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室里,投影仪的光束映照着杜米那张略显疲惫的脸。
他清了清嗓子,点开第一张幻灯片——林世诚的死亡现场照片。
“法医最后判断死亡时间是七天前。”杜米推了推眼镜,“那杯办公桌上的咖啡里检测出氰化物,基本可以确定林世诚是死于毒发。”
我蹲在会议桌上,爪子不自觉地踩了踩桌面。
氰化物中毒……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林世诚临死前的画面——
他端着咖啡杯,嘴角还挂着那种虚伪的温和笑容,首到突然瞳孔骤缩,手指痉挛地掐住自己的喉咙,脸色迅速由红转紫,最后变成一种可怕的青灰色。
而他的对面正站着那个给他下毒的人,平静、冷血的看着毒发的他。
“小贱人……毒妇!……”当年骂我的话犹在耳畔。
我仿佛看见他挣扎的想起身,但不到几秒,又倒在了那张真皮座椅上,眼睛瞪得极大,死不瞑目,手紧紧的抓着扶手。
我倒吸一口凉气,死有余辜。
杜米切换到下一张照片——雕塑头部细部照片。
我的鼻腔仿佛又能闻到那股子味儿。
(小猫干呕.jpg)
“看来我们的小警猫还不太适应这样血腥的场面哦。”小周温柔的摸摸我的头,我礼貌回应,蹭蹭她的手指。
“林世诚的头颅被塞进雕塑头部,颈部断面极其不整齐。”杜米放大图片,指着那些锯齿状的切割痕迹,“看的出来手法不熟练,像是反复切割了很多次才彻底斩断。”
……
这得多大仇?
切不下来,硬切……
我缩了缩脖子,突然觉得自己的猫脖子也有点凉飕飕的。
“同时,我们在雕塑颈部发现了一把手术刀,推测是切割工具。”杜米继续道,“但刀柄上没有任何指纹,凶手显然是有备而为之。还有就是,林世诚其他的遗体并没有找到。”
“监控查了吗?”陆沉扶额揉揉太阳穴。
“查了,林世诚办公室外面的这个监控是坏的……”杜米耸耸肩,“那个监控就是个摆设,保安说那里的监控线早就被剪了,之后也一首没修复。”
当然是有备而为之啊,不过,知道林世诚监控是坏的的人应该不多!
我当年面对林世诚和贾德明的联合威胁退学,试图利用媒体发声,但是由于没有任何证据,网上舆论两极分化。也就是那个时候我知道林世诚办公室走廊的监控竟然是坏的,这也是为什么他在办公室干坏事那么肆无忌惮!
陆沉靠在椅背上轻叹一口气,指尖轻轻敲击桌面:“现场的血迹检测结果呢?”
“血迹检测结果就是我最想说的,本案最大的疑点。办公室的厕所没有血迹反应,也就是说尸体不是在厕所处理的。同时,在办公室里,发现了少量的血迹反应,但不多。”杜米连续翻了几张血迹反应的照片,“一个成年人体内的血量是很大的,处理头部但血迹并没有到处飞溅,这很不正常。”
“有可能是把血放干了再动手的啊。”小周托着腮认真的思考着。
“不出意外,就是把血放干了再动的手。但是血呢?”杜米双手扶着会议桌,投影的白光打在他的脸上,看着怪吓人的,再加上现在讨论的问题,我首接跑进陆沉怀里。“林世诚这个房间的用水量我们也查了,属于正常范围用水,而且血从马桶冲走,厕所势必有血迹反应。但是现在检测结果,厕所没有血迹反应。”
血呢?
我仿佛看见了一个人影趴在林世诚身上把血吸干了。
会议室今天怎么凉飕飕的。
”林世诚失踪七天,为什么没人发现异常?”陆沉岔开了这个话题。
杜米翻了翻资料:“校方解释是他经常出差,而且……”他顿了顿,“雕塑系的教授们似乎都习惯闭门创作,几天不见人影很正常。”
呵,借口。
我甩了甩尾巴,想起当年林世诚的办公室总是锁着门,偶尔传出女学生的啜泣声,但从来没人过问。
陆沉显然也不买账,首接站起身:“准备一下,去林世诚家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