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后旨意如惊雷般在朝堂炸响,御史台的弹劾折子如雪片般飞入御书房。沈清欢倚在皇帝身侧,看着案头堆积如山的奏疏,指尖无意识着袖口暗纹。这些折子上,不是弹劾她出身低微,就是暗指她以妖术魅惑圣心,字句如刀,刺得人心生疼。
皇帝突然将她揽入怀中,下巴蹭着她的发顶:“清欢,莫要往心里去。”他温热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脊背,轻轻揉搓,“待明日早朝,朕便让礼部着手准备封后大典。”话音未落,殿外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通报声:“太后驾到——”
沈清欢身子微僵,皇帝却将她搂得更紧。太后身着暗纹凤袍,端坐在鎏金椅上,目光如刀般扫过二人交叠的身影:“皇帝要立沈氏为后?哀家记得,先帝遗训中,皇后需出身世家大族。”
皇帝从容起身,将沈清欢护在身后:“母后,清欢数次救朕于危难,德行兼备,足以母仪天下。”太后冷笑一声,抬手示意宫女呈上一个檀木匣:“那这匣子中的东西,皇帝又作何解释?”
匣子打开,竟是一封密信,信上字迹潦草,赫然写着“沈清欢与前朝余孽勾结,意图颠覆皇权”。沈清欢瞳孔骤缩,这字迹她从未见过,却在落款处盖着一枚熟悉的玉佩印——正是她母亲留给她的半块玉佩。
“不可能!”沈清欢下意识上前,却被皇帝拦住。太后看着她慌乱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哀家念你救驾有功,只要你主动请辞,此事便可既往不咎。”
皇帝握紧她颤抖的手,声音冷得如同腊月寒冰:“母后这出戏,演得未免太过拙劣。这玉佩印虽与清欢的玉佩相似,却在纹路处多刻了半朵莲花,分明是有人刻意伪造。”说着,他从袖中取出沈清欢的半块玉佩,与密信上的印鉴一一比对。
太后脸色微变,却很快恢复镇定:“就算如此,沈氏无依无靠,如何能震慑六宫?皇后凤印乃国之重器,哀家断不能交给这样的人。”
当晚,皇帝带着沈清欢来到密室。密室中陈列着历代皇后的凤印,每一枚都流光溢彩,却独独缺了最珍贵的那枚“山河凤印”。皇帝将她抵在冰凉的石壁上,呼吸灼热:“清欢,只要找到山河凤印,朕便能名正言顺立你为后。”他的唇顺着她的脖颈一路吻上耳垂,“听说,这凤印就藏在太后的慈宁宫...”
第二日,沈清欢借着向太后请安的机会,踏入慈宁宫。殿内熏香浓郁,沈清欢假意被烟雾呛到,咳嗽间不动声色地打量西周。突然,她的目光被墙上一幅牡丹图吸引——那牡丹花瓣的勾勒方式,竟与母亲留下的玉佩花纹如出一辙。
趁太后转身之际,沈清欢悄悄揭开画轴,露出后面的暗格。暗格中,除了一枚熠熠生辉的凤印,还有一卷泛黄的手札。她刚要伸手去拿,身后突然传来太后阴森的声音:“沈姑娘,你在找什么?”
沈清欢转身,看见太后手中握着一把银簪,簪头淬着幽幽蓝光。与此同时,皇帝的声音从殿外传来:“母后,您让朕好找!”只见皇帝一袭明黄龙袍,腰间玉佩与沈清欢的半块玉佩遥相呼应,眼神中满是对她的关切与信任。
一场围绕凤印的生死博弈,就此展开。而沈清欢与皇帝十指相扣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在无声诉说:无论前方有多少阴谋诡计,他们都将携手共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