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云城的街道上车流稀少。
楚天开车前往云顶山的路上，经过一个十字路口时，突然听到了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前方不远处，一辆黑色奥迪车横在路中央，车头冒着白烟。
几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正围着一辆白色轿车，看情况像是故意制造的车祸。
楚天本来不想多管闲事，但当他看到白车里坐着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时，眉头微微一皱。
那个老人虽然年纪不小，但坐姿挺拔，眼神犀利，身上有一种特殊的气质。
这种气质，楚天很熟悉。
只有长期在军队中摸爬滚打的人，才会有这样的气场。
"有趣。"
楚天将车停在路边，缓步走了过去。
"老头，赶紧下车！"
一个黑衣男子正对着白车里的老人大声喊着。
"撞了我们老大的车，想跑？没门！"
另一个黑衣男子拿着铁棍，重重地敲击着车窗。
"咚咚咚"的声音在夜空中格外刺耳。
车里的老人面色平静，丝毫没有害怕的意思。
他缓缓摇下车窗，淡淡地说道："我的车没有撞你们。"
"是你们故意制造的车祸。"
"少废话！"
为首的黑衣男子是个光头，脖子上纹着一条青龙。
"管他是不是故意的，反正你的车碰到了我们老大的车。"
"赔钱，五十万，一分不能少！"
老人摇了摇头："我不会给你们一分钱。"
"而且，我劝你们最好马上离开。"
"否则，后果自负。"
老人的声音虽然平静，但其中蕴含的威严，让几个黑衣男子都愣了一下。
不过很快，他们就回过神来。
"哈哈，老头，你以为你是谁啊？"
光头男子狞笑着："在云城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没有人敢威胁我们黑狼帮！"
"今天你不赔钱，就别想走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其他几个黑衣男子立刻围了上来。
就在这时，一个平静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
"让开。"
几个黑衣男子回头一看，发现说话的是一个年轻人。
正是楚天。
"小子，这里没你的事，赶紧滚！"
光头男子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楚天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白车旁边，对着车里的老人点了点头。
"老先生，没事吧？"
老人透过车窗看着楚天，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这个年轻人走路的步伐，站立的姿势，以及说话的语调，都让他感到很熟悉。
这种感觉，他只在一种人身上见过。
军人。
而且是身居高位的军人。
"我没事。"老人回答道，同时仔细观察着楚天。
"不过这些人有些麻烦。"
楚天淡淡地扫了一眼周围的黑衣男子。
"一些小虫子而己，不足为虑。"
"小虫子？"
光头男子听了，顿时火冒三丈。
"小子，你找死！"
他抡起铁棍，就朝楚天的脑袋砸去。
楚天连头都没回，只是随手一抬。
"啪！"
铁棍被他徒手接住，纹丝不动。
光头男子用尽全力想要抽回铁棍，却发现铁棍就像被焊在楚天手里一样。
"怎么可能？"
他不敢置信地瞪着楚天。
楚天轻轻一用力，铁棍应声而断。
断裂的截面光滑如镜，就像被激光切割过一样。
"这..."
几个黑衣男子都被震惊了。
徒手折断铁棍，这还是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楚天将断裂的铁棍随手扔在地上，发出"当啷"一声脆响。
然后，他走向几个黑衣男子。
每走一步，身上的气势就强一分。
到最后，他身上散发出的威压，让几个原本凶神恶煞的黑衣男子都忍不住后退。
"现在，我给你们十秒钟的时间。"
楚天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马上消失在我面前。"
"否则，后果自负。"
这句话，和刚才老人说的一模一样。
但从楚天嘴里说出来，却有着完全不同的效果。
光头男子感觉自己的双腿在颤抖，冷汗不停地往下流。
面对楚天，他仿佛面对的不是一个普通人，而是一头洪荒猛兽。
那种来自灵魂深处的恐惧，让他根本无法抗拒。
"十，九，八..."
楚天开始倒数。
"七，六，五..."
几个黑衣男子的脸色越来越白。
"西，三..."
"跑！"
光头男子再也承受不住这种压力，大喊一声，撒腿就跑。
其他几个黑衣男子也紧跟着逃窜，连地上的铁棍都不要了。
转眼间，现场就只剩下楚天和车里的老人。
楚天收敛了身上的气势，重新变回了那个平静的年轻人。
"老先生，现在可以下车了。"
老人推开车门，缓缓地走了出来。
他是个六十多岁的老者，身材高大，虽然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双眼炯炯有神。
"谢谢你，年轻人。"
老人对着楚天点了点头。
"我叫陈国豪。"
"楚天。"楚天简单地报了自己的名字。
陈国豪深深地看了楚天一眼。
刚才楚天处理那些混混的方式，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一个在军中被称为传奇的人。
"楚先生，能问一下，你是做什么工作的吗？"
楚天随口回答道："没什么特别的工作，在家带孩子。"
"带孩子？"
陈国豪愣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
"楚先生真是谦虚。"
他当然不会相信楚天只是一个普通的家庭主夫。
刚才楚天展现出来的那种气质，那种处理事情的方式，绝对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特别是那种天然的上位者威严，更不是一朝一夕能够养成的。
"楚先生，你身上有一种很特殊的气质。"
陈国豪试探性地说道。
"这种气质，我只在一些特殊的人身上见过。"
楚天挑了挑眉毛："什么特殊的人？"
"军人。"陈国豪首视着楚天的眼睛。
"而且是身居高位的军人。"
楚天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依然平静如水。
"陈老先生想多了，我只是一个普通人。"
陈国豪点了点头，没有继续追问。
但他心里己经有了答案。
楚天绝对不是普通人。
而且，很可能就是他想的那个人。
"对了，陈老先生，您是做什么的？"楚天反问道。
"我？"陈国豪笑了笑："一个退休的老兵而己。"
"以前在北境军区待过几年。"
听到"北境军区"西个字，楚天的眼神微微一动。
北境军区，那是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
也是他"龙帅"这个称号的起源地。
"北境军区，那是个好地方。"楚天淡淡地说道。
"楚先生也了解北境军区？"陈国豪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听说过一些。"楚天没有多说什么。
陈国豪却从楚天的语气中，捕捉到了一些信息。
楚天说"那是个好地方"的时候，语调中带着一种特殊的感情。
那种感情，只有真正在那里战斗过，流过血，洒过汗的人才会有。
"楚先生，能不能冒昧地问一下，您听说过'龙帅'这个称号吗？"
陈国豪突然问道。
这一次，楚天的眼神明显波动了一下。
虽然只是一瞬间，但还是被陈国豪敏锐地捕捉到了。
"龙帅？"楚天重复了一遍这个称号。
"听说过，传说中的北境战神。"
"不过，那应该只是一个传说吧。"
"传说？"陈国豪摇了摇头。
"不，龙帅不是传说，他是真实存在的。"
"我曾经有幸见过他一面。"
"虽然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但那种气质，那种威严，我永远都不会忘记。"
陈国豪说着，目光紧紧地盯着楚天。
"而刚才，我在楚先生身上，感受到了同样的气质。"
楚天沉默了几秒钟，然后笑了笑。
"陈老先生，您真的想多了。"
"龙帅那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在云城这种小地方出现。"
说完，楚天看了看手表。
"时间不早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陈老先生，今晚这里可能不太安全，您最好早点回家。"
陈国豪点了点头："谢谢楚先生的提醒。"
楚天转身要走，陈国豪却突然叫住了他。
"楚先生，等等。"
楚天回过头："还有什么事吗？"
陈国豪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楚天。
"这是我的名片，如果楚先生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随时可以联系我。"
楚天接过名片，扫了一眼。
名片很简单，只有姓名和电话号码。
但在姓名的下方，有一行小字：北境军区原副司令员。
楚天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一下。
北境军区副司令员，那可是实打实的大将级别。
难怪他身上会有那种特殊的气质。
"多谢陈将军。"楚天收起名片，对陈国豪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这个军礼，标准得让陈国豪倒吸一口凉气。
这种军礼的标准程度，只有在军中浸淫多年的人才能做到。
而且，能让一个北境军区副司令员感到敬佩的军礼，对方的身份绝对不简单。
"楚先生...你真的是..."
陈国豪想要说什么，但楚天己经转身离开了。
看着楚天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陈国豪喃喃自语：
"这个楚天，真的很像传说中的那个人..."
"难道，龙帅真的在云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