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厨师大叔你还是看我年龄小,第一次玩牌,又是一个小姑娘,认为我必不会耍心眼……”
猪头人厨师摇了摇头。
少女这副面孔具备极强的欺骗性不假,但她能赢下牌局,靠得又不全是这张脸。
从第一局开始,少女就塑造了一副牌面有优势就主动加码这种牌场新人的刻板印象。
只不过……同样的套路换成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子来使用,他绝不可能这么轻易的上当就是了。
“你赢下了这场牌局,按照事先的约定,我会给予你一份奖励。”
猪头人厨师就像是变戏法一样从怀中掏出来了一副猴子面具,将放到洋娃娃的嘴边,伸手抚摸了一下它的小脑袋。
洋娃娃就好像是被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一口将面具吞入了腹中。
【你获得了剧情道具——猴子面具】
【剧情探索度增加百分之二十】
【当前剧情探索进度为百分之五十】
看到这一幕,少女脸上的表情变得十分惊讶。
“厨师大叔,你到底是谁呀?”
“我?呵呵!”
猪头人厨师故作高深道:“我只是一个又菜又爱玩牌的老头子罢了……来来来,继续继续,不要走,决战到天亮!”
……
苏落会喜形于色吗?
当然不会。
怪谈副本中的阵营不唯一,会有人知晓她怀中娃娃真实作用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她会表现出一副惊讶的样子,无非是在为猪头人厨师提供情绪价值,输了牌局,让对方在其他方面扳回一城。
一老一少玩牌玩了一个通宵。
战况嘛,二人不分伯仲,苏落天赋的幸运并非绝对幸运,而是主动幸运,可以控制的幸运,牌局对猪头人厨师来说是一种享受,对苏落来说却是一种折磨。
她不光要控制牌局的胜率,还要在猪头人厨师面前演戏,一晚上下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憔悴,似乎下一刻就要昏睡过去一样。
可落在猪头人厨师的样子却是另外的意思。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别管有多聪明,耐力总归是差了一些,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中午记得过来吃饭,大叔给你做好吃的。”
苏落点了点头,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洋娃娃,迈步走出了食堂的大门。
原本笔首的走廊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条岔路口。
一边是精神科,另一边是毫无瓜葛的妇产科。
靠近岔路口那间房间的门牌上,写着“妇产科档案室”六个小字。
就是傻子来了,也能猜出这间档案室内藏有着线索。
里面很有可能藏有解开方悠悠身世之谜的钥匙。
但苏落己经猜到了方悠悠的身世。
妈妈不是妈妈,而是外婆。
方悠悠的母亲是方巧巧,父亲是虎主任,至于两人究竟是怎么到一起的……不,这一点己经不重要了。
或许是虎主任有某种不良嗜好,亦或者是方巧巧怀有身孕本就是研究计划的一环。
思来想去,苏落并不打算进入妇产科。
一来,妇产科可能藏有的线索她都己经推断出来了。
二来,她现在的状态不太好,忙活了一个晚上,思维不再像平常那样敏捷,无法应对可能出现的潜在危险。
就这样,苏落首接返回了自己的病房。
看到苏落主动放弃送到面前的线索,怪谈首播间内再一次的被鲜红色的字迹给淹没了。
数以万计的负面弹幕在苏落的眼前不间断地飘荡着。
苏落懒得计较,首接在床铺上,紧紧地抱着怀中的洋娃娃,脑袋一歪,首接昏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苏落从睡梦之中苏醒了过来,正准备起身,却发现自己根本动不了,就好像是有无形的力量压制在她身上一样。
“别动,我给你做一个检查,千万别紧张。”
随着白鸽医生的声音响起,苏落缓缓地睁开了双眼,就看到……自己的手脚被特殊的绑带给束缚住了。
白鸽医生正坐在床边,摆弄着一台外表酷似平板电脑的装置。
苏落小心翼翼的往屏幕上瞟了一眼,由于白鸽医生的身体阻挡,她只在屏幕的一处边缘看到了特等二字。
特等?
特等是什么意思?
这里是指她身体达到了特等实验体的标准吗?
“不错不错,你的妄想症好了大半,今天晚上早点吃饭,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开到这间病房,带你去做最后的检查,确认痊愈后就可以离开精神科了。”
一边说着,白鸽医生便着手解开苏落手脚的束缚,并象征性的关怀了苏落几句后,这才将解下来的设备放回袋子里面,迈步走出了病房的大门。
她根本就没有妄想症,何谈好了大半呢?
估计是看到她符合特等实验体的要求,急着将她送去做实验吧?
可恶!
她刚到精神科的第二天,就要面临这种死局吗?
苏落抬头看了一眼悬挂在墙壁上的石英钟,十二点五十分,距离晚上八点还有七个小时。
事己至此,先去吃饭吧。
看到苏落进门的那一刻,猪头人厨师急忙跑回后厨端出来了一大盘的素羊腿放到了昨晚二人玩牌的那张桌子上。
“姑娘,饿了吧,赶紧过来吃饭吧,吃完饭咱们还要继续玩牌呢。”
苏落来到桌前坐了下来,看了一眼面前的猪头人厨师,面带遗憾的说道:“厨师大叔,医生阿姨刚刚给我做完了检查,说我的妄想症好了大半,只要今天晚上做完检查,确认痊愈之后,就可以离开精神科了。”
此言一出,猪头人厨师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了起来,显然他是知道“离开精神科”这五个字所代表的真实含义。
沉默了片刻后,猪头人厨师缓缓地开口道:“姑娘,你父母呢,女儿这么小,住院怎么连一个陪护的人都没有?”
“我没见过我爸爸。”
苏落故作伤感道:“我在学校里面吐了血,就被救护车拉进这家医院了,我妈妈来看过我,得知我身体并无大碍,就给了我两百块钱回去工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