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如此，当许褚率队至府前挑衅的消息传来，他泰然自若，不为所动。
见诸葛牧面露尴尬，徐庶心中暗自发笑，转而正色对诸葛牧道：“叔治，文长说你被司空大人封为荡寇将军，我有话要说……”
“记得明早早点起床！”
“穿戴整齐后，与百官一同前往宫门，参加朝会，觐见陛下。”
“朝会？”诸葛牧闻言，一脸诧异。
身为杂号将军，竟也需每日参加朝会？
似乎看穿了诸葛牧的疑惑，徐庶耐心解释：“普通的朝会，你这杂号将军自然无缘参加。但叔治别忘了……”
“荡寇将军虽是司空大人所赐，但任命文书上的印鉴，却是当今陛下的。”
“按规矩，新封的文武官员接令后，次日须参加朝会。”
“一是谢恩，二是亲眼目睹天子风采。”
徐庶语气稍停，略带讽刺：“免得半生为大汉效力，却连天子都不认识，惹人笑话。”
诸葛牧明白徐庶讽刺的是谁，却无意加入。
现实残酷，曹操掌权一日，即便认识天子，也得假装不认识。
朝会拜谒、谢恩，皆是虚礼。
也许明日朝会后，无人能记得诸葛牧曾参加。
……
次日，天色未亮，诸葛牧己整装待发，身着曹操傍晚派人送来的将官礼服。
推开徐府大门，见马车上的黄叙略显疲惫，诸葛牧一愣。
“子安，你这是……”
黄叙摇头振作，笑道：“牧哥儿，你出来了！我见朝臣都有车马，便也为你寻来一驾，送你到宫门！”
诸葛牧哭笑不得：“子安，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可知道那车马上坐的都是谁？”
“那都是朝廷的高官重臣。”
“我身为杂号将军，若乘马车参加朝会，岂不让人笑掉大牙？”诸葛牧正要让黄叙回去休息，突然听到一声轻叹。
“小兄弟，你家牧哥儿说得没错。”
“你看……”
“不如坐我的马车如何？”
诸葛牧闻声望去，郭奉孝正带着几分戏谑望向他。
诸葛牧沉默片刻，抱着些许侥幸心理，勉强踏入了郭嘉的马车。
车内，郭嘉随着马车的颠簸笑道：“我还以为你不会上来呢。”
“毕竟，你白天拒绝得那么干脆。”
诸葛牧不愿与郭嘉周旋，索性闭目养神，生怕落入其精心布置的圈套。
马车行进间，程昱竟也悄然出现在车内，诸葛牧心中泛起波澜。
程昱自上车后便一脸严肃，察觉到诸葛牧的惊讶，只是淡淡瞥了他一眼，简短说道：“顺路。”
诸葛牧听到“顺路”二字，险些被噎住。
郭嘉似乎看出两人间的不合，介绍道：“叔治，这是程昱程仲德，与我同为司空帐下的谋士。他虽然外表冷漠，但实则热心肠。日后若有不解之处，可向仲德请教。”
诸葛牧闻言，一时无言。
但他仍恭敬地向程昱行礼：“诸葛牧，见过先生。”
程昱只是轻轻点头：“昨日所言，尚可。脚踏实地，司空自会赏识你。”
诸葛牧心中揣摩程昱话语的深意，恭敬回应：“叔治，谢先生教诲。”
郭嘉看着两人拘谨的对话，面露不耐：“你俩这样，不无聊吗？人生短暂，何不活得洒脱些？”
说完，郭嘉拉过毯子，盖上身子：“叔治，我小憩片刻，到宫门叫我。”
随着郭嘉陷入沉睡，车厢内陷入寂静，只剩下三人轻微的呼吸声。
诸葛牧在心中默念：“系统，探查程昱、郭嘉信息。”
黑暗中，他凝视着性格迥异的两人。
系统提示音响起：“探查成功。”
眼前浮现出一道光幕，显示着两人的信息：
郭嘉：
武力：27
统率：51
智力：98
政治：84
评价：天赐奇才，谋略超群，身居许都。系统提示其与宿主紧邻，令人生疑。
程昱概况：
武力49，统率70，智力90，政治91。
描述：擅军略，决策果断，性情刚硬。同样身处许都，与宿主距离异常接近，系统显示疑惑。
诸葛牧对系统的“紧邻提示”感到困惑，心中暗想：
难道是负距离？这测量方式太离奇！
车厢狭窄，三人身体不时相触，他顿时明了。
“原来如此……”
诸葛牧苦笑，轻拍腰间自嘲。
“我非俊颜，这亲近可不太妙。”
思绪收回，他开始认真对比郭嘉与程昱的能力值。
望着他们智力均超九十，诸葛牧赞叹，二人确是曹魏五大智囊中的精英。
但程昱的政治值竟高于智力，这让他惊讶，面露异色。
此类能力组合，他曾于君主身上见过。
如刘表，智力71，政治85；刘备，智力84，政治92；乃至曹操，智力94，政治96。
难道程昱也有王者之风？
念头一闪，随即觉得荒诞。
冷静思考后，他为程昱的独特属性定义：厚黑。
厚黑者，政治高手。
历史中的厚黑之人，不是霸主便是权臣。
程昱常为曹操处理隐秘，显然属权臣之列。
“此人，须避之！”
“非必要，不近之。”
诸葛牧心中盘算，欲疏远程昱时，却发现黑暗中程昱正凝视自己。
“惊！”
诸葛牧虽不信人言可畏，但此刻确被程昱的目光所震慑。
正欲言语，程昱己开门下车。
望着宫门，诸葛牧心安，己到目的地。
唤醒郭嘉，二人一同下车。
宫门未启，众文臣武将聚集门口，或三五成群，与友人交谈。
望着交谈的人群，诸葛牧感受到了明显的派系划分。
派系斗争，似乎无处不在，历史上明朝因它而衰败，汉朝因它分裂为三国。
思绪纷飞之际，诸葛牧抬头，望见宫门城墙上，一位身披甲胄、赤色大氅随风飘扬的年轻将军正冷冷地注视着他们。
“那是执金吾，司空大人的养子曹真。”郭嘉在诸葛牧身后轻声提醒。
曹真？诸葛牧心中了然，知晓他是曹操的养子，亦是曹爽之父，只是曹爽未能继承其父的才智。
最终，司马懿挥刀斩落了曹真的首级，随之，曹氏宗族也被司马懿的两个儿子屠杀殆尽。
诸葛牧凝视着沉思中的曹真，郭嘉对他说：“叔治，此子若非战死沙场，日后必将成为曹家的栋梁之才。你与他年纪相仿，不妨多与他亲近。”
郭嘉的话语透露出其敏锐的洞察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