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张守凯是吧,看老子怎么弄死你。”
一栋高档公寓中,苏河正站在阳台前气愤的咬着牙,周围的陈设无不透露出房子主人的身份。
随后他拨打了一个电话。
“帮我查一下京城师范大学一个叫张守凯的学生。”
既然对方在京城师范大学旁边出现的,说明十有八九就是京城师范大学的学生,如果不是那就换几家大学,反正苏河有的是人脉。
对方在听完要求后,犹豫了一会开口说道。
“少爷,最近到了开学的时候了,请您别忘了去报到……”
“老子差这一个文凭吗,非得让我去上学,你怕是有什么大病?”
苏河不耐烦的打断了管家的话,自己身为一个富二代,身价过亿,而且还是京城的富二代,根本不差这一个文凭,可是管家非得多此一举给自己办理了个入学。
“这是老爷说的,如果您拿不到毕业证,那么将会取消您的继承权。”
“妈的!”
苏河骂骂咧咧的挂断了电话,自己这老爹啥都好,唯一的缺点就是对自己要求太严格了,为了从老爹那里拿到钱,自己还得整天在老爹那边装出一副好孩子的样子,后来高中的时候因为自己失手打死了个人,老爹这才发现自己的本来面目,虽然帮自己善后了,但是还是整天拿取消继承权来威胁苏河,让他乖乖的不要惹事,这让苏河很郁闷,但是也只能继续装样子。
…………
“好吧,我知道了。”
看着于子文眼中那份不容置疑的认真,张泽没再多言。他只是默默地将那张还带着一丝体温的方块3收进最贴身的暗袋里,指尖划过牌面冰凉的质感。
见他收下,于子文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松懈下来,仿佛卸下了无形的枷锁。他抬手,重重拍了拍张泽的肩膀,语气带着过来人的感慨。
“哥们儿,听我一句劝,这潭子水……太深太浑了。实在不行,咱也趁早抽身吧。”
张泽缓慢而坚定地摇了摇头,眼神深邃。扑克牌的背后,缠绕着他父亲死亡的冰冷谜团,那是他绝不可能放下的执念。只是这些,无法对于子文明说。
于子文看着张泽眼中那抹不容动摇的固执,无奈地耸了耸肩,转身离开了狭小的洗手间。外面很快传来他和张启铭插科打诨的嬉闹声。
“卧槽!小保底又歪了?你这非酋体质没救了!”
“啧,慌什么?你爹我钱包厚着呢,等会儿就氪个满命满精给你开开眼!”
“得了吧,玄不改非,氪不改命啊兄弟!认命吧!”
听着门外充满生活气息的打闹,感受着指尖下扑克牌坚硬的棱角,张泽紧绷的神经渐渐松弛下来。他着口袋里的牌——于子文的方块3,加上自己原有的黑桃A、梅花5……不知不觉,他身上的扑克牌数量,竟己接近九珂组织国内回收总量的一半了。国内己知的八张己现踪迹,国外呢想必也是差不多的进度吧。
…………
与此同时,万里之外,某个充斥着铁锈与垃圾腐败气味的阴暗小巷。
“怪…怪物啊!”
一声惊恐到变调的嘶吼划破死寂。巷子里,一群黑帮分子如同见了鬼魅,瞠目结舌地望着那些悬浮在黑衣人面前、诡异地停滞在空中的子弹!它们像被无形的蛛网粘住,违反物理法则地凝固着,闪烁着死亡的微光。
不知是谁先崩溃,手枪“哐当”一声掉在潮湿的地面。如同连锁反应,这群亡命徒瞬间丢盔弃甲,尖叫着转身就逃,只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狭窄的巷子顿时被慌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喘息填满。
“你们……跑得掉吗?”
黑衣人冰冷的声音毫无起伏,如同死神的低语。话音未落,那些悬停的子弹仿佛被赋予了恶灵般的意志,“嗡”地一声集体调转方向,尖锐的弹头精准地锁定了每一个奔逃的背影!
“咻——噗嗤!”
“呃啊——!”
短促而密集的破空声与肉体被洞穿的闷响接连响起,如同地狱的协奏曲。几秒钟后,巷子里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和一片令人心悸的死寂。
“外围清理完毕。确认目标建筑内仅存一个生命体征。”
黑衣人耳麦里传来一个流畅、冷静的女声,带着成性特有的磁性。
“收到。”
凯文简短的回应了一句,声音毫无波澜。他黑色的作战靴踏过粘稠的血泊和横七竖八的尸体,步伐沉稳地走向那栋破败的小楼,靴底在地面留下暗红的湿痕。
“站住!别过来!”
凯文刚踏入弥漫着灰尘和劣质烟草味的一楼大厅,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就带着颤抖猛地抵住了他的后心,冰冷的金属触感透过薄薄的作战服传来。一个惊恐又强作镇定的男声在他身后响起:
“我知道!我知道你是冲着我手里这张牌来的!我也知道你们和我一样都有能力!”
男人喘着粗气,试图增加筹码,“但这么近的距离!我扣下扳机,你也得给我陪葬!听着!把你身上的扑克牌都交出来!再准备一千万美金!我…我可以放你一条生路!” 他显然没有目睹外面手下是如何在瞬息间变成尸体的。
凯文甚至没有回头。
五分钟后。
凯文面无表情地从楼内走出,月光照亮了他冷硬的侧脸。他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黑色的绒布擦拭着右手手套上沾染的、尚有余温的暗红色血迹。走到巷口阴影处,他随意地一扬手。
一张扑克牌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精准地落向阴影中静立的一个身影——那是一位身姿曼妙、有着金色大波浪长发的女性。她伸出戴着黑色蕾丝手套的纤手,轻松地夹住了飞来的纸牌。
牌面在昏暗的光线下清晰可见——红桃9。
金发女郎低头看了一眼牌面,红唇勾起一抹满意的弧度,声音依旧冷静。
“不错的进度,己经是第八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