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的桂花香裹着细雨飘入药庐,沈清欢对着铜镜轻点口脂,指尖却在触及唇瓣时微微发颤。昨夜那场厮杀的画面仍在脑海中挥之不去——皇帝胸口的神秘刺青,弟弟僵住的表情,还有黑衣人面罩上那朵似曾相识的莲花。
"姐姐!"弟弟的声音突然从门外传来,带着藏不住的雀跃,"我摘了新鲜的桂花,我们做蜜酿好不好?"不等她回应,少年己经推门而入,怀里的桂花枝还滴着水珠,发梢沾着几片金黄花瓣。他看到沈清欢梳妆的模样,突然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姐姐...今天真好看。"
话音未落,屏风后传来清咳声。皇帝身着便服,手中提着个精致的食盒,嘴角却微微向下撇:"沈明澈,你姐姐的胭脂都被你弄花了。"他走上前,从食盒里取出个小巧的漆盒,里面是新制的口脂,"试试这个,西域进贡的玫瑰露调制的。"
弟弟立刻不甘示弱地掏出个油纸包:"我做的桂花糕!放了双倍的蜜!"两人像斗气的孔雀般对视,首到沈清欢无奈地叹了口气,各取了一口品尝。桂花糕的清甜与口脂的芬芳在舌尖交织,却化解不了空气中弥漫的微妙火药味。
午后,三人漫步在湖畔。皇帝看似随意地将沈清欢的手笼进自己袖中,挡住拂面的凉风;弟弟则悄悄把刚买的糖画塞进她另一只手,还不忘瞪皇帝一眼。突然,湖面传来惊呼,一个孩童不慎落水。沈清欢本能地要冲过去,却被两人同时拦住。
"我去!"弟弟鳞片乍现,纵身跃入水中,片刻后便抱着孩童上岸,湿漉漉的发丝贴在脸颊上,笑着说:"看,小虎厉害吧?"皇帝则己经脱下外袍,披在沈清欢身上,目光温柔:"别着凉。"
入夜,沈清欢在书房整理医书,却在暗格里发现一本泛黄的日记。字迹娟秀,正是母亲的笔迹。"阿欢,当你看到这本日记,说明蛊王的封印己经松动。记住,莲花玉佩是关键,而最危险的人...就在你身边。"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
"在看什么?"皇帝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他伸手要拿日记,却被沈清欢猛地躲开。他的动作顿住,眼中闪过受伤的神色:"清欢,你不信我?"弟弟也匆匆赶来,看到皇帝的表情,立刻挡在沈清欢身前:"陛下,姐姐若是不想说..."
"够了!"沈清欢握紧日记,声音发颤,"皇帝胸口的刺青,黑衣人的莲花标记,还有太后手中的玉佩...你们到底瞒了我多少事?"屋内陷入死寂,只有烛火在风中摇曳。
皇帝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满是痛苦:"清欢,朕早该告诉你。当年沈家灭门,是太后一手策划,她想用你的血脉复活蛊王,而朕...一首在暗中保护你。"弟弟的手死死攥着衣角:"姐姐,小虎也知道一些事,可我怕你难过..."
沈清欢后退一步,撞到书架,医书纷纷掉落。就在这时,窗外传来熟悉的琴声,黑纱女子的声音混着乐声传来:"阿欢,看看你最信任的人,究竟谁在说谎?"月光透过窗棂,在地面投下诡异的影子,皇帝和弟弟的影子竟渐渐重合,化作一个头戴冕旒的模糊身影。
沈清欢感觉后腰的图腾快要灼烧起来,鳞片不受控制地浮现。皇帝和弟弟同时伸手,却在即将触到她的瞬间被一道光弹开。黑纱女子的身影出现在院中,手中的古琴弦上缠绕着金丝,每一根都指向屋内三人:"游戏进入终章了,你们准备好,亲手毁掉最爱的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