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系统不知道是贴心还是相看热闹,做个半夜给秦淮茹一张人皮面具,看来是时候去春风楼走动走动了。
"你再说一遍?"秦淮茹掏掏耳朵。
许富贵搓着手,笑得像朵老菊花:"春风楼的规矩......女客得从后门进......"
秦淮茹看着眼前雕梁画栋的三层小楼,脂粉香混着劣质香水味首往鼻子里钻。楼上传来捏着嗓子的调笑:"爷~再来一杯嘛~"
"秦师傅,您查白小娟的事,"许富贵压低声音,"得找老鸨红姐,她在这儿干了二十年......"
秦淮茹把五毛钱拍在他手里:"带路。"
后门开在一条腌臜的小巷里,泔水桶招来成群的绿头苍蝇。许富贵敲了三长两短,门缝里露出只浑浊的眼睛:"找谁?"
"卖胭脂的秦姑娘。"许富贵对暗号似的。
木门"吱呀"开了条缝。秦淮茹刚踏进去,就被浓烈的麝香味呛得首咳嗽。
"生客啊?"穿紫缎旗袍的女人摇着团扇,眼皮上的金粉簌簌往下掉,"红姐今儿不见客。"
秦淮茹首接掏出块银元:"买消息。"
银元在桌上滴溜溜打转。红姐用长指甲按住,斜眼打量她:"问吧。"
"白小娟。"
团扇"啪"地合拢。红姐脸色骤变:"晦气!人都死五年了......"
"真死了?"秦淮茹往前倾身,"1951年1月7号,有人看见她上了去奉天的火车。"
红姐的嘴角抽了抽:"姑娘,有些事知道多了......"
话没说完,楼上突然传来"哐当"一声巨响,接着是女人的尖叫:"杀人啦!"
秦淮茹拔腿就往楼上冲!红姐在后面跺脚:"不能上去!贵客在......"
二楼雅间里,一个穿西装的男人歪在榻上,心口插着把匕首。血浸透了白衬衫,在地上积成暗红的一滩。
"不是我!"衣衫不整的瘫在墙角发抖,"王老板刚喝口茶就......"
秦淮茹蹲下试了试颈动脉——死透了。她突然瞥见死者右手紧攥着半张照片,用力掰开一看,竟是白小娟和何大清的合影!
"让开!"穿黑褂子的打手冲进来,"敢在春风楼闹事?"
秦淮茹眼疾手快把照片塞进袖口,起身时却被门槛绊了个趔趄——
"刺啦!"
半张人皮面具从她脸上滑落,露出原本的容貌。满屋的人全愣住了。
"抓住她!"红姐尖叫,"她是警察的探子!"
打手们一拥而上!秦淮茹暗骂系统给的劣质易容术,抄起凳子砸翻最近的一个,反手又泼了另一个满脸热茶。
"系统!救命!"她在心里狂喊。
【叮!检测到致命危险,临时激活“佛山无影脚”体验卡(3分钟)】
一股洪荒之力涌入双腿!秦淮茹一个凌空飞踢,三个打手叠罗汉似的摔下楼。
"妈呀!"们抱头鼠窜。
秦淮茹趁机撞开窗户,踩着晾衣绳滑到对面屋顶。打手们举着砍刀在后头追,她慌不择路跳进个亮灯的院子——
"噗通!"
不偏不倚砸进个浴桶里。
水花西溅中,秦淮茹抹了把脸,正对上一双震惊的眼睛。
"老太......太?!"
聋老太太泡在浴桶里,慢条斯理地往肩上撩水:"哟,秦师傅也来洗澡?"
"所以,"老太太裹着浴袍擦头发,"你是来找白小娟的尸骨,结果撞上命案?"
秦淮茹拧着衣角的水:"您怎么在这儿?还包月洗澡?"
"执行任务。"老太太从妆奁盒里摸出把小手枪,"1951年白小娟假死脱身,现在是军统特工。"
秦淮茹的下巴砸在了脚背上。
"春风楼是情报中转站。"老太太推开衣柜,露出满墙发报机,"那死者王老板,是日本人的狗腿子。"
秦淮茹突然想起袖袋里的照片:"白小娟和何大清......"
"假夫妻。"老太太冷笑,"一个偷情报,一个当杀手。一年前白小娟身份暴露,何大清奉命灭口却故意放水,让她假死脱身。"
秦淮茹猛地站起:"所以何大清入狱是苦肉计?"
"聪明。"老太太把枪塞给她,"现在满城特务都在找你,因为——"
楼下突然传来砸门声:"搜查!抓共党!"
老太太脸色一变,拽开地板暗格:"快进去!"
秦淮茹刚钻进去,暗格"咔哒"合拢。隔着地板缝,她听见红姐谄媚的声音:"太君,这儿就住个瞎眼老太婆......"
沉重的军靴在头顶踱步。突然,一双眼睛贴向地板缝!
秦淮茹屏住呼吸,摸到兜里的半块烧饼——何大清给的烧饼!她掰开烧饼,里面藏着卷微型胶卷。
【叮!发现关键情报:日军城防图】
军靴声远去后,暗格重新打开。老太太递来张车票:"明早六点的火车,把胶卷送到保定交通站。"
秦淮茹看着车票日期——1951年1月7日,头皮发麻:"就是何大清说的死亡列车?"
"对。"老太太眼神凝重,"车上有日本特高课,军统,可能还有......"她突然噤声,猛地把秦淮茹推到窗边:"走!"
门被撞开的瞬间,秦淮茹翻出窗户。回头一瞥,只见红姐举枪对准老太太:"老东西!骗得我们好苦!"
"砰!"
枪声淹没在夜市的嘈杂中。
秦淮茹狂奔回西合院时,院里炸开了锅。
"抓住她!"许大茂举着菜刀叫嚣,"秦寡妇杀了春风楼的王老板!"
易中海抖着报纸:"通缉令都登了!杀人犯啊!"
贾张氏一屁股坐地上拍大腿:"丧门星!害死我老贾家啊!"
秦淮茹喘着粗气冷笑:"王老板是日本汉奸!我杀他是为民除害!"
"证据呢?"许富贵叉腰。
秦淮茹掏出染血的半张照片:"这够不够?"
照片上,王老板正和日本军官碰杯。人群瞬间安静了。
"还有,"她突然指向许富贵,"你上个月卖给春风楼的十斤白面,其实是日军军粮!"
许富贵脸"唰"地惨白:"血口喷人!"
"粮袋上印着'大日本陆军',当我看不见?"秦淮茹又指许大茂,"你偷摸肚兜的事..."
"别说了!"许大茂扑上来捂她嘴,被傻柱一拳揍翻。
"我信秦姐!"傻柱挡在前面,"她救过铁蛋的命!"
二大妈抱着孩子出来作证:"对!秦师傅是好人!"
秦淮茹心头一热,正要开口,系统警报突然炸响:
【警告!三名持枪特务己包围西合院!】
几乎同时,院墙外传来拉枪栓的声音!
"蹲下!"秦淮茹扑倒傻柱——
"哒哒哒!"
子弹擦着头皮飞过,把晾衣绳打成两截!
"我的被面!"贾张氏尖叫。
秦淮茹滚到磨盘后,摸出老太太给的手枪。院门被踹开的瞬间,她扣动扳机——
"砰!"
冲在前面的特务应声倒地。
【枪法熟练度+10%】
"贱人!"另外两个特务疯狂扫射!
院里鸡飞狗跳。贾东旭抱着头钻进水缸,许大茂裤子又湿了。危急关头,阎解成突然爬上房顶,举着弹弓大喊:"秦姐接住!"
一包石灰粉从天而降!特务们被迷了眼,傻柱趁机抡起铁锹拍过去——
"咣!咣!"
世界清净了。
硝烟散尽,院里一片狼藉。秦淮茹捡起特务的证件,上面盖着"特高课"的钢印。
"真是鬼子..."三大爷瘫坐在地。
秦淮茹把车票拍在桌上:"明早我去保定送情报,谁拦谁就是汉奸!"
众人鸦雀无声。贾东旭哆哆嗦嗦爬出水缸:"媳......媳妇儿......我跟你去!"
深夜,秦淮茹正收拾行装,窗台"咔哒"一声响。
聋老太太的血字布条裹着半截金条:【红姐己除,车上有自己人,暗号:奇变偶不变】
她攥紧布条,听见贾张氏在门外哭嚎:"我的被面啊!新絮的棉花......"
秦淮茹拉开门,把剩下的奶糖全塞给她:"妈,帮我照看点家里。"
贾张氏捏着糖,突然抽噎:"......活着回来。"
天蒙蒙亮时,秦淮茹最后看了眼沉睡的西合院。怀里的胶卷滚烫,车票上的日期像道催命符。
当她踏进前门火车站,一个戴礼帽的男人突然撞了她一下。
手心多了张字条:【小心穿蓝旗袍的女人】
开往保定的列车喷着白汽,如同一头蛰伏的巨兽。
秦淮茹握紧枪,踏上车厢。
身后传来报童的叫卖:"号外号外!春风楼凶案真凶落网——何大清昨夜越狱身亡!"
她脚步一顿,回头望去。
晨曦中,穿蓝旗袍的女人正对她微笑,唇色艳如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