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中的尸体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生气,原本温热的躯体也在时间的流逝中渐渐变得冰冷。沈砚缓缓蹲下身子,伸出手指,轻轻地擦过死者衣领内侧的暗纹。
那暗纹在衣领的深处若隐若现,但沈砚还是一眼就辨认了出来——这是流云宗内门长老亲卫的专属标记!
他的心中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沈砚猛地抬头,目光恰好与匆匆赶来的叶凌虚相对。两人的视线交汇的瞬间,彼此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震惊和警惕。
“这……”沈砚的声音有些干涩,他指着尸体上的暗纹,“这是内门长老亲卫的标记。”
叶凌虚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他紧盯着那暗纹,似乎想要透过它看到背后隐藏的真相。沉默片刻后,他缓缓说道:“看来事情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必须立刻查清宗门高层的状况。”
他的声音低沉而严肃,透露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紧迫感。说完,叶凌虚掌心微微一动,一道淡淡的光芒在他的掌心凝聚,瞬间形成了一道坚固的防御结界。
“但在此之前,我们先回我的住所。”叶凌虚看着沈砚,眼中闪过一丝决然,“那里相对安全一些,我们可以从长计议。”
回住所的路上,沈砚注意到原本巡逻的弟子眼神空洞,步伐机械,腰间玉佩泛着诡异的幽蓝。红绡突然拽住他的衣角,低声道:“这些人被种下了噬魂咒,是幽冥教的手段。” 话音未落,三名巡逻弟子突然转身,手中长剑首指众人,眼中凶光毕露:“擅闯禁地者,死!”
陆轩长剑出鞘,剑气如霜:“交给我!” 他身形如电,剑招虚实相间,却在即将制敌时,一名弟子突然自爆。剧烈的爆炸声震得沈砚耳鸣,烟雾中,更多被控制的弟子如潮水般涌来。红绡的血色丝线织成大网,缠住数人咽喉,却发现丝线刚触及对方皮肤,便被一股黑腐蚀得焦黑。
“退!” 叶凌虚袖中飞出数枚玉简,玉简炸裂后形成屏障,众人趁乱遁入一处偏僻阁楼。阁楼内,叶凌虚脸色苍白:“宗门半数以上弟子己被控制,恐怕长老们......” 他的话戛然而止,目光突然落在沈砚怀中微微发光的令牌上。
与此同时,在流云宗最深处的禁地密室中,一位黑袍人正凝视着水晶球内众人的狼狈逃窜。他指尖把玩着与沈砚相似的青铜令牌,嘴角勾起阴森的笑:“玄霄的传承者?倒是意外之喜。” 他身后,数十个装满心脏的玉瓶散发着诡异的红光,幽冥魔尊的虚影在血雾中若隐若现,锁链摩擦声令人牙酸。
“大人,流云宗的结界还剩最后一层。” 一名黑衣人跪地禀报,“只要再献祭三名长老,魔尊残魂就能完全苏醒。” 黑袍人抬手一挥,水晶球画面切换到宗主殿。透过层层禁制,能看到宗主被锁链束缚在祭坛中央,面色痛苦却死死咬着嘴唇,不肯发出半点声响。
另一边,沈砚等人在阁楼中商议对策。红绡突然扯开衣袖,露出手臂上蔓延的黑色纹路:“刚才被噬魂咒的余波碰到,这咒术在侵蚀我的灵力。” 她看向沈砚,“或许你的令牌......” 沈砚刚要取出令牌,地面突然剧烈震动,一道黑色光柱冲天而起 —— 宗主殿的方向,最后一层结界正在破碎!
“来不及了!” 陆轩握紧剑柄,“就算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 沈砚望着令牌上浮现的古老符文,想起绢布上 “第七重禁制” 消失前的异动,心中涌起一股决然。当西人冲出阁楼时,漫天乌云翻涌,整个流云宗都被笼罩在幽冥教的黑暗阴影之下,而他们,即将首面这场阴谋的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