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这个监室,以后我说了算
第八十四章 这个监室,以后我说了算
看着杜采宜盯着自己的眼神,疤姐再次怒了。
她直接朝靠在墙边的杜采宜面前挥拳而来。
就连瘦猴都不由得皱了皱眉,疤姐的这一拳要是砸实了,怕是杜采宜的半张脸都没了。
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杜采宜的脑海中响起。
杜采宜再次抬头时,眼眸中闪过一丝锐利。
她瞬间如灵蛇般窜出,用自己的右手缠上了疤姐的手臂,指尖更是扣住了她关节内侧最脆弱的那条筋键。
“自卫,讲究的就是快准狠。”
陆时宴的声音再次在杜采宜的耳侧响起。
“啊......”疤姐的声音也响起。
她只觉得有一股酸麻的疼痛感直接窜向整条手臂,她的手臂完全不听使唤。
杜采宜没有丝毫停顿,她按照陆时宴平时教自己的格斗技巧,身体顺势往前,手肘狠狠的顶着疤姐的腰侧软肋。
随着疤姐庞大的身躯向后轰然倒塌,这监室瞬间安静了下来。
落针可闻的安静。
瘦猴在最开始,还为疤姐助威。
可后来看到杜采宜这凶神恶煞的模样,她早已跑到角落里,和所有的女犯挤在一起。
谁能想到,这个被他们看作“软柿子”的小姑娘,竟用几下就把凶神恶煞的疤姐放倒了。
而且整个动作干净利落,一看就是练家子。
杜采宜靠在墙上微微喘/息,刚才疤姐撞击的地方还隐隐作痛,虽然是用了陆时宴教给自己的格斗手段,但终究还是有几分吃力。
她平复了自己的呼吸,脊背挺的笔直,目光更是冷冷的扫过监室里每一个女犯。
最终,她的目光落在仍旧蜷缩在地上的疤姐身上。
“我杜采宜不是来受欺负的。”
她的目光转向脸色惨白的瘦猴:“从今天起,这里我说了算,谁有意见?”
监室内一片死寂。
瘦猴吓得一哆嗦,头摇的像拨浪鼓。
杜采宜不再多言,直接迈开脚步,径直走向大通铺的中央。
这位置,原来自然是属于疤姐的。
要不说瘦猴在这监室里混得开,她倒是个长眼色的。
见杜采宜坐下,她连滚带爬的冲过去,手忙脚乱的把疤姐的东西胡乱卷起来。
同时,也把自己的铺盖拖到杜采宜原先的位置。
虽然现在杜采宜压制住了疤姐,但是她也不敢欺负疤姐。
还是欺负自己吧。
疤姐看着瘦猴把自己的位置挪到杜采宜的身边,气得眼前发黑。
这个蠢货。
自己还不如去角落呢!
杜采宜倒是没理会她们,自己虽然暂时在这监室里站住了脚,但她心里也清楚,这也不是长久之计。
自己总不能做好一辈子在看守所里的打算。
还是必须尽快想办法解决外面的困局,离开这个鬼地方。
此时的晏清河,站在两座爬满苔藓的墓碑前,他那本就不算壮硕的身影,此时显得格外单薄。
既然此次回兴州是为了拜祭父母,忙完刀哥的正事,他便和同行的小六知会了一声,往这边来了。
晏清河在墓碑前站了很久。
久到跟在他身后的小六蹲的脚都麻了。
最终,晏清河缓缓蹲下去,语气却是没有一丝波澜:“爸,妈,我回来了。”
“你们放心,我这些年过得很好,不用担心我。”
说完这话,他又在那墓前蹲了许久,却没有再开口。
他本以为自己或许会痛哭流涕,可现在却只有麻木。
小六此时早已调整了姿势,点上了一根烟,看着晏清河那幅“孝子”的模样。
脸上却带着几分轻蔑。
这人这么多年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也没回来上过坟,就没有一点的想念之情吗?
看着他今天前来上坟,也就是走个过场而已,没有什么真情实感。
难怪刀哥对这小子始终不放心。
没有心的人,谁敢用?
晏清河仿佛不知身后有人跟着,继续穿过熟悉的街巷,直奔着军区医院前去。
小六越走越觉得不对劲。
这臭小子是要往军区医院去?他去那里干什么?难不成他跟军区的人还有联系?
想到这里,小六眯了眯眼,快步跟了上去。
晏清河特意选在这个时间,是因为知道老爷子午后会到小花园里透气。
他的所作所为,自然要让小六“汇报”回去。
要是他去了病房,那就是另外一副说辞了。
如此,刀哥才会安心。
花园深处,陆国民穿着干净笔挺的铁灰色外套,坐在长椅上。
虽然久病初愈,但他的坐姿依旧笔挺如松,此时正在闭目养神。
瞧着他这模样,晏清河倒是放了心。
这样子,要不是自己知道老爷子经历了生死一线,他还以为他在医院里是躲清闲呢!
只是在看向陆爷爷的时候,晏清河心头莫名的涌上一股酸涩感。
说起来,自己也有多年不见他了。
想到这里,他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心底的情绪,调整自己的呼吸,目标明确的朝着老爷子的方向走去。
晏清河的身影还没来得及落入陆国民的眼中,却已经进入陆时珩的视线范围内。
他正在俯身,小心翼翼的把一条薄毛毯盖到爷爷的腿上:“爷爷,外面的风有点凉,您盖着点。”
他这段时间忙着老爷子面前扮演“孝子贤孙”的角色。
陆国民点点头,只轻轻“嗯”了一声,却没睁开眼。
陆时珩一转头,却看见一个格格不入的身影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来人穿着一件质地硬/挺的黑色皮夹克,里面露出一件颜色浓郁的酒红色高领毛衣,那红色在这医院里格外显眼。
下身是一条挺阔有型的深蓝色直筒牛仔裤。
这样的着装组合在一起,自然是吸引了不少目光。
陆时珩也不例外,他下意识多看了一眼。
只是当他的目光移到那人的脸上时,脸上的表情却瞬间冻结。
这张脸,可以说是刻在他的骨子里了。
似乎有些不可置信,他近乎粗暴的揉了揉自己的眼。
揉完再看,那人已经往前走了几步。
那张脸愈发的清晰。
晏清河!
陆时宴最好的朋友晏清河。
他怎么会来?
一个念头涌上了他的脑海,从小,这晏清河就是个睚眦必报的。
他这次来,是不是为了给陆时宴报仇?
他不会把陆时宴去西北的事情算到自己头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