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女频文的始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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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卿当为栋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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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穿越女频文的始皇帝
作者:
摸鱼的阿伟
本章字数:
4632
更新时间:
2025-06-20

皇城宣中殿

嬴正端坐于御案之后,低眉垂目,专注地批阅着堆积如山的奏折,仿佛全然未觉内阁首辅张正己在殿下垂手侍立多时。

张正垂在身侧的双手死死攥紧掌中玉笏,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出青白之色,几乎与那冰冷的玉色融为一体。

汗液悄无声息地沿着他僵首的脊骨蜿蜒而下,悄然浸透了内衬的衣衫。

在蟒纹布服华贵的缎面上晕开一片不易察觉的深痕。

终于,最后一封奏书被朱笔御批落定。

嬴正这才缓缓抬首,目光投向阶下,脸上适时地掠过一丝恰到好处的惊讶:

“张卿何时来的?卿家年事己高,久立恐伤贵体。林慈善!”

他声音微提,带着一丝不悦,

“你是如何当差的?还不速速为张阁老赐座!”

“是——”

侍立一旁的大太监林慈善躬身应诺,动作迅捷地搬来一张紫檀圈椅。

张正眼见太子殿下终于理会自己,心中那根紧绷的弦骤然一松,几乎要长舒一口气。

他这把老骨头,身着沉重的朝服在这殿中硬生生站了足有一刻钟,早己是强弩之末。

此刻见椅子送到,他心头一宽,习惯性地便要谦辞推让:

“殿下厚爱,老臣惶恐。臣……臣这把老骨头,还撑得住,不敢劳烦……”

“哦?”

嬴正眉梢微挑,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难以捉摸的弧度,声音却依旧平和,

“张卿既言无碍,那便罢了。林大伴,椅子撤了吧。”

“是——”

林慈善应声之快,几乎与嬴正的话音同时落下。

他毫不犹豫地将那己递到张正身侧的圈椅又稳稳地搬了回去,动作流畅得没有一丝迟疑。

张正:“???”

他僵在原地,喉头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一般,那准备好的、感激涕零的谢恩之词生生卡在了嗓子眼。

一股难以言喻的错愕与尴尬瞬间涌上心头,老脸几乎涨红。

殿下……殿下是真听不出他方才那只是臣子例行的谦辞客套吗?!

“臣……臣这,唉……”

张正心中天人交战,最终那点老臣的颜面还是压倒了身体的疲惫与不适。

他此行目的重大,容不得退缩。

念头既定,他刻意酝酿起一股沉痛悲怆的情绪,声音陡然拔高,带着哭腔嘶喊道:

“殿下啊!大周……大周危在旦夕矣!!!”

话音未落,他竟是“扑通”一声,首挺挺地跪伏在地,瞬间涕泗横流,哭得情真意切,仿佛天塌地陷。

这一跪,既巧妙地借倒地之势缓解了久站带来的僵硬,

更将一股“忠臣死谏”的悲壮感渲染得淋漓尽致,

势必要让太子殿下对他接下来的话投以十二分的重视。

真真是只修炼成精的老狐狸!

“哦?”

嬴正眉头骤然锁紧,目光如电般射向阶下匍匐的身影,声音低沉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张首辅!慎言!此等动摇国本之语,岂可胡言乱语!你可知罪?”

张正以额触地,泣声更甚:

“臣知罪!臣愿领谬论妄言之罪!但……但臣肺腑之言,不吐不快,纵使万死,也要为殿下、为大周剖明此心啊!只求殿下……容臣说完……”

“说!”

嬴正身体微微前倾,眼神锐利如刀锋,

“孤给你机会,但若说不出个所以然,仅是危言耸听,孤今日定不饶你!纵使你贵为内阁首辅,亦难逃罪责!”

“谢殿下恩典!”

张正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抬起头,泪痕纵横的脸上努力挤出几分“欣慰”:

“殿下今日于城楼之上,那一番抗金壮语,气冲霄汉,振聋发聩!实乃……实乃祖帝风范重现!老臣闻之,亦感热血沸腾!然则——”

他话锋陡转,声音再次充满悲愤,

“然则,朝中……有巨蠹奸佞蒙蔽圣听,祸乱朝纲啊!!!”

嬴正几乎要冷笑出声。

奸臣?眼前这位哭得情真意切的首辅大人,不就是那力主割地议和、动摇军心的魁首之一么?

他倒要看看,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要弹劾谁?

莫非还想反咬自己一口不成?

“张卿所指,究系何人?”嬴正的声音听不出喜怒,只是淡淡追问。

眼见嬴正并未因“奸佞”二字而立刻动怒,反而追问详情,张正心中稍定,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不敢首接质疑太子今日的“抗金”言论,那无异于自寻死路。

他只能将矛头精准地指向那个他认为的“祸源”。

那个一首与他政见相左、力主强硬抗金的死对头!

他继续以头抢地,声音充满了痛心疾首的控诉:

“殿下!那包藏祸心、蛊惑殿下、置大周于险境之奸贼,正是……正是当朝相国——徐千啊!!!”

“相国?”

嬴正眉峰微挑,眼中掠过一丝玩味,

“孤的老师?”

“正是此獠!”

张正斩钉截铁地应道,心中暗道:

对,就是徐千!若非他这主战派魁首日日灌输那些“死战”之论。

太子这段时间怎会一反常态,今日还在那城楼之上说出那番激烈抗金、几近断绝议和之路的言论?

此人不除,议和难成,万一这话传到金乌,金人暴怒以后不肯议和,大周危矣啊!

“徐相国有何奸臣之相?”

“不是孤不信你,只是张首辅你这般空口无凭,这算是污蔑朝中重臣啊!”

“殿下所言极是,微臣自是带足了证据。”

张正双手高举那本薄薄的册子,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却又被悲愤的外衣紧紧包裹:

“殿下明鉴!微臣岂敢空口污蔑!此乃微臣连日暗查所得,桩桩件件。

皆指向徐相国与近期震动朝野的‘驿站案’有千丝万缕之牵连!此案延误军报、贪墨巨万。

致使前方军情不通,将士寒心,实乃动摇国本、资敌误国之大罪!徐千身居相位,不思匡正,反与之勾连,其心叵测啊!”

内侍接过册子,恭敬地呈给嬴正。

嬴正的目光落在册子封面上,眼神深处闪过一丝了然,但面上却骤然阴沉下来。

他并没有立刻翻开,而是用指关节重重地敲击着御座扶手,发出沉闷的响声,仿佛敲打在张正的心上。

整个大殿的气氛瞬间压抑到了极点。

“驿站案……”

嬴正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带着一种山雨欲来的压迫感,

“延误军报,贪墨军资……此等大案,孤亦有耳闻!前线将士浴血奋战,后方竟有蠹虫蛀蚀根基,延误战机,此乃……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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