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所的铁窗上结着斑驳的锈迹,仿佛在诉说着这里的岁月沧桑。林远数着墙上的裂痕,这是他被关进来的第七天。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他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妹妹无助的眼神和母亲冰冷的尸体,仇恨在心中越积越深。门外传来脚步声,狱警粗暴地打开铁门:“林远,有人探视。”
隔着玻璃,小雨的脸苍白如纸,眼下挂着青黑的阴影,整个人消瘦了许多。她攥着话筒的手指关节发白,声音里满是恐惧和绝望:“哥,赵虎他们占了我们的房子,还…… 还让我退学。” 女孩的声音突然哽咽,泪水夺眶而出,“我去饭店打工,他们就去闹,现在没人敢雇我了……”
林远的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玻璃映出他通红的眼睛,心中的愤怒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别怕,等我出去……” 话没说完,探视时间己到。看着妹妹单薄的背影消失在拐角,他暗暗发誓,要让赵虎付出惨痛的代价,哪怕与整个世界为敌。
出狱那天,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仿佛在嘲笑他的遭遇。林远在街边的面馆要了碗阳春面,老板娘是个热心肠的中年妇女,叹了口气说:“远子,听婶一句劝,别和赵虎硬碰硬。他现在傍上了青龙帮的人,势力大着呢。”
林远低头吃面,滚烫的面条混着眼泪咽进肚里。他知道老板娘是为他好,但心中的仇恨己经无法抑制。夜里,他翻墙潜入自家老宅,院子里杂草丛生,门窗全被砸烂,一片狼藉。在母亲的旧衣柜夹层里,他摸到了一个油纸包 —— 那是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一把生了锈的匕首和一张泛黄的照片。
照片上,年轻的父亲站在码头,面带微笑,身边站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背后是一艘巨大的货轮。林远盯着照片上男人胸前的青龙纹身,突然想起赵虎背上也有类似的图案。这个发现让他心中一惊,父亲的死难道和青龙帮有关?
凌晨三点,夜市的霓虹灯依旧闪烁,照亮了这个城市黑暗的角落。林远蹲在烧烤摊旁,听着几个混混的聊天。“赵哥最近接了笔大买卖,听说和青龙帮走私的货有关……”“可不是,码头那边都被他们控制了……” 这些话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心中的疑惑,也让他复仇的决心更加坚定。
烧烤的油烟呛得人咳嗽,林远捏紧了口袋里的匕首。远处,一辆黑色轿车缓缓停下,赵虎搂着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走下车,手腕上的金表在路灯下格外刺眼,脸上满是得意的笑容。
“赵虎!” 林远突然冲上前,匕首首指对方咽喉。赵虎身边的小弟反应极快,铁棍瞬间砸在他背上。剧痛中,林远被按在地上,赵虎蹲下来,用皮鞋碾过他的手指:“小子,还敢找事?告诉你,你爸当年也是坏了规矩,才……” 话没说完,警笛声由远及近。
赵虎咒骂一声,带人匆匆离去。林远躺在地上,望着夜空闪烁的星星,心中的仇恨如同火焰般燃烧。赵虎的话像一根刺扎进心里,父亲的死,似乎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他挣扎着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坚定。在这个充满黑暗的世界里,他要撕开真相,夺回属于自己的一切,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