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面军官的假新娘不好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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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婆媳初次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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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
冷面军官的假新娘不好欺
作者:
晓言欢语
本章字数:
4980
更新时间:
2025-06-12

陆家老宅的铜门环上结着薄霜,我捏着陆沉舟给的钥匙,指尖在“陆宅”二字的凹痕里停顿——这两个字是陆父用战场上的弹壳熔铸的,听说每个笔画里都嵌着未爆的火药。

“吱呀——”

门轴转动声像老妇人的叹息,陆母坐在八仙桌前,面前摆着一尊观音像,檀香缭绕中,她腕间的银镯泛着青白光泽,与陈芳照片里的那只分毫不差。桌上两碗红枣莲子羹腾着热气,雾气氤氲里,我看见她鬓角新添的白发——比三天前在医院时多了一倍。

“坐。”她指节叩了叩桌面,银镯与木桌碰撞出冷硬的响,“陪我吃碗羹。”

莲子在汤里浮沉,像极了陈芳坠井那日泛着泡沫的水面。我摸出袖口的银针,针尖刺入莲子的瞬间,想起陆沉舟今早塞给我的纸条:“陆母信佛,每月初一十五必煮莲子羹,碗底藏药。”

银针泛起淡青色,与三年前赵铁柱尸检报告上的毒素反应一致。陆母盯着我的动作,忽然轻笑:“防我?”

“不敢。”我将银针别回袖口,“只是弟弟的药需要忌莲子,怕串味。”

“建军的药......”她拖长声音,指尖划过碗沿,“你以为换了药瓶,就能救他?”

我攥紧椅面,指甲陷入雕花缝隙——上周我确实趁陆母不注意,将建军的假药换成了真药,却没想到她早己察觉。

“妈知道你怨我,”她突然伸手握住我手腕,银镯硌得我生疼,“可沉舟不能有孩子,他的心脏......”

“遗传性心脏病,”我首视她眼底的惊恐,“我看过他的体检报告。”

陆母猛地松手,瓷碗摔在地上碎成八瓣,红枣滚到我脚边,像极了陈芳井边的血迹。她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观音像,香灰撒了满地:“谁让你看的?!”

“陈芳的账本。”我站起身,从Bra里摸出复印件,“1980年8月15日,你签收赵铁柱的烈士补贴300元,经办人王长贵。”

“你胡说!”她扑过来抢账本,发簪掉在地上,露出后颈的月牙形疤痕——和陆沉舟虎口的伤疤形状吻合。

我突然想起陈芳信里的话:“陆大哥说,他妈后颈的疤是生他时难产留下的,他的月牙疤是替他妈挡灾的。”

“是王长贵逼我的!”陆母瘫坐在地上,香灰沾满衣襟,“他说如果不配合,就把沉舟的病......”

“就把他有遗传性心脏病的事上报,让他退伍,”我替她补全,“所以你就和他合谋,用假药害死赵铁柱,又想害死建军灭口。”

院子里突然响起吉普车轰鸣,是陆沉舟的212军用吉普。我听见他跳下车的声音,军靴踩过满地银杏叶,像踩在陈年旧纸上。

“林晚晴!”他的声音带着风雪气息,“怎么还不出来?”

“来了!”我转身时,陆母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指甲划过我的小腿:“你要是敢说出去,沉舟一辈子抬不起头!”

“放开她!”

陆沉舟踢开木门的瞬间,我看见他肩章上的金星挂着片银杏叶,像枚凝固的黄蝶。他手里攥着顶军帽,帽檐内侧绣着的“1979.2.17”被磨得发白。

“妈,”他盯着陆母抓着我脚踝的手,声音像块冻硬的铁,“松开。”

“沉舟,你听妈说......”陆母突然换上哭腔,“是她偷翻你的病历......”

“我的病历,”陆沉舟上前一步,军靴碾碎香灰,“早就在三年前烧了。”

陆母的脸瞬间煞白,我这才想起,陆沉舟曾说过:“军人不能有弱点,尤其是心脏。”他撕碎病历的那晚,烟灰缸里飘着未燃尽的“先天性心脏病”字样。

“你早就知道?”陆母的声音颤抖,“那你还娶她......”

“因为我爱她。”陆沉舟攥住我手腕,将我拉到身后,“因为她让我觉得,就算明天心脏停跳,今天也值了。”

这句话像颗子弹击中我心脏,我想起昨夜在医务室,他含着水果糖说“甜”的模样,原来那些未说出口的话,早己藏在每个眼神里。

“你疯了!”陆母抓起地上的碎瓷片,“她只是个乡下丫头,配不上你......”

“配不配,”陆沉舟掀起袖口,露出小臂上的伤疤,“老子用命换的。”

那是1978年,我在公社被暴雨冲走,他跳进山洪救我时被石头划的。当时他还只是个新兵,却用身体替我挡住旋涡,昏迷前说的最后一句话是:“活着回去,娶你。”

陆母盯着那道伤疤,突然捂着脸哭起来:“你父亲就是因为心脏病死在战场上的......妈不能再失去你......”

“所以你就用假药杀人,”陆沉舟的声音放软,却更锋利,“用陈芳的镯子、赵铁柱的抚恤金,筑起你的安全屋?”

窗外突然刮过一阵狂风,吹翻了供桌上的烛台。陆沉舟拽着我躲开滚落的香炉,却在转身时,看见墙上挂着的全家福——七岁的他站在中间,父母各牵一只手,背景是片金黄的向日葵田。

“沉舟,”陆母突然抓住他的手,“妈只有你了......”

陆沉舟的身体猛地绷紧,我感觉到他掌心的汗。他的拇指反复着我腕间的银镯,像在某个久远的伤口。

“明天会有车送您去疗养院,”他的声音低得像叹息,“那里有佛经,有您喜欢的素斋......”

“不!”陆母抓起桌上的观音像砸过来,“我不去!我死也要死在陆家!”

铜像擦着陆沉舟耳边飞过,砸在墙上发出闷响。我看见他后颈的碎发里,混着几根银丝——那是上个月替他理发时发现的,比同龄人早了十年。

“对不起。”他突然对陆母弯腰,标准的90度军礼,“但我是军人,首先要保护人民。”

陆母愣在原地,看着他肩章上的金星,像在看某个遥远的梦。我想起陈芳信里的话:“陆大哥说,他妈妈以前总说‘军人的母亲不能哭’,所以他每次受伤都不喊疼。”

吉普车载着我们驶离老宅时,后视镜里映着陆母的身影,她跪在满地香灰里,银镯在暮色中闪着微光,像具失去灵魂的铠甲。陆沉舟突然握住我的手,放在唇边轻吻:“怕吗?”

“不怕。”我摸出他的烟盒,递给他一颗水果糖,“你呢?”

“怕。”他咬碎糖块,甜味混着血腥味在嘴里散开,“怕你后悔跟我趟这摊浑水。”

我抬头看他,月光穿过他睫毛,在脸上投下细碎的阴影。远处的边境线腾起炮火,映红了他眼底的银河:“不后悔。因为你是我的兵,我是你的将。”

他突然笑了,犬齿在月光下泛着暖意,伸手将我拽进怀里。我听见他心脏跳动的声音,比军号更有力,像在诉说某个古老的誓言。陆家老宅的灯光渐渐远去,只剩门环上的弹壳字,在夜色中闪着冷光——那是战争的勋章,也是亲情的枷锁,终将在黎明前的黑暗里,碎成重塑黎明的星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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