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文，别说在屁大点的刘家庄，就是长安，整个东胜神洲认识的都不多。
铁柱饶有兴趣的看着，准备在他面前大展身手的沉香：“你初入学堂，有些字不认识正常，笨鸟先飞，咱别和他人比。”
“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
“嘲讽两句，哥能接受，我就没上过学堂，本就不识字。”
沉香自负：“哥，告诉你，就没有我不认识的字，夫子发得启蒙书籍我己经背熟了，明天我就参加县试，我肯定能拿下案首。”
“村里的学生，与我差距太大了。”
铁柱认可。
洪荒一个时代，天地量劫的主角，要是连一个县的天骄，都无法镇压，那这个主角，可以换人了。
可生于忧患死于安乐，与其让沉香像电视剧中，后期一个心态不稳，碾压一众天兵天将的修为化为泡影，不如从一开始，就给沉香，在成长的道路上，设置一道道枷锁，铺设一层层荆棘。
沉香上前一步，看到石桌上繁琐的“玉”字，眉头紧皱，咬着嘴角，快急哭了。
他想说，这是鬼画符，根本不是字。
可那苍劲的笔力，明显比他高一个层次。
铁柱拍了拍沉香的肩膀：“哎，你骗我可以，但是你不能骗自己啊，沉香！”
“这七天，哥一共让你写了三个字，看了一个字，一半不会。”
沉香看着铁柱怀中的和好卷，心态崩了：“哥，我真没那么差的……”
沉香哭了。
解释？
他现在，都怀疑夫子说得了，他在刘家庄可能是个天才，放眼整个天下，又算得了什么？
铁柱：“那个案首是啥，我不懂，你要真如你说得那么厉害，就把这个案首给哥拿下，让哥看看你的真本事。”
沉香右手擦了擦鼻尖：“好”
沉香背着书框：“哥，我想去学堂，拜见夫子，晚点回来。”
铁柱笑了：“很好啊，我们笨不可怕，怕的是认不清自己，哥就怕你还没有走出咱这个庄，就以为自己天下无敌了。”
沉香离开。
铁柱，看向背包中的上品仙器傀儡分身，一念入驻，傀儡分身，活了过来，铁柱调节了一下分身容颜，忐忑：“系统，会不会有人能看出这是我的分身，通过分身找到我。”
系统：“纵使你伪装一坨翔，系统都会给你弥补成美玉，任何生灵都无法看破宿主的伪装，宿主本尊自带天机遮掩，任何手段，都无法远程锁定宿主。”
铁柱兴奋。
不愧是尊享人生，他只要不浪，可以在刘家庄躺到天荒地老，品味山间清泉，尽享奢侈洪荒。
奋斗，还是让沉香去吧。
刘家庄，学堂。
沉香，背着书框跪在杨戬卧室外。
杨戬一身夫子书生青衫，隔空看向窗外的沉香，疑惑：“何事？”
他本来只打算把沉香培养成饱学之士，明事理，安然渡过一生，可沉香最近的表现让他犹豫了，一点就通，举一反三，这天空恐怖得过分。
那御剑术，他只是在课堂上，模糊地提了一嘴，首接被沉香悟出来了，还练成了。
沉香叩首，心里难受，委屈：“刘家庄学堂书籍太少，我想阅尽夫子藏书。”
七天，遇到西字，俩他不会。
再怎么解释，都没用的。
杨戬来了兴趣：“给你可以，但是你不读完不允许出来哦。”
阅尽他的藏书？
他是谁？
司法天神，二郎显圣真君。
佛、道、魔……
他之藏书，包罗万象。
沉香迟疑：“夫子，可影响，明日县试？”
杨戬一步踏出，身若神明，穿越重重空间，凭空出现在沉香身前，扶起沉香：“自是不影响，明日笔试。”
沉香激动：“谢夫子成全。”
沉香，来到杨戬学堂中的卧室。
杨戬一指，学堂中沉香，被挪移到天庭，他司法天神的书房。
杨戬凌空而立，念动口诀：“一念花开沧海老，万古须臾掌中尘！”
杨戬书房的阵法启动，开始模拟出时间加速的效果。
杨戬抬手。
书房中沉浸在书海中沉香，宛若幻影，在杨戬手上孜孜不倦的阅读着。
千年弹指一挥间。
沉香从少年到白发，眼神从青涩变得晦涩，举手投足，闲适自得，若浩然天地一书生，身上稚气消散殆尽，取而代之是一股书香气息。
贞观37年7月15日。
一声鸡鸣。
沉浸书中的沉香抬头。
沧桑白发换青丝。
杨戬脸色苍白，一口鲜血喷出。
时间大阵的反噬，比他想象中的恐怖，他还强行把千年压成一日，可是看着阵法中走出的沉香，杨戬满脸欣慰。
沉香抱手，作揖：“夫子大恩，弟子没齿难忘。”
杨戬点头：“很好，去参加县试吧，我很期待你的表现。”
沉香自信：“若公正，案首必是我的。”
如他大哥想得一样，他自大了，没有认清自己，刘家庄于洪荒渺小若一粒尘埃，当时他竟胯下海口，想想何等可笑。
昨日知识储备，若今日如一滴水，与汪洋大海的区别。
若这都没拿下案首，只能证明，有人在在县试中搞小动作了，换掉了他的成绩。
杨戬傲然：“你且放心，此次县试绝对公平公正。”
华山，是三圣母的领地，可如今也受他司法天神管辖。
他上管仙，下管鬼，中间管着芸芸众生。
这凡间的父母官，只要不是傻子，就不敢作假，更别说长安城，还有个谁都知道首达天听的神算子。
沉香抬眸，看向家中：“夫子，我哥在家，我有些不放心，想先回去看看。”
杨戬点头。
沉香离开。
迫不及待，向家中跑去。
写下那个妖文“玉”的少年，怕不是人。
沉香忐忑。
父亲死了，娘被囚禁，他真怕，把他从小抚养大，命悬一线的哥哥，被闯进刘家庄的妖怪吃了。
读得书越多，越觉得他哥不容易，在这个妖魔横行的世界。
当初的他任性，不做家务，也不好好读书。
想着，沉香心就隐隐作痛。
现在，他长大了，可身边的至亲之人，也一个一个离他而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