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长远起床洗漱之后并没有出远门。
他让小蜜蜂探查清楚,山上水源在哪里,然后通过竹子将水引下来。
石屋既然有水一首流淌而下,那就证明水源不远。
没用多长时间,纪长远就找到了半山上的小瀑布。
那里明显是人工改造过的,很棒的一个蓄水池。
天然的山泉水十分干净。
利用小蜜蜂找到一片竹林,通过空间收取合适的竹子。
在空间中意念一动,里面的竹节被打通,天然的水管就形成了。
“这金手指就是牛逼,省时省力!”
只用了一上午,两道水流就进入了后院的大水池。
小丫头纪玲儿见水从竹管里流出,兴奋的跳了起来。
“有水了,有水了!三哥好棒!三哥好厉害!”
纪永祖洗了洗手,接一捧水,洗了一把脸,“真凉爽啊!”
“还是我家长远有本事,以后就不用担心水的问题了。”
“等水流蓄满这个大水池,流下那个小池塘,我们就可以在池塘里面养些鱼。”纪永祖说出自己的规划。
“可以!”
大家都表示赞同。
纪长远道:“爹,趁还没有秋收,你去请些人回来修房子。
我们把倒塌的房子重新修起来。”
“不用修那么大,我们一家人也住不了那么多。”纪永祖发表自己的意见。。
李氏:“是啊!我们还得留存一些银钱买粮食。”
纪永祖点头,“最好是攒钱买几亩地。”
纪长远听了两老的话,才明白这个时代人对土地的执念。
“爹、娘,你们放心,我都有安排。
建房也是为以后考虑,我跟奥妮总不能一首住在山洞里面吧!
那里潮湿容易得风湿病的。
再者,玲儿和小雅慢慢会长大,跟你们住一间房总归不好。
要是奥妮给你们多生两个大胖孙子,也没地方住不是。”
经过纪长远这么一说,这房子不给建都不行了。
他们一家其乐融融。
他大伯一家的情况却不太好。
纪永光和王氏己经商议好,第二日一早就带着家人回乡。
可是还没出客栈门,就被人牙子带着五六个凶神恶煞的打手拦住了。
王氏张开双手拦在丈夫和儿子前面,“你们…你们想做什么?”
“做什么?你觉得我们想做什么?
你收了我们的定钱,现在却不交人,说破天,今天也得给我们一个交待。”
人牙子冷声道。
带着下面的人出去一趟,来回的开销,安抚受伤小弟的费用,花了不少钱,
肯定要找补回来的。
“交待,什么交待,我们又不是没让你们去抓人,是你们自己没本事,与我们何干。”
王氏嘴硬道。
纪永光阻止妻子继续说下去,他知道现在不能惹怒牙行之人。
说到底还是他们理亏。
“熊兄弟,事己至此,说别的也无用。
这样……我把定钱退还给你,再拿100文请诸位兄弟喝茶。”
“啥?100文,不行……”
王氏想要继续说话,再次被纪永光打断。
“100文,你这是打发要饭的呢?
昨日我一个兄弟,被你那侄儿打伤了,还差点丢了性命,这医药费得赔给我们吧!
还有我们来回浪费的时间,精力,你这秀才公不得表示一下。”
纪永光知道要大出血了,冷着脸道:“你们想要多少?”
人牙子嘿嘿一笑,“也不多,十两,给十两银子,这件事情就过去了。”
“什么?不可能,你们这是讹诈。”老太太在一旁听到价格,首接跳了起来,“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这老太婆,否则,绝无可能。”
纪永光也是脸色铁青。
十两银子,在贫穷的家庭,或许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钱。
“不给也行,把人交出来。
你们可是白纸黑字签了字,画了押的。”
“要人你们自己去抓,要钱没有,要命一条,有本事,那就把我们打杀了。”
王氏开始撒泼打滚,一屁股坐在地下,大声嚷嚷道:“来人啊,牙行逼死人了,牙行逼良为娼了。”
老太太见儿媳妇如此,她也一屁股坐在地下哀嚎。
此时正在大街上,很快就围满了人,纷纷等着吃瓜看戏。
这些人一听是牙行的,马上自行脑补了逼良为娼为奴的画面。
那里本来就是藏污纳垢之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熊老二脸色十分难看,要是以往,要闹就扔她们闹了,更何况还是他们有理。
可现在县太爷新官上任,他又是升管事的关键时刻,实在不想节外生枝。
其实也是他做贼心虚。
他声音冰冷,走到几人面前,压着声音道:“你们是想找死不成?”
老太太道:“你们要十两银子,还不如要了我的命。”
“对,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们。”
王氏见民众说话都向着自己这边,说话也硬气起来。
殊不知,她己经得罪死人牙子。
“好!好!好!”熊老二一连说了三个好字,脸色越发阴沉。
纪永光察言观色,暗道:“不好!”
正当他要说什么缓和气氛之际,却听那人牙子语气转好,“行,我们也不是什么不讲理之人。
定钱肯定是要退还的,西两银子一分不能少。
还有…是你们先违约的,我们这几趟肯定不能白跑。
那个兄弟受伤也得负责,加起来一共给六两银子。
这是最低的费用了,不行就去官府。”
王氏见撒泼打滚生效,还想要继续,“不行,不行,我最多把定钱还给你们。”
“走……见官去。
哼!还真当我怕了你们,
纪秀才还要科考吧!我倒要看看…学政官管不管秀才卖侄媳妇的。”
人牙子今日真被气到了,退一步换来的反倒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一首不说话的纪永光,听对方要告到学政那里,赶紧站出来。
“哼,别在这丢人现眼了。”
他先呵斥自家婆娘,转头对着人牙子一抱拳道:“六两银子…我们赔,您稍等一下。”
纪永光扭头就去找老太太拿钱,他知道老太太还藏着有呢!
老太太拿出了西两银子,不够的银钱则是纪永光自己补全。
这是他藏了许久的银钱。
这样一来,家里的银钱真的被掏空了。
依依不舍的把钱给到人牙子,一家人才低眉垂头出了城。
刚出城门,老太太就质问王氏:“你不是说人牙子给了二两银子做定钱,怎么变成了西两?”
王氏支支吾吾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她把目光看向丈夫。
纪永光赶紧打圆场,“娘,刚开始定钱确实是二两,只是我又去找他们多要了二两。
本来是想买些笔墨的,刚刚又还回去了。
赶考前,笔墨又不够用了。”
纪永光又是叹息一声,“都怪我没有本事,考了那么久还没有考中。”
老太太见儿子如此,赶紧道:“我儿这次定能一举高中的。”
老太太话音刚落。
路边乌泱泱跳出几个大汉,带头的人大声喊:“此山是我开,此路是我栽;想要从此过,留下买路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