。燕青阳和朱友亮打算回家了,在城里过完剩余的暑假。两位老人对这两个孙子有说不完的叮嘱,各种山货土特产装了两大包。还有两筐自己都不舍得吃的土鸡蛋。临到两人出发前,二老免不了又是老泪纵横。
凌楚楚倒是没所谓,乐呵呵的对着两人一顿调侃,“这就走啦?不再多玩儿几天啦。你们啊,己经脱离了山村人民的本色。上了这么多次山,连只兔子都没打到。哈哈哈!好好做你们的小市民去吧。”
朱有亮一句话差点儿把凌楚楚噎死,“嘁,也不知道是谁掉到山村人民的陷阱里爬不上来。”
凌楚楚被戳到痛处,“啊……姓朱的你等着,姑奶奶很快就去找你麻烦了。”
这时燕青阳和朱友亮己经坐上了一辆晃晃悠悠的老牛车,往镇子上出发。又经历了一番颠簸之后,俩人终于回到了安城的家里。朱友亮又过上了大少爷般的生活,整日里逛街聚会,喝大酒,聊妹子。而燕青阳对中医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从书店还有旧书摊上淘来一大堆关于中医的书籍,整日的钻研,就连朱友亮来叫他出去玩他都不去。
对于燕青阳来说,脑海中的传承只是一个资料库,还并不是他自己的知识。他只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他必须要将所有的知识融会贯通才行。燕青阳的父母对儿子的行为有些不解,明明学的是西医,怎么反而研究起中医来了?但是愿意学习是好事,父母也不好多说。
暑假很快就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燕青阳对中医有了个基本的认知。一眨眼又到了开学的日子,又到了要与父母分别的时候。做父亲的还好,两位母亲又开始操心儿子的行程。吃的、穿的、用的面面俱到,塞满了儿子的行囊?
燕青阳和朱友亮又坐上了北去的高铁,离开了家乡这座舒适安逸的岭南小城。这次的行程很顺利,没遇到地痞流氓啥的,当然也没碰到美女。按照高铁的速度,不到十个小时就到了北方重镇北港。
两人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寝室的时候。寝室的门是虚掩的,看来有人比他们回来的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