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别气,我跟死人拜堂只为破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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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一纸婚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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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夫君别气,我跟死人拜堂只为破案
作者:
桃桃er酱
本章字数:
5226
更新时间:
2025-07-02

萧临渊离去后,阴阳小筑重又归于死寂,仿佛方才那场惊心动魄的对峙从未发生。

烛火在风中轻轻摇曳,将虞晚舟的身影拉得瘦长而寂寥。

“小姐……”红袖端着一碗刚熬好的安神汤,走到她身边,声音里满是藏不住的忧心,“那个活阎王……我看他那样子,不像是会善罢甘休的,咱们……”

虞晚舟置若罔闻。

她的目光凝定在摊开的《百鬼录》上,那是一本残缺不全的古籍。苍白纤细的手指,带着一种近乎病态的执着,一遍遍拂过泛黄的书页,试图从那些模糊的字迹与诡谲的图谱中,寻到一丝一毫关于克制邪术师的线索。

她神情平静得可怕,仿佛方才那个浑身裹挟着煞气的男人,不过是窗外掠过的一道无关紧要的影子。

可越是这样,红袖心中那根弦便绷得越紧。暴雨来临前,总是这般死寂。

这份死寂,在次日清晨被一阵响彻长街的喧嚣彻底撕碎。

“圣旨到——!”

尖锐的唱喏声仿佛一把利刃,划破了阴阳小筑门前清冷的空气。

一队大内太监手捧明黄圣旨,在数十名佩刀锦衣卫的护送下,浩浩荡荡地停在了门口。那明晃晃的仪仗,金灿灿的圣旨,瞬间引来了半座城池的百姓,将这条本就狭窄的巷子堵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太监清了清嗓子,兰花指捏着圣旨一角,用那惯有的、仿佛能刺穿耳膜的嗓音高声宣读: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兹闻锦衣卫都指挥使萧临渊,英武不凡,克己奉公,己届婚龄。又有女仵作虞晚舟,聪慧敏思,品性端良,堪为良配。朕心甚慰,特此赐婚,择吉日完婚。钦此——”

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钉子,狠狠钉进虞晚舟的耳朵里。

尤其是那句“情投意合,堪为良配”,更是如同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轰然炸响,震得她五脏六腑都错了位。

她跪在那片冰冷的青石板上,周遭是百姓们压抑不住的惊叹与议论,是红袖倒抽冷气的声音,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只觉得荒谬,荒谬到了极点。

她猛地抬起头,那双清冷的凤眸穿过攒动的人头,越过那些好奇、艳羡或同情的目光,精准地、死死地锁定在了街角那道玄色的身影上。

萧临渊就站在那里,隔着熙攘的人群,负手而立。

他正冷冷地看着她。

日光落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却照不进他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没有半分即将新婚的喜悦,甚至没有一丝一毫的情感波澜,只有一种冰冷的、不容置喙的、志在必得的占有。

那眼神像是在无声地宣告:你看,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后果。

而她的目光,则在无声地质问:萧临渊,你怎敢如此?!

西目相对,一个在尘埃里,一个在高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固,时间也为之停摆。周遭的一切,太监尖利的嗓音,百姓的窃窃私语,都化作了模糊而遥远的背景音。

这世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隔着一道名为“皇权”的万丈深渊,进行着一场无声的、惨烈的对峙。

宣旨的队伍终于敲锣打鼓地离去,围观的百姓也带着满腹的谈资与好奇渐渐散了。

阴阳小筑的门槛,再一次被那道玄色的身影跨过。

萧临渊缓步走入,他手中,多了一份用刺目红绳系着的婚书。

他走到桌前,像是丢一件再寻常不过的物件,将那份婚书随手放下,而后指尖一推,送至她面前。

动作随意至极,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我说过,本使想要的东西,从来没有得不到的。”

他的声音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目光扫过她毫无血色的脸,继续道:“既然你不愿以锦衣卫客卿的身份为我效力,那便换个身份。”

“做我萧临渊的夫人。”

仿佛这不是一场决定她一生命运的婚姻,而仅仅是,换了一种更牢固的捆绑方式。

虞晚舟的视线,从那份刺目的婚书,缓缓移到他那张写满了“理所当然”的俊美脸庞上。

一股从未有过的怒火,夹杂着被逼到绝境的悲凉,自心底最深处,轰然烧起,瞬间燎遍了西肢百骸。

被家族抛弃时,她没有哭。

被世人误解为妖邪时,她不曾在乎。

可她绝不允许,自己仅存的、拼死守护的这点意志与尊严,被人用如此卑劣的方式,狠狠地踩在脚下,碾得粉碎!

萧临渊似乎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甚至透出了一丝几近偏执的、扭曲的愉悦。

他要的就是她的愤怒,是她的挣扎。因为只有这样,才证明她是在乎的。

他缓缓俯下身,靠得极近,属于他的、带着冷冽松香的气息瞬间将她笼罩。他压低了声音,一字一顿,像是在她耳边烙下永不磨灭的印记。

“从此,你是我萧临渊的人。”

“你那些所谓的规矩,自然,也只为我一人而立。”

这不仅仅是强权相逼,更是一种极致的占有。他要将她这件独一无二、不被世俗理解的“利器”,彻底变成他的私有之物。用他的方式“保护”起来,隔绝所有窥探的目光,也折断她所有反抗的羽翼。

虞晚舟的呼吸,在这一刻几乎停滞。

她缓缓伸出手,指尖因过度用力而泛出骇人的青白色。

可她的手并没有去碰那份婚书,而是猛地握住了手边的白瓷茶杯。

“砰——”

一声清脆的爆裂声,在死寂的屋中炸开,尖锐得刺耳。

温热的茶水混着殷红的鲜血,顺着她苍白的指缝,一滴,一滴,落在深色的木桌上,瞬间晕开一朵朵凄艳的小小红梅。

锋利的瓷片深深嵌入掌心,皮肉翻卷,可她却仿佛感觉不到丝毫疼痛。

那双清冷的凤眸中,方才熊熊燃烧的怒火己尽数褪去,只剩下一片死寂的、比寒冬的冰雪更冷的沉寂。

萧临渊的瞳孔,在看到那抹血色的瞬间,骤然紧缩。

空气里弥漫开一股淡淡的血腥气,混杂着茶水的清苦,钻入鼻息,竟让他心中划过一丝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烦躁,与……一丝被刻意压下的惊怒。

他设想过她会哭,会闹,会用尽世间所有恶毒的言语来咒骂他的卑劣无耻。

他甚至做好了准备,欣赏她徒劳的挣扎。

他想得到她,想掌控她,想将这个与他一样孤独的灵魂拉入自己的黑暗里。

他设想过无数种她的反应,却唯独,没有料到这一种。

她会用如此惨烈、如此决绝的方式,来回应他的步步紧逼。

“小姐!”

红袖撕心裂肺的哭喊声终于响起,她疯了一般冲上来,眼泪滚滚而下,“您的手!您的手流了好多血!快松开!让奴婢给您包扎!”

可虞晚舟只是抬起眼,一个冰冷得不带任何感情的眼神扫过去,红袖的脚步便生生顿住,哽咽着,却再也不敢上前一步。

虞晚舟任由鲜血滴落,抬起那双再无半分情绪波澜的眸子,首首地看向脸色同样冰冷的萧临渊。

她开口,声音很轻,却像淬了冰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着这屋中微妙的气氛。

“萧大人。”

“你用皇权压我,用婚约束我。”

她顿了顿,看着他骤然收紧的下颌线,缓缓地、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得到的,只会是一具没有灵魂的躯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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