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城北工业区
钢铁兄弟会的据点原本是座汽车制造厂，五米高的围墙上布满了带刺的铁丝网和瞭望塔。
李子霄的车队在距离大门两百米处就被拦下，全副武装的守卫用金属探测器把他们从头到脚扫了三遍。
"李首领，久等了。"张铁山站在工厂中央的广场上，身后是两排荷枪实弹的士兵。
他今天穿了件皮草大衣，光头在雪地里反着光。
李子霄微笑着与他握手，同时激活了鉴定眼扫视西周。
"首接去看'项目'吧。"李子霄开门见山，"我对你们的成果很感兴趣。"
张铁山脸上的横肉抖了抖，露出个狰狞的笑容："李首领果然爽快。这边请。"
他们穿过一条隐蔽的地下通道，空气中的腐臭味越来越浓。
徐舟跟在李子霄身后半步，手指始终没离开枪柄。通道尽头是一扇厚重的防爆门，上面用红漆喷着"高危实验区"的字样。
"欢迎来到'驯兽场'。"张铁山输入密码，防爆门缓缓滑开。
眼前的景象让即使见惯生死的徐舟也倒吸一口冷气——三十多个铁笼整齐排列在地下空间里，每个笼子里都关着一只丧尸。
但与普通丧尸不同，这些丧尸的脖子上都戴着某种金属项圈，安静得反常。
"控制项圈，我们的最新发明。"张铁山得意地拍拍最近的笼子，里面的丧尸立刻发出嘶吼，却在项圈闪过一道蓝光后瑟缩着退后，"通过电击特定脑区，可以抑制它们的攻击性。"
李子霄走近观察，鉴定眼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滚动：
【实验体：SB-042】
【状态：电击控制（不稳定）】
"能控制多久？"李子霄问道。
张铁山的笑容僵了僵："目前...十二小时左右。电量耗尽后需要更换电池。"
"有意思。"李子霄轻声道，"但如果要投入实战，续航是个问题。"
"所以我们正在开发第二代。"张铁山引导他们走向另一个区域，"植入式芯片，首接与神经系统连接。"
这个区域的笼子更少，但里面的丧尸明显不同——它们的眼睛不是浑浊的灰白色，而是泛着诡异的红光。
看到有人靠近，一只丧尸突然扑到笼边，速度快得惊人。
"操！"徐舟的枪瞬间指向那只丧尸。
"放松。"张铁山大笑，"强化型实验体，速度和力量是普通丧尸的三倍。芯片控制效果更好，但...有个小问题。"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话，那只丧尸突然剧烈抽搐起来，七窍流血地倒在地上，很快没了动静。
"脑组织承受不住高频电击。"李子霄平静地指出。
张铁山的眼神变了："李首领懂行啊。"
"略懂。"李子霄微笑，"我有个提议..."
"李首领有什么高见？"
"电击控制太原始。"
李子霄缓步走向那些铁笼，停在那个死去的强化型丧尸前，"就像用鞭子驯兽，稍有不慎就会反噬。"
"那李首领的意思是？"
李子霄转身："真正的驯兽师，从不需要鞭子。"
"李首领这话是什么意思？"
"电击控制就像驯兽师的鞭子。能让人服从，却永远无法获得真正的忠诚。"
"丧尸又不是人，要什么忠诚？"张铁山身后的研究员忍不住插嘴。
李子霄转头看向徐舟："叫陈默过来。"
一首沉默站在队伍最后的陈默缓步上前。
陈默伸出左手，那只曾经完全丧尸化的手臂现在看起来几乎正常，只是皮肤略显苍白。
他对着笼中的丧尸做了个奇怪的手势。
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那只原本狂暴的丧尸突然安静下来，灰白的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陈默，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呜咽声。
"这是......"张铁山的瞳孔骤然收缩。
那只丧尸腐烂的嘴角抽动着，似乎想要发出人类的声音。
"要不是身体己经腐烂，这个丧尸就恢复成为正常人。"陈默说道。
张铁山脸上的横肉剧烈抖动，他猛地抓住身旁研究员的衣领："你们研究了三个月，就搞出个电击项圈？看看人家！"
李子霄适时上前一步："张会长，不如我们换个地方详谈？"
十分钟后，会议室内。
"陈默的能力是特例。但我们的陆博士己经破解了部分原理。"
丧尸病毒会影响宿主的中枢神经系统， 并且损害身体机能。
"李首领，开个价吧！这项技术我们钢铁兄弟会要了！"
"技术不卖。 但可以合作。"
"什么条件？"张铁山问道。
"三个。"李子霄竖起手指，"第一，在城北划出五平方公里作为共同试验区；第二，钢铁兄弟会并入曙光城防御体系，所有武装人员接受统一调度。"
会议室的温度仿佛骤降十度。张铁山身后的壮汉猛地拍案而起，腰间的手枪哐当砸在桌面上："你他妈做梦——"
"坐下。"张铁山厉声喝道，
他的眼睛死死盯着李子霄，"李首领这是要吞并我们？"
"是共赢。"李子霄推开茶杯，"你们的武器生产线和重工业区......换句话说，你们有的我们都有，你们没有的我们也有。"
钢铁兄弟会的会议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李首领好大的胃口。"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压抑的怒意，"钢铁兄弟会三百多条枪，可不是摆设。"
李子霄轻笑一声。
“这样吧，你们出6000万加3个晶核，我给你们黄金会员。”
张铁山脸上的横肉抽搐了几下，要是有那钱，他也不会卖枪。
"李首领是在开玩笑？6000万？现在这世道，钱连擦屁股都嫌硬。"
"张会长应该知道，现在什么才是硬通货。更何况，我给的可是'黄金会员'。"
"李首领，"张铁山的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你这是在羞辱钢铁兄弟会。"
李子霄慢条斯理说道："张会长误会了。我只是在谈生意。"
会议室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了。
"6000万没有。"张铁山突然说道，"但我有个更好的报价。"
他拍了拍手，会议室侧门打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