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将那不勒斯的海面染成琥珀色,特莉休的跑车在沿海公路上飞驰。
马尔科望着窗外熟悉的景色,突然发现车子正驶向老城区的一条小巷。
"我们不是去乔鲁诺先生的别墅?"他转头问道。
特莉休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着某个节奏,没有回答。
车子最终停在一家不起眼的小餐馆前。
马尔科跟着她推门而入,餐馆里空荡荡的。
"这是..."
"布加拉提小队经常来的地方。"特莉休指着一张餐桌说道,"十年前,乔鲁诺就是坐在这里,喝了阿帕基给他准备的特制茶饮。"
马尔科知道,乔鲁诺喝的是与典明粥齐名的特饮——阿帕茶。
现在,两样美食的创始人,都己经上天堂了。
“他其实没有喝下去。”马尔科说道,“老板把自己的牙齿变成了水母......”
“你怎么知道的?”特莉休突然问道,“这个秘密......只有布加拉提小队的人知道。”
“我瞎猜的。”马尔科连忙说道,“如果我用黄金体验的能力的话,当时就会那么做。”
“你这瞎猜也未免太准了。”
这时,从餐厅角落的一个包间里,传来了乔鲁诺平静的声音:
"马尔科来了吗?请他进来吧。"
推开包间的门,马尔科看到乔鲁诺正坐在一张铺着红色桌布的圆桌旁,手里轻抚着一只虎斑家猫。
令人意外的是,他身旁坐着一位看上去西十多岁,西装革履的黑人绅士,皮鞋锃亮,领带夹考究。
"啊,马尔科。"乔鲁诺抬起头,碧绿的眼眸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这位是SPW财团的特别代表,塞缪尔·斯摩基先生。"
斯摩基站起身,向马尔科伸出了手。
"久仰,齐贝林先生。"他的英语带着优雅的伦敦腔。
马尔科握住他的手,突然问道:"令尊是不是美国佐治亚州第一位黑人市长?"
斯摩基的手突然僵住了。
"妈惹法克!"
脱口而出的美式脏话,与先前的优雅形象形成强烈反差,"你是会读心术吗,这位意大利先生?"
乔鲁诺怀中的猫发出"喵"的一声,像是在嘲笑这个场面。
"只是...对历史有点研究。"马尔科干巴巴地解释道。
斯摩基松了松领带,意味深长地看了乔鲁诺一眼,"连这种家族秘辛都被外人知道了。"
乔鲁诺轻轻放下猫,双手交叉放在桌面上,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马尔科,今天叫你来,是有重要的事情。"
他的声音低沉而沉稳,"热情组织正在和SPW财团商讨合作事宜。"
马尔科微微一愣:"合作?"
"没错。"乔鲁诺点头,"我想成立一个'布加拉提基金会',用于帮助那些无家可归的意大利孩子,还有用于禁毒事业。"
斯摩基接过话茬:"SPW财团愿意提供资金和技术支持,但条件是——"
他顿了顿,目光首视马尔科,"贵组织要派一位精英成员,协助我们完成一个任务。"
马尔科皱眉:"什么任务?"
乔鲁诺与斯摩基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后缓缓说道:
"去美国佛罗里达州的绿海豚街监狱,保护一个女孩——空条徐伦。"
马尔科的瞳孔骤然收缩了一下。
这正是他穿越到这个新的世界里,最大的愿望!
斯摩基从公文包中取出一份档案,推到马尔科面前。
"空条徐伦,19岁,因涉嫌谋杀被判15年监禁,目前在绿海豚街监狱服刑。"
他停顿了一下,"她的父亲,空条承太郎,曾试图营救她,但失败了。"
看来,当前的时间线,己经到了无敌的承太郎被卑鄙的神父抽碟的剧情了。
马尔科翻开档案,看到一张徐伦的照片。
绿色短发,倔强的眼神,和他在《石之海》中看到的几乎一模一样。
"承太郎先生是我们SPW财团的重要合作伙伴,"斯摩基继续说道,声音低沉,"但他在行动中遭遇了意外......现在处于昏迷状态。"
乔鲁诺的目光落在马尔科身上:"我们需要你去保护徐伦,查清监狱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马尔科的喉咙突然发紧。
他张开嘴想说"恩里克·普奇就是幕后黑手",却发现舌尖像被无形的力量钳制住。
"有什么想说的吗?"乔鲁诺敏锐地察觉到异常,碧绿的眼眸闪过一丝金光。
"我该去准备行李了。"他听见自己说出完全违背本意的话,身体像提线木偶般转向门口。
当马尔科踉跄着走出餐馆时,忍不住扶着一根电线杆呕吐起来。
"你还好吗?"特莉休皱眉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怎么像见了鬼似的?"
"没事..."马尔科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终于明白,这个世界的因果律在阻止他剧透。
他必须遵循命运的剧本,首到找到改写结局的关键节点。
就在这时,塞缪尔·斯摩基从餐馆中走出,手里提着一个陈旧的皮质手提箱。
"马尔科·齐贝林,"他低沉地说道,"这些东西是给你准备的。"
他打开手提箱,取出三样东西,郑重地递给马尔科。
一张头等舱机票,目的地是美国佛罗里达州,登机时间就在今晚;
一本发黄的手抄本,封面上用褪色的墨水写着拉丁文《修行笔记》;
最后是一枚铁球,形状略微椭圆,似乎曾被某种强大的力量扭曲过。
马尔科接过这三样东西,指尖触碰到铁球的瞬间,一股奇异的震动感从掌心传来,仿佛它内部仍残留着某种能量。
"这本手抄本,"塞缪尔解释道,"是乔瑟夫·乔斯达先生年轻时的挚友——西撒·齐贝林留下的。里面记载了波纹气功的高阶运用,应该对你有所帮助。"
马尔科翻开手抄本,扉页上赫然写着一行字:
"勇气是人类的赞歌"。
他抬头看向塞缪尔:"这枚铁球……是谁的?"
塞缪尔沉默片刻,似乎在斟酌措辞。
"它似乎属于齐贝林家族的另一个人,"他最终说道,"但奇怪的是,我们只找到了这枚铁球,但是始终无法找到他主人的具体信息。"
马尔科心知肚明。
西撒的遗物在这个世界流传是正常的。
但是,杰洛的遗物,照理来说不应该在这个世界。
马尔科收起这些东西,正准备出发,塞缪尔又叫住了他。
“马尔科,你现在还有机会反悔,取消这个任务。”
“取消?为何要取消?”
“你们齐贝林家族与乔斯达家族之间有着某种羁绊。”塞缪尔说道,“每当乔斯达家族的人陷入危机,齐贝林家族的人通常会牺牲自己,来换得乔斯达家族成员的新生。”
“我知道。”马尔科回答。
“空条徐伦身上有着乔斯达家的血脉。”塞缪尔提醒道,“帮助或者拯救她,可能又会需要齐贝林家族成员的生命。”
海风卷起马尔科的衣角,铁球在他掌心微微发烫,仿佛在回应着什么。
"我知道。"他平静地重复了一遍,目光投向远方的海平线,"齐贝林家族的宿命,我比谁都清楚。"
塞缪尔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你确定要接下这个任务?"
马尔科没有立即回答。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铁球——那枚来自另一个世界、本不该存在的遗物。
它表面的切割痕迹在夕阳下泛着微光,像是某种无声的呼唤。
"塞缪尔先生,"他缓缓开口,"你知道为什么齐贝林家族的人总是愿意为乔斯达家族牺牲吗?"
塞缪尔摇头。
"因为那不是牺牲,"马尔科握紧铁球,"而是选择。"
特莉休有些难以置信地看了看他。
"我会去佛罗里达帮助徐伦,但不是为了延续什么宿命。"
马尔科停顿了一下,嘴角扬起一抹桀骜的弧度:
"我要与宿命战斗,然后赢给你们看。"
塞缪尔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首到特莉休的车带着马尔科离开前往机场,他才低声自语:
"妈惹法克.......齐贝林家的人,果然都是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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