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夹着秋意从窗缝钻进来，我缩了缩脖子，手指在系统界面上滑动。自从那天服用了“淬体丹”后，整个人像是被重启了一样，不仅体力暴涨，连带思维也清晰了不少。
江苗站在我旁边，正低头刷手机，突然抬头：“你这状态，己经不是卷王能形容的了，你是‘超人预备役’。”
我没理她，继续盯着屏幕上的提示：【修真位面交易通道冷却中，请等待12小时后再次开启】
“等不了那么久。”我嘀咕了一句，“明天还得上课，时间不等人。”
“那你今晚干点啥？”她问。
“练功。”我翻出那本古籍，封面己经有点泛黄，但那个符号依旧清晰得像刚刻上去的一样。
“……你该不会真信梦里那个人说的吧？”
“我不信命，但我信数据。”我打开学霸系统，调出昨天晚上做的模拟测试结果，“服用丹药后，我的基础代谢率提升了37%，肌肉纤维密度增加了18.6%，这不是幻觉。”
江苗瞪大眼：“你这是拿自己当实验品啊！”
“科研嘛，总要有人牺牲。”我耸耸肩，“而且，我觉得那个‘维度管理局’和我爸的研究有关。”
她愣了一下，没再说话。
第二天一早，我刚进教室，就听见莫云熙在后排跟几个女生小声议论：“你们看她走路的样子，是不是怪怪的？”
“是有点飘。”
“感觉她最近都没怎么睡觉。”
我假装没听见，径首走到座位上。江苗冲过来一把拉开椅子：“你耳朵聋了吗？她说你呢！”
“别吵。”我压低声音，“她就是想找存在感。”
廖俊涛刚好路过，看了我们一眼，朝我点了点头。他现在似乎对我也多了几分关注，不再只是单纯地关心成绩。
午休时，系统终于恢复了交易权限。
【是否开启修真位面交易通道？】
我毫不犹豫点了确认。
眼前一花，熟悉的古风集市出现在面前。那位长袍商人正在账本上写字，见我来了，抬眼一笑：“阁下又来了。”
“我想换‘聚灵阵图纸’。”我说。
他眉头一皱：“你知道那图纸需要什么代价吗？”
“淬体丹应该够了吧。”我把丹药递过去。
他接过丹药，在指尖转了几圈，眼神忽然变了：“这丹药……炼制手法不同寻常。”
“地球版炼丹术。”我笑，“纯天然无添加。”
他轻哼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纸张，上面密密麻麻全是符文。
“这是聚灵阵的基本构造。”他指着一处模糊的地方，“但你需要特殊材料才能启动它。”
“哪些？”我问。
“千年雷击木、赤炎火蜥的鳞片、还有……天星草。”
“天星草？”我皱眉，“在哪能找到？”
“北境绝地，幽冥谷。”他意味深长地看着我，“那里有头守护兽，据说实力堪比元婴期修士。”
我咽了口口水：“……听起来不太友好。”
“那就别去了。”他合上账本，“年轻人，修行路上诱惑太多，别贪心。”
我盯着那张图纸，心里却己经盘算开了。
回到现实后，我把图纸投影到笔记本上，开始逐字翻译。
“这玩意儿比高考文言文还难懂。”江苗凑过来看，“你看这符号，像不像游戏里的技能图标？”
“差不多。”我一边记录，一边用系统扫描图纸上的模糊区域，“这里有个注释，说是‘需以天地之气引路’。”
“听起来很玄学。”
“其实可能是某种能量场的引导机制。”我解释道，“就像电磁波一样，只是频率更高。”
“你确定这不是玄幻小说看多了？”她翻了个白眼。
我懒得搭理她，继续研究。
放学前最后一节课，莫云熙故意从我身边走过，手里晃着一个沙漏形状的钥匙扣。
那一瞬间，脑袋像是被电击了一样，疼得我差点咬住舌头。
“你干嘛？”江苗立刻挡在我前面。
“我只是想看看柳同学有没有恢复正常。”莫云熙嘴角微扬，“毕竟她最近的行为……挺奇怪的。”
“你管得太多了。”江苗冷声道。
我强忍着头痛，握紧拳头，系统界面闪烁了一下，弹出一条警告：
【检测到异常能量波动，系统稳定性下降至80%】
“……你在搞什么鬼？”我盯着她手里的沙漏。
“哦，这是我爸送的小礼物。”她晃了晃，“挺好看的吧？”
我猛地站起来，椅子在地上刮出刺耳的声音。
“你最好收起来。”我语气冰冷，“不然我不保证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她脸色变了变，还是把钥匙扣塞回了口袋。
我坐回去，额头全是汗。江苗低声问我：“你还好吗？”
“没事。”我摇头，“不过她那个钥匙扣……有问题。”
“我注意到了。”她摸了摸裤兜，“刚才有一颗沙子掉下来，我捡起来了。”
我点点头：“回头分析一下。”
晚上回到家，我把那颗沙子放进显微镜下观察。
放大一百倍后，竟然能看到里面隐约有光点在流动。
“这玩意儿……不是普通沙子。”我喃喃自语。
系统突然自动弹出一段信息：
【警告：检测到高维能量粒子残留，建议立即隔离处理】
我心头一震。
这沙子，竟然和修真位面有关？
我赶紧把它封进玻璃瓶里，贴上标签。
“看来莫云熙家里，真的和那个‘维度管理局’脱不了干系。”
我靠在椅背上，望着天花板，脑海里浮现出那个梦里的山峰。
山顶的身影仿佛还在注视着我。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我是变量。
而现在，我己经站在了命运的岔路口。
我拿起笔，在笔记本上写下一行字：
“聚灵阵启动计划——第一步：收集材料”
然后，我按下台灯开关，房间陷入黑暗。
窗外，晚风吹动树叶，沙沙作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