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田启东急忙站出来,义正辞严道:“不行,你这是大不孝。
永光可是你的亲大伯啊!”
他肯定是不会同意的。
在这个年代,农村的娱乐活动少,有这样一件事情发生,必定会沦为十里八乡的谈资。
村子里的婆娘,大多都是附近村子之人,很容易就会把消息传开。
这对村子的名声不好。
村上的“约正”也站了出来反对。
他的职责是宣读国家的政策,教化乡民。
在他管理的村子出现“断亲”,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好事。
纪长远没想到大家的反应那么大。
他摆了摆道:“村长,我们还是先把这些‘外人’处理好吧!”
纪长远把“外人”两个字加了重音。
现在是一致对外的时间。
“对,别让人看了笑话。”
大家也纷纷赞同。
为首的人牙子也聪明,见纪长远这边人多势众,明白闹到现在,肯定很难将人带走。
他觉得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回头再找那家人补回这次的损失。
脑筋一转,他就有了主意。
“你们不肯交人,那就把王氏和毕老太太找来,给她们给我们一个说法。
我们可是真金白银付了钱的,契书也签了。”
几位老人才发现,纪永光一家到目前为止,还没有见到人影。
大牛走到田启东近前,低声道:“村长,秀才夫人早上把牛车租走了,说是进城给他们家老人治疗膝盖 ,恐怕一时才会回不来。”
田启东无奈,“很不凑巧,你们来的不是时候,他们家几人入城求医了,你们改日再来吧!”
他说这话还是有些心虚,毕竟这事是纪永光一家惹出来的。
此时,刚好人又不在,总有些畏罪潜逃的意思。
人牙子早就知道这样的结果,并没有计较,“行,改日我们必定回来讨一个说法。”
他说着话,示意打手们撤退。
纪长远丢出一小瓶药,扔给人牙子,“给他涂点药,再包扎一下,否则出了什么问题,可别来找我麻烦。”
事情到这里基本告一段落。
纪长远一一给过来帮忙的村民道谢。
他还真没想到村民们能如此给力。
他原本想的是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尊重他人命运,不管别人死活。
如此看来,有些忙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能帮还是得帮一把。
他就是这么一个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谁帮过他害过他,他也会记在心里。
离去的人群中,叶小涛若有若无地看了纪长远一眼。
眼神中带着玩味。
这么一闹腾,时间己经来到了中午,热辣的太阳高挂天空。
己经到了造饭时刻。
纪长远心心念着住房问题。
今日又当众说出于大房一家断亲的言辞,还住在现在的牛棚,断然是不可能的。
匆匆对付了几口,就出门了。
他想着利用空间能力来收拾那里,拒绝了纪永祖的随行。
而是吩咐他去村里的砖窑作坊,弄些瓦片过去。
家中几个女人也被他找借口留在了家中。
那座道观与村子还有三百米左右的路程。
刚出村,不到百米,纪长远就遇见了一个黑衣女子。
她此时蹲在地上。
纪长远走到其面前,她才抬起头来仰望纪长远。
一双水汪汪的美眸,有委屈,有可怜,让纪长远产生了征服者的错觉。
额……
这个角度……
没想到啊!还小看她了,还真深藏不露。
蹲着之人却是书中女主之一的叶夏莲。
叶夏莲一副痛苦之色,一手捂着下腹,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当她看到纪长远的目光,赶忙捂住衣领。
此时,她更确定这人就是个色狼。
纪长远发誓,自己并没有什么坏心眼,只是想看看她蹲在这里干嘛。
一切都是意外。
“你怎么了?”纪长远若无其事,关心地询问。
“滚开,你个登徒子。”叶夏莲忍着疼痛站起来,看都不看纪长远就要走。
纪长远一脸懵逼。
我怎么了我,就变成登徒子了。
他还准备给对方瞧瞧是什么情况,现在他也懒得管了。
你丫的漂亮归漂亮,可我的洋妞老婆也不差好吧!
纪长远清楚,这女人是叶小涛的姐,未来的后宫之一,跟她扯上,绝对是个麻烦。
正要离去,叶夏莲又捂着肚子蹲了下去,嘴里还发出细微的呻吟声。
纪长远脚步顿了顿,只回头看了一眼,就没在管她。
叶夏莲见纪长远如此不懂怜香惜玉。
她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大美女如此痛苦,都能见死不救,委屈得眼泪在眼珠里打转。
“喂!你这人怎么这样?”
纪长远听到后面的喊声,停住了脚步,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反驳道:“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样?”
叶夏莲一时之间有些语塞,好一会才道:“你看到我如此痛苦,怎么能见死不救,这绝非君子所为。”
“我又没说我是君子,在下不过区区乡间一小民。
更何况,一见面你就叫我登徒子,我可不敢跟你接触。
万一被你讹上了怎么办。”
“我会讹上你?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行了行了,别什么小人君子的,拜拜了您嘞!”纪长远扭头挥了挥手,迈步就走。
这种麻烦还是少些为好。
“你不许走,你要是敢走,我……我就说你轻薄我。”
叶夏莲大声道。
只是刚说完这句话,她的下腹更加疼痛了,额头上也出现了大量的汗水。
也不知道是热的,还是疼的。
纪长远脚步不停。
他最不怕的就是威胁,君子坦荡荡,没做过他怕什么。
只是后面传来的呻吟声,让纪长远还是回了头。
作为一个医学生,面对一个有需要帮助的病患,总不能真的见死不救。
不管怎么样,他还是一个善良的现代人。
一言不发的走过去给叶夏莲把脉。
时间一秒,一秒过去。
叶夏莲看着具有男子气息的面容,愣了一下,心里升起一丝愧疚。
她怯生生地说:“我刚刚说的是气话,我不会跟别人说,你要轻薄我的。”
纪长远不理她。
号完脉,纪长远问她:“是不是下腹这里痛。”
纪长远在自己的肚子上比了比。
叶夏莲点了点头。
“你来月事了吗?”纪长远又问。
叶夏莲原本惨白的面容浮起一片红霞,害羞的再次点头,低声的“嗯!”了一声。
声若蚊吟!
“你以前来月事都会痛吗?”
“嗯!不过…没有此次疼得厉害。”
纪长远点点头,“你应该是吃了一些不应该吃的食物。”
叶夏莲突然想起,中午是阿弟从海边抓回来的大青蟹。
纪长远:“介不介意我帮你揉一揉,最起码能帮你缓解一下痛苦。”
叶夏莲没有回答,而是低着头偷偷打量纪长远。
见她如此,纪长远道:“那就算了,我给你开几副药,你回去煲来喝。
以后每次来月事,莫要吃生冷的食物,不要吃海鲜,也不要喝冷水。
有条件的话,最好弄点蜂蜜水喝。”
“你…你帮我揉一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