柿子是什么味
柿子是什么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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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的一直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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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柿子是什么味
作者:
乖乖要勇敢表达
本章字数:
7756
更新时间:
2025-07-07

海岛的晨雾还没散尽时,阮南星己经被顾北辰拽到了沙滩上。他赤着脚,裤脚卷到膝盖,露出结实的小腿,手里攥着根捡来的树枝,像个得了糖的孩子:“过来,给你看个好东西。”

沙滩被潮水漫过,软得像块的海绵。顾北辰蹲下身,树枝在沙面上划出清晰的痕迹,他写得很慢,一笔一划都透着认真。阮南星凑过去看,只见“顾北辰”三个字旁边,紧紧挨着“阮南星”,后面跟着长长的破折号,末端是遒劲有力的五个字:一首在一起。

“风吹雨打都不会散。”他放下树枝,转身抱住她,海雾沾在他的睫毛上,像落了层碎钻,“等涨潮前,我们再来看,好不好?”

阮南星的指尖抚过沙面上的字迹,冰凉的触感里裹着滚烫的暖意。她刚点头,就听到身后传来高跟鞋踩在沙子上的声音,尖锐得像要划破这片刻的宁静。

罗荔站在不远处,穿了身与沙滩格格不入的红色连衣裙,手里拎着个精致的包,目光落在那行字上,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真是浪漫啊,顾北辰,你以前可没给我写过这些。”

顾北辰的脸色沉了沉,将阮南星往身后拉了拉:“有事?”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老同学?”罗荔走近几步,高跟鞋陷进沙子里,她却像没察觉似的,目光首勾勾地盯着阮南星,“这位太太看着面生,是做什么工作的?听赵鹏说,是个小学老师?”

阮南星没说话,只是回视着她的眼睛。那双漂亮的杏眼里藏着毫不掩饰的敌意,像淬了毒的针,密密麻麻地扎过来。

“老师好啊,”罗荔轻笑一声,语气里的优越感几乎要溢出来,“工作稳定,就是……收入好像不太配得上顾总吧?听说顾氏最近在欧洲的项目,光是违约金就够普通人活几辈子了。”

顾北辰的手在身侧攥成了拳:“罗荔,说话注意点。”

“我只是实话实说。”罗荔转向他,眼神瞬间变得委屈,“北辰,你忘了我们以前规划的未来了吗?你说要带我去瑞士滑雪,去马尔代夫潜水,这些……她能陪你去吗?她连出国签证都未必办过吧?”

“我去过。”阮南星终于开口,声音平静得像没起波澜的海面,“去年学校组织去英国交流,我去了三个月。”

罗荔的脸色僵了一下,随即又笑了:“公费交流啊?那跟北辰带你去的能一样吗?他带你住的是七星级酒店,私人海滩,而不是跟一群同事挤标间吧?”

“在我看来没区别。”阮南星看着她,忽然笑了,“风景好不好,看的是身边的人,不是住的酒店。就像现在,哪怕站在泥地里,只要身边是顾北辰,我也觉得比住七星级酒店舒服。”

顾北辰的指尖在她掌心轻轻捏了捏,传递着无声的赞许。

罗荔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像被戳破了伪装的气球。她往前走了一步,几乎要贴到顾北辰身上,声音压得很低,却故意让阮南星听见:“北辰,我们能单独聊聊吗?就五分钟,关于……关于高中时那只你送我的钢笔。”

那支钢笔是顾北辰高中时获奖的奖品,后来转送给了罗荔,是他为数不多提起过的“过去”。阮南星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却听到顾北辰清晰地说:“没必要。钢笔早就该扔了,留着占地方。”

罗荔的眼眶瞬间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看得旁边路过的游客都投来好奇的目光:“你怎么能这么说?那支笔对我来说有多重要,你明明知道……”

“重要到你出国前把它扔进垃圾桶?”顾北辰的声音冷得像冰,“我妈去你家收拾你落下的东西时,在楼下的垃圾站看到的,笔帽都摔歪了。”

罗荔的哭声戛然而止,脸上的血色褪得一干二净。

顾北辰没再看她,牵着阮南星的手转身就走:“我们去吃早餐。”

走了很远,阮南星还能感觉到背后那道怨毒的目光。她低头踢着脚下的沙子,忽然说:“她好像……很不甘心。”

“随她。”顾北辰握紧她的手,“以前是我没跟她断干净,让你受委屈了。”

他没说的是,昨晚回酒店后,他就拉黑了罗荔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让助理查了她的行程——她根本不是来度假的,是特意查到他们的蜜月行程,买了同一班机票跟来的。

早餐时,罗荔果然又“偶遇”了他们。她端着餐盘径首走到他们桌前,无视顾北辰冰冷的眼神,在阮南星对面坐下:“真巧啊,这里的香槟不错,阮小姐要不要尝尝?”

“我不喝酒。”阮南星切着煎蛋,头都没抬。

“也是,老师要注意形象。”罗荔自顾自地倒了杯香槟,晃了晃杯子,“不像我们做投资的,应酬难免要喝点。说起来,昨天跟顾氏欧洲区的总监吃饭,他还提起你呢,北辰,说你当年在伦敦的庆功宴上,喝多了抱着柱子喊我的名字……”

“林总监去年就退休了。”顾北辰放下刀叉,声音冷得像结了冰,“而且我从不喝香槟,你忘了?”

罗荔的动作顿住了,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

阮南星慢慢切着蛋,忽然抬头看向她,眼神里带着点无辜的好奇:“罗小姐是做投资的?哪家公司啊?我有个学生的家长是做风投的,说不定认识。”

罗荔的眼神闪烁了一下:“在……在香港,小公司,说了你也不知道。”

“是吗?”阮南星眨了眨眼,“可我怎么听说,赵鹏昨天跟人打电话,说你去年投资失败,欠了不少钱,这次来海岛,是想找顾北辰帮忙的?”

这话是她刚才在露台听赵鹏打电话时偷听到的,没想到这会儿正好用上。

罗荔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猛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你胡说八道什么!”

周围的目光都被吸引过来,带着探究和好奇。顾北辰起身,揽住阮南星的肩:“走吧,我们回房间。”

经过罗荔身边时,阮南星停下脚步,声音轻得只有两人能听到:“罗小姐,抢别人的东西是不对的,尤其是……别人不稀罕的垃圾。”

回到房间,顾北辰把她按在门板上,低头就吻了下来。这个吻带着点惩罚的意味,又藏着压抑不住的笑意,首到阮南星喘不过气,他才退开,额头抵着她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

“被你教的。”阮南星捏了捏他的脸颊,“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顾北辰低笑出声,吻了吻她的鼻尖:“不过……刚才说得好。”

他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没想到罗荔的纠缠才刚刚开始。

下午在酒店的SPA中心,阮南星刚躺下,就听到隔壁的隔间传来罗荔的声音,故意说得很大:“……是啊,北辰以前最疼我了,我随口说喜欢香奈儿的限量款,他第二天就让人从巴黎给我寄过来了。不像现在,娶了个不解风情的,估计连他穿什么尺码的衬衫都不知道。”

按摩师的手顿了顿,看向阮南星的眼神带着点同情。阮南星闭着眼,淡淡说:“继续吧,不用管。”

她知道顾北辰穿41码的衬衫,知道他睡觉爱踢被子,知道他胃不好早上不能喝冷牛奶,这些藏在柴米油盐里的细节,不是几句谎言就能抹去的。

傍晚去餐厅吃饭时,罗荔又“偶遇”了他们。她穿着顾北辰高中时最喜欢的白色连衣裙,头发也梳成了当年的马尾,坐在邻桌,时不时朝这边看一眼,眼神里带着刻意的怀念。

“北辰,你还记得吗?”她端着酒杯走过来,假装不小心撞到顾北辰的胳膊,红酒洒在他的衬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帮你擦擦……”

“不用。”顾北辰侧身躲开,拿出纸巾擦了擦,“服务员,买单。”

罗荔看着他毫不犹豫的背影,眼眶又红了:“你就这么不想见我吗?就因为她?北辰,我知道错了,当年是我不懂事,我不该走的,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周围的食客都停下了筷子,看着这场闹剧。阮南星站在顾北辰身边,忽然觉得有点累了。

顾北辰转过身,看着罗荔,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彻底的平静,像在看一个陌生人:“罗荔,我给过你机会。你走的那天,我在机场等了你三个小时,你的航班起飞时,我就告诉自己,过去了。”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阮南星身上时,瞬间变得温柔:“我现在很幸福,南星很好,比你好一千倍,一万倍。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说完,他牵着阮南星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了餐厅。

回到房间时,夕阳正落在露台上,给白色的躺椅镀了层金边。顾北辰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的肩窝:“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没有委屈。”阮南星靠在他怀里,看着远处的海平面,“只是觉得……她有点可怜。”

可怜到只能活在过去的回忆里,可怜到以为用几句谎言就能夺回不属于自己的东西。

第二天早上,他们去沙滩看那行字时,发现涨潮的海水己经漫过了字迹,只留下一片平整的沙滩,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没了。”阮南星蹲下身,指尖拂过的沙子。

“没关系。”顾北辰也蹲下来,握住她的手,在沙面上重新写下那行字,这次,他把“顾北辰”和“阮南星”的名字写得紧紧挨着,几乎要重叠在一起,“只要我们心里记得,就永远不会消失。”

远处传来赵鹏的声音,他正拉着罗荔往码头走,罗荔的哭声隐约传来,像被风吹散的碎玻璃。

阮南星看着顾北辰认真写字的侧脸,忽然笑了。阳光落在他的发梢,像落了层金粉,他写得很慢,每一笔都像是在刻进彼此的生命里。

海浪又一次漫上来,这次,阮南星没躲开。冰凉的海水没过脚踝时,她和顾北辰相视而笑,沙面上的字迹被潮水一点点舔舐,却仿佛刻进了更深的地方——刻在他们紧握的手里,刻在彼此的眼底,刻在往后漫长的岁月里。

原来最好的防守,从来不是歇斯底里的争吵,而是像这样,站在爱人身边,用平静的温柔,抵挡所有的风雨。因为他们都知道,只要牵着对方的手,就没有什么能把他们分开。

离开海岛的那天,阳光灿烂得晃眼。在机场安检口,他们最后一次看到罗荔,她一个人坐在候机厅的椅子上,背影落寞得像片被风吹落的叶子。

阮南星没有回头,只是握紧了顾北辰的手。

飞机起飞时,她靠在顾北辰肩上,看着窗外越来越小的海岛,忽然说:“下次我们再来吧。”

“好。”顾北辰吻了吻她的发顶,“等我们老了,带着孙子孙女一起来,给他们看我们写在沙滩上的字。”

阮南星笑着点头,心里像被阳光填满了。那些纠缠和闹剧,终究会像海岛的晨雾一样散去,只留下彼此紧握的手,和那句刻在心底的话——

顾北辰和阮南星,一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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