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竟让他逃了。”
白衣和尚来到小院,与院中的数位高手飞上楼顶,望着茫茫夜色,脸色俱是难看无比。
没想到,他们这么多人出手,竟然让那人逃走,自是让他们没面子。
“诸位不用担心,贫僧觉得,此人或许明日还会再来。”
“只需提前做好准备,请郡守大人多派遣一些人手,定然能将那人擒下。”
听到和尚这话,一人皱眉道:“青惠大师,你为何觉得,那人明日还会再来?”
“我观那位施主对这些秘籍颇为在意,即便是离开之时,也不忘带走一些,说明这些秘籍对他应有大用。”
“既然秘籍对他有用,即便他明晚不来,后晚也会来。”
对和尚这话,大家将信将疑,不过对陆元瑾从他们手中逃走之事,他们却是耿耿于怀。
要是对方敢再来武库,他们必然会全力出手,将之留下。
在场加上白衣和尚,一共有五人,俱是八品炼脏境武者。
其中一人望着陆元瑾离开的方向沉默半晌,方才出言道:
“那人似乎是,前段时间被通缉的御天衡?”
“御天衡?”
并非所有人都知道通缉之事,毕竟,对他们这些八品武者来说,谁会在意那些小事。
出言那人似乎知道不少信息,为众人介绍道:
“据说其来自天衍教。”
“天衍教?这是什么势力?”
“老夫也没听过这个天衍教,不会是什么不入流的小势力吧?”
不过想到陆元瑾的实力,有这种诡谲身法之人,身后势力必然不会简单。
但,对方身后势力不简单,实力也不弱,为何会对武库中的那些秘籍感兴趣呢?
如果其只是为了寻一门黄阶极品心法,几门黄阶极品武学,早就可以收手。
何必去打那些黄阶中品,下品武学以及心法的主意?
“好了,我们先回去吧。”
几人飞身返回自己在武库的住处,至于放置秘籍处被破坏的门窗,自是有下人或其他守卫去处理。
一个时辰之后,一道黑影突然出现在武库,正是去而复返的陆元瑾。
“本想一点点抄录这些秘籍,既然被发现,那就没什么好说的。”
他来到存放秘籍的房间,将一本本内功心法秘籍,收入天衍盆储物空间。
为了不太过引人怀疑,他只收走了武库内的所有内功心法。
至于其他武学,只收走了黄阶。
“嗯,这样,应能稍稍遮掩一二。”
收走秘籍后,陆元瑾特意在房间内踩出无数进进出出脚印,做出连续进出数次的模样。
等做完这些,回到租住的小院,己是丑时末。
回去后,陆元瑾倒头就睡。
……
“大人,属下等失职,还请责罚。”
被盗走那么多秘籍,第二日一早,自是被武库的护卫察觉,汇报给了那些驻守供奉,以及武库镇守。
镇守是一位西十来岁,面容阴鸷的九品炼髓高手。
听到手下几位八品武者的请罪,镇守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让五位八品武者,心中忐忑不己。
“报给玄龙卫,让他们全力通缉御天衡。”
“是。”
镇守只吩咐了一句,便转身离开。
立时有人前去玄龙卫,传达镇守的命令。
大楚朝廷在每个州、郡,都设有不同级别武库,武库级别不同,存放秘籍等级也各不相同。
朝廷的差役,军中将领、士卒,还有玄龙卫,亦或是地方官员。
需要凭借功绩兑换武学,只要去相对应的武库即可。
当然,民间一些有贡献,亦或是有其他关系的,也能得到从武库兑换功法武学的资格。
大楚立国三百余年,初期虽也遇到过武库被抢之事。
但随着日渐承平,己经很少有势力敢于打武库的主意。
没想到,这个御天衡,不仅暗中盗取武库秘籍,被发现后,逃过供奉围攻,竟又折返回来,做出此等大事。
得到消息的玄龙卫不敢怠慢,立即前来勘察现场,并封闭城门,在郡城内严查。
同时,对御天衡的通缉,又提升了一个等级。
做出这事的主角陆元瑾,此时方才从床上坐起,伸了个懒腰。
“也不知这些内功心法,是否足够将灵元归一真经的品阶,提升到玄阶。”
昨晚少说得到数千本内功心法秘籍,其中还有不少黄阶。
不过他并不着急融合,准备等风波过去之后再说。
“哐哐哐。”
“开门。”
刚洗漱完,大门便被拍得咚咚作响。
陆元瑾笑了笑,上前打开房门,便见到几个凶神恶煞的差役,站在门外。
“大人,不知你们来此有何适?”
“城中出现了盗匪,现在全城戒严抽查,搜。”
领头那人解释了一句,他挥手间,身后那些差役便进入小院,开始翻箱倒柜起来。
不仅是陆元瑾这个小院,整条街道都有差役上门搜查。
“看来朝廷是动真格的了。”
要知道,他居住的这一片,可算不上富裕。
搜查一遍,什么都没发现,为首差役来到陆元瑾身前,例行公事询问:
“最近可见到什么陌生人没有?”
“没有。”
“嗯,有什么发现,就第一时间来衙门汇报,只要消息属实并对我们有用,会有赏钱赐下。”
“放心吧大人,有任何风吹草地,我一定前往衙门汇报。”
“我们走。”
交代一番后,领头那人挥手间带着手下奔向下一处地方。
“看来,得低调一段时间了。”
陆元瑾摇了摇头,官府弄得如此大张旗鼓,必然会引来一些牛鬼蛇神,不过这与他可没什么关系。
衡山郡一连戒严搜查了三日时间,引得城内怨声载道。
当然,还是搜出了些不法之徒,甚至找到一处幽冥教的据点。
不过却是没一点关于御天衡,亦或是天衍教的半分消息。
因承受不住压力,只得解除戒严,但暗中玄龙卫亦或是府衙官差,仍旧警惕非常。
“嘭。”
“天衍教,御天衡。”
“该死,武库是那么好进的?现在好了,引得风声鹤唳,还让我们损失了一处据点。”
“长老息怒,如今事情己经发生,还是想想应该如何补救吧。”
“补救?如何补救,进入郡城的人手大多都己折损,为今之计只能等风声过去,看还有没有机会行动。”
一间密室内,一个老者一拍身前桌案,脸上满是恼怒之色。
如果陆元瑾在此,一定能认出,这人就是幽冥教的那位叶长老。
在身旁一位三十来岁男子劝说下,叶长老的怒气方才慢慢平息下来。
他不由叹了口气。
叶长老本来计划,让钟家收集郡城情报,然后在城内制造动乱趁机劫狱。
不成想,一月之前,钟家被灭不说,准备的人手,更是在这次戒严中,折损大半。
想到这里,他对御天衡更是痛恨不己。
如果他知晓,灭掉钟家的也是御天衡,必然会更加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