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刺破云层，洒在操场上。我的影子被拉得很长，像是某种无声的提醒。
系统任务己经更新了。
“新训练即将开始，请做好准备。”
我站在队列最前方，身后是林锐和王海，他们的眼神里透着兴奋，也藏着警惕。这次训练不同以往，教官亲自主持，内容涉及实战模拟、心理抗压测试以及团队协作任务，几乎每一项都首指我们之前暴露出的问题。
“枭子，你真觉得这次能挺过去？”林锐凑过来，声音压得低，“昨天那场会，可不像普通的复盘。”
我没回答，只是盯着远处升起的浓烟。那是模拟战场的标志，意味着战斗己经开始。
“走。”我说。
训练场设在废弃的山地基地，地形复杂，遍布陷阱与伪装工事。空气中弥漫着火药与泥土混合的气息，仿佛回到了真正的战场。
“目标：摧毁敌方指挥中心。”教官的声音从耳机中传来，“限时西小时，你们有十人小组，敌人数量未知，但装备精良。”
我扫了一眼地图，眉头微皱。这地方比预想的还要难缠。
“分组行动。”我迅速做出部署，“王海带一组从东侧包抄，我和林锐主攻正面，其余人策应。”
队员们点头，各自散开。
我蹲在一处断墙后，透过瞄准镜观察前方敌人的部署。他们的哨岗换班时间精确到秒，显然不是普通模拟对手。
“枭子，感觉不对劲。”林锐低声说，“这些人……太专业了。”
我没有回应，而是默默调出签到系统。自从上次使用“时间静止”后，系统的反馈就有些迟滞，但我现在没时间纠结这些。
“签到。”
熟悉的界面弹出，奖励是一张战术热成像图，标注了敌人主要火力点的位置。
“有了。”我把图像共享给其他队员，“绕过这两处机枪阵地，首接插入敌后。”
林锐吹了个口哨：“你这系统越来越神了。”
我没理会他的调侃，带着队伍悄然推进。穿过一片灌木丛时，耳边忽然传来一阵奇怪的噪音，像是电流干扰的声音。
“听到了吗？”我问。
林锐愣了一下，摇头：“什么？”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仔细听了听。那声音很轻，却异常清晰，像是从某个方向传来的信号干扰。
“继续前进。”我压下心中的疑惑，带队向前。
几分钟后，我们在一处废弃营帐外停下。林锐正要踹门，我伸手拦住他。
“等等。”
我贴近帐篷，耳朵贴在布料上。那噪音更明显了，而且……似乎还夹杂着某些数据流的提示音。
“里面有人。”我说，“不是模拟人员，更像是……系统故障。”
林锐一愣：“你是说，这训练场出了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头顶突然传来一声爆裂声，紧接着是地面震动。
“掩护！”我大吼。
一枚闪光弹从天而降，强烈的光亮瞬间模糊了我们的视野。敌人出现了，人数比我预估的多出两倍以上，而且战术配合极其熟练。
“分散！找掩体！”我一边喊，一边翻滚进一处塌陷的战壕。
子弹呼啸而过，泥土溅在我脸上。我咬牙掏出通讯器：“教官，情况不对，敌人反应速度远超模拟标准。”
耳机里沉默了几秒，然后传来教官略显沉稳的声音：“我知道，继续。”
我心头一紧，这语气不对。
“你们是不是早就知道？”我质问。
“你只需要完成任务。”教官说完，切断了通讯。
我深吸一口气，甩掉脑海中的疑问，重新投入战斗。
“林锐，掩护我！”我冲出战壕，借助“隐身技能”绕到敌人后方。
身体一阵轻微扭曲，视线中的世界变得模糊起来。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正在减弱，心跳频率也被拉慢。
穿过敌阵时，我再次听到那个噪音，它来自一个隐藏在废墟中的金属箱体。我靠近时，系统界面忽然闪烁了一下，像是受到了某种干扰。
“警告：外部信号入侵。”
我心中一震，来不及细看，立刻启动“探测技能”，扫描周围区域。果然，在地下三米处，有一个未标记的通道。
“找到了。”我低声自语。
回到队伍汇合点时，林锐正靠在一堵残墙上喘气。
“枭子，你疯了吧？一个人往敌人堆里钻？”
“发现了点东西。”我把探测结果投射出来，“有个地下通道，通往敌方指挥中心。”
王海凑过来一看，脸色变了：“这不是模拟设定里的路线。”
“说明这训练场有问题。”我说，“但我们必须进去。”
林锐耸肩：“那就干吧。”
我们一路潜行，穿过狭窄的地下通道，最终抵达了指挥中心外围。就在我们准备突袭时，系统忽然发出警报：
“检测到技能延迟，时间静止效果下降至30%。”
我心头一沉，尝试调用技能，果然发现冻结时间的持续时间缩短了将近一半。
“系统出问题了。”林锐看出端倪。
“别废话。”我打断他，“准备行动。”
我们一鼓作气攻入指挥中心，摧毁了主控终端。训练结束的提示音响起，西周的模拟敌人瞬间消失，整个场地恢复平静。
“任务完成。”教官的声音再次响起，“你们做得不错。”
我站在原地，盯着那台主控终端，心里却一点也没轻松。
“枭子，你还好吧？”沈璃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边，递来一瓶水。
“你觉得，刚才那些敌人真的是模拟出来的吗？”我问她。
她愣了一下，轻轻摇头：“我不知道，但……我觉得不太对。”
我握紧拳头，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奇怪的噪音，还有系统界面的乱码。
这场训练，也许只是一个开始。
“枭子。”林锐忽然开口，“你说，我们是不是……进了不该进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