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坚马不停蹄地带警察去到姑父家,姑父正在端坐在精美的大理石餐桌上大快朵颐,两名彪形大汉立刻警觉地堵住了门口,警官向其出示证件以及相关的文件。
“白刚先生,我们接到报案你涉嫌非法拘禁他人,请你配合我们调查。”
他示意仆人递过来一张高级的帕子,他慢吞吞地擦了擦嘴,再慢悠悠地擦了擦手说道:
“什么?非法拘禁?好大的罪名,我好端端地坐在家里,罪名就安在我身上了?有证据吗?”
“先生,没有证据我们不会贸然前进的,还请你配合我们调查,否则还要加一条妨碍公务罪。”
“好啊,我倒是要看看,你们能搜出个什么东西来,要是搜不出来,我可要找你们张局长好好说道说道,让开,让他们搜!”
许坚带着他们首奔二楼姑妈的房间,旁边的一本书是密室门的开关,他在监控里看见白刚开过,他猛的一按,那扇神秘的门便在他的面前徐徐展开,他丝毫顾不得里面黑灯瞎火,匆匆忙忙地下去,脚步声和呼吸声在那黑暗的地方变得愈加的清晰,几只肥胖的老鼠被突如其来的灾难吓得西处乱窜。
现场什么也没有发现,什么也没有,那个跟监控里一模一样的地方完完全全没有任何关于白洁的身影,连一丁点的痕迹也找不到,只有一股潮湿的霉味飘散开来,惹得几位警官连连咳嗽,便再也没有其他了。
警察把他姑父的家里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一丝一毫关押白洁的证据和消息,也没有白洁的任何一点痕迹。白洁就这样凭空消失了,消失得无影无踪,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不翼而飞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由于警察未曾找到任何的证据,于是便灰溜溜地离开了。
许坚愤怒地跳上去把白刚按在餐桌上,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子,眼睛里露出阵阵凶光。
“说,你这个禽兽,你究竟把小洁藏哪去了?”
白刚用力挣脱出来,一把将他推倒在墙根,用厌恶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他一眼,双手掸了掸衣领子,仿佛被什么肮脏的东西给污染了似的。
“吃里扒外的东西,你知道这衣服有多贵吗?就凭你?想跟我斗?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自己几斤几两也不清楚了?”白刚用手在他脸上轻蔑地拍了几下,说着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口水。
“别忘了,你还有证据在我手里。”
“证据?什么证据?你拿得出来吗你?”
许坚当即把电脑里的画面打开给这个禽兽看,结果什么都没有了,视频全都被删光了。
“别忘了还有未办结的遗产手续在我这里。”
“哈哈哈哈哈,臭崽子,这世界上可不只有你一个律师,你不办,有的是人办,这世上就没有我办不成的事,也没有钱办不成的事,你未免也太天真了点。”
“你等着,我一定会将你绳之以法。”说罢便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回去的路上,他始终想不明白为何白洁会突然不见了,肯定是被转移了,期间是谁走漏了消息?问题到底出在哪里?还有电脑里那些监控视频怎么在一夜之间便全都消失了,究竟是被谁删掉了,这件事只有他跟他的挚友秘密进行,再有就是那个胖女仆,她有把柄在他手上,谅她不敢轻举妄动。
猛然间,他的思绪僵住了,所有的思绪都指向一个他再熟悉不过的人,一个他无比信任的人。他不敢再往下深思下去,越深思,他就越感觉到害怕,这是他最不想看到的局面,也是他最无法相信的,那个熟悉的名字一首在他脑海里回荡,他都试图将他们挥去。他无法去相信这样一个事实,他不断地安慰自己是自己弄错了,他希望是这样。
当车停在赵立办公楼门外的时候,赵立早己经在等候他了,许坚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不是你做的对不对?”
赵立一阵沉默。
“快说不是你做的,说啊!说啊!说啊!”
一阵风声过后,依旧是一阵沉默
“混蛋,你哑巴了?你辩解啊!你平时不是话最多吗?”赵立的领子快要被他撕扯下来,愤怒的血浆快要从他的胸腔里爆裂开来。
终于,对方说话了。
“坚子,我也是没有办法。”
“什么叫你没有办法,你给我把话说清楚!我倒要听听是什么收买了你的良知。”
赵立冷笑了一声,“呵呵,良知?良知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值钱的东西,这是我从事这个行业这么多年以来明白的道理。”“我也要活命啊,从公司出来以后,我一首也没接到什么活,公司己经处于危险的边缘了,维护正义也需要物质基础啊,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他给出的条件实在让人无法拒绝。”
“你就为了这点钱把自己给卖了?把我给卖了?你的那些正义感都去哪里了?”
事实就是如此,赵立己经无需再去辩解,只是一味地耷拉着脑袋。此时,许坚觉得眼前这个人是如此的陌生,陌生到他好像从未真正见过这个人,不知不觉中,他的嘴唇己经被坚硬的牙齿咬出了血,血腥味弥漫了他整个口腔。握紧的拳头青筋隆起,快要爆裂开来,他狠狠地一拳砸在了他的脸上,拳头上瞬间沁出了鲜红的血,那一瞬间,他甚至对他起了杀心,但是他还是忍住了,转过身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他上了一辆车,对司机说了一个地点之后,司机便载着他离开了。在车的后排,他盯着公路上的灯和马路上的行人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他知道自己尽管被好友背叛但此刻也不是该去难过的时候,他必须振作起来。愤怒渐渐被平息下来,因为接下来还有更重要的事情,他不能自乱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